完了,宋锦瑟又语重心长地道,“妹子,要是日后要雇托的话,一定要舍得花钱,钱不够的话,就别雇托了,你爹丢不起那人。”
曲宁:“”
这下贱胚子!!!
此时宋锦瑟又从贴身的钱袋子里,拿出几两碎银,“这里是刚才那个大兄弟之所以毁约,也有我的一份责任,这便是我替他给你的毁约金。”
曲宁的面色变了又变,满脸的脂粉,也掩饰不住如同猪肝一般鲜红鲜红的脸色,这几两碎银——确定不是在打发叫花子么?
不过,曲宁并没有拒绝,她伸手,想将那几两碎银接过,狠狠扔在宋锦瑟的脸上,以报刚才宋锦瑟用金元宝扔她的仇恨。
可曲宁刚刚伸出手,面前的宋锦瑟伸到半空的手又缩了回去。
“还是算了。”宋锦瑟似是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下,下定了决心,将碎银又收了回来,“大妹子看着也不像是缺那么几两碎银的人,这几两碎银,对于大妹子来说,可要可不要,毕竟大妹子家财万贯,不缺钱。我还是将这些赏给叫花子吧,也算是给大妹子这个不孝女行善积德了。”
“宋锦瑟,你啊!!!”
曲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宋锦瑟此举,如同逗猴一般,让她觉得格外屈辱。
她甚至不必想就知道,宋锦瑟是故意在羞辱她!
可宋锦瑟却丝毫不为所动,说完,便下了台。
此时仙逸茶楼的门前,确实是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宋锦瑟将那几两碎银全放进他们的钵里。
完了那两个叫花子千恩万谢地磕了头。
这一幕,犹如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曲宁的脸上,她一咬牙,正想发飙,旁边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便是在此时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
曲宁侧过头去时,看见那女子看向她,摇了摇头,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长公主,眼下情况对我们不妙,还是及时抽身为妙,免得被当众戳穿了身份,让陛下知道了,这便不好了。”
对方确实是人多势众。
不仅有楚家两个小叔子为她撑腰,就连家中小姑子,也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曲宁想不明白,宋锦瑟这下贱胚子,人缘怎会如此好。
深呼吸了一口气,曲宁眼里划过冷意,虽然心里气愤难平,但因为那一番话,还是强行将这股恶气咽了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点曲宁还是能衡量清楚的。
曲宁以及身边的丫鬟,最后在茶楼众人的怪异眼神中,灰溜溜地离开。
在经过宋锦瑟身侧的时候,曲宁忽而停住了脚步,眸子阴沉沉地看着宋锦瑟。
冷冷道,“宋锦瑟你等着,本公主的母妃是当今最为受宠的静妃娘娘,本公主的爹,是龙元国的皇帝,你是丞相府的嫡女又如何,本公主想要玩死你,就玩死你!”
总有一天,她会让宋锦瑟后悔,让宋锦瑟知道,招惹过她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宋锦瑟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淡淡瞥了一眼曲宁的脸,不得不说,曲宁的侧脸像极了皇后。
可作为皇后的亲生女儿,她却是认贼作母。
实在是可惜。
不过,便是多可惜,事实也是无法逆转的了,宋锦瑟敛下眼皮子,掩去眼中那抹一闪而过凌厉的光,道:“嗯。我等着。”
曲宁走了。
背影依然是高傲,瞧着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此时,楚鸿煊,楚修文,楚素素三人才越过层层人群走了出来,三人皆是看到曲宁在宋锦瑟身侧停了好一段时间的,担心宋锦瑟受欺负,都急急上前。
此时,楚鸿煊撩起袖子怒气冲冲道:“大嫂,那曲宁没有为难你吧?”
楚鸿煊大有若是曲宁为难了她,他便上去跟曲宁干一架的架势。
闻言,楚修文与楚素素两人皆是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宋锦瑟,目光中紧张不已。
楚修文道:“大嫂,要是她没有为难你,为何在你身边停了那么久?”看起来,还像是说了两句话的样子。
“对呀,大嫂,你要是被为难了,不要瞒着。”这是楚素素说的话。
三个皮猴子,现在都变得越来越会关心人了。
宋锦瑟无比欣慰。
她摇了摇头,嘴角笑意淡淡,道,“你们的大嫂凶着呢,没有那么好欺负。”
对于这一点,楚鸿煊是深有体会的,大嫂提着鞭子打人的时候是最凶的,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要是没有大嫂的话,他们三人如今也不会如此上进。
是大嫂的到来,才使得他们的生活上了正轨。
三人皆是点了点头,对呀,大嫂确实是凶着呢。
宋锦瑟:“”
随后,三人看到宋锦瑟面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又是不约而同地摇头,“不不不,大嫂才不凶呢,大嫂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贤惠的,大嫂,没有之一。”
楚鸿煊三人如今已经变得非常有眼色。
*
同一时间,丞相府。
这一晚,宋非墨并没有进宫,此时,天色不早了,他洗漱过后,便在房间随手将卷宗拿起,仔细地翻阅着。
贤妃的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
同样的,宋清清的案子,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两个案子,皆是没有一丝一点的蛛丝马迹。幕后那人,是宋非墨所见过的,手段最为高明的凶手。
便是此时,门外有下人敲了门,恭恭敬敬道:“大少爷,玉珂小姐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见你。”
“将人带进来。”
宋非墨知道,赵玉珂三更半夜找他,肯定是有急事的。
很快下人便领着赵玉珂进了门来,赵玉珂不知道刚从哪里赶了过来,进门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好半天没喘过气来。
等到宋非墨替她拍了拍背,将气顺过来之后,赵玉珂拉着宋非墨便急急往外走。
“非墨,赶紧,宫里面出事了,你如今赶紧进宫,到太和池去看一看。”
赵玉珂的模样着急上火,似是他再慢一点,就会错过了什么一样。
宋非墨一头雾水。
“玉珂,是怎么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太和池出事了,至于事是什么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你赶紧赶过去,兴许还能阻止那事情的发生。”
赵玉珂眼神有些闪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