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在葡萄的份上,为师便不与你计较了……”
  ……
  白泷还不知道刚才捡来的狗尾巴草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
  她在出门后,才知道那群野人怎么了。
  “你说是有人来偷孔龙蛋?”
  她皱了皱眉。
  野人挥舞着长戟点了点头,指了指上面。
  白泷这才注意到,巨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影子。
  那影子藏在树缝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在太阳照射的时候,那影子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正卯足了劲儿的在爬着。
  一扭一扭的十分欠揍。
  裘云本来是一心想要逃出这个鬼地方的。
  但是在白泷等人离开之后, 他却绝望的发现。
  这特么的就跟鬼打墙一样,怎么都出不去。
  周围的树林比裘云这个影魔还阴森可怕。
  他试探着往里面走了几步,一瞬间差点被吞噬的连裤子都没有留下。
  而就在影魔离开白泷之后,那树林的范围竟然还慢慢开始缩小了。
  周围都是看不见的黑洞,只要一踏进去,就是无底深渊,裘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即便是如此,也在发生变故之后感到毛骨损然。
  黑洞的面积越来越大。
  犹豫了一下,影魔发现自己逃不出之后,就只能咬牙放弃逃跑的计划。然后顺着白泷他们离开的路追了过来。
  一路上那树林越追越少。
  裘云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地方,他甚至赶路都不敢回头去看。
  这种情况一直等到他来到了有光的地方才缓解,停下来喘了口气,想着找个人问问路。
  然而正当裘云准备找个人问问这里到底是哪儿的时候,树上一个蛋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他头上。
  裘云:……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刚认命的准备将蛋放回去,就被人看见了这一幕。
  而白泷来时,就误以为他在偷蛋。
  ……
  那树太高了。
  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裘云在这里能力被限制,就只能化成原型,用影子的模样,手里捧着蛋将东西给送上去。
  “妈的,我就知道和白泷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
  “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蛋。”
  他边爬边骂。
  还要小心护住怀里的蛋,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
  “这是我的蛋。”
  耳边冷不丁一道熟悉的声音吓的裘云差点掉下来。
  他影子紧紧黏在树上,下意识的就回过头去。
  “你谁啊?”
  空气中沉寂了下来。
  白泷皱了皱眉,刚准备报上自己的名号,谁知道那影子就忽然变的十分谄媚。
  “我我知道,您是龙日天,野人族最优秀的首领。”
  这话说的十分中听。
  比起之前抓的那些奸细好多了。
  白泷仔细看了他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裘云嘴快说完之后才道:“我是影子,对我是影子。”
  他抱紧了怀里的蛋。尴尬的笑了笑:“我之前走在路上看到有蛋掉下来了,所以想要捡起来给放回去。”
  “我没有偷你的蛋!”
  虽然他也不知道白泷一晚上时间是怎么弄出一个蛋的。
  但是有之前几个太清宗弟子被大义灭亲的例子在,裘云十分识时务的准备顺着失忆了的龙日天话说。
  希望对方能网开一面。
  不管怎么样,吹彩虹屁总没错吧?
  他寄希望于失忆的白泷十分傻白甜。
  白泷也看他很傻白甜。
  “你说话很好听。”
  “我原本准备放了你的,但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听,那就留下吧。”
  裘云:……?
  “你、你说什么?”
  旁边的野人呼啦呼啦的上前包围住了裘云。
  裘云原本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在这个鬼地方失忆的白泷,没想到又被将了一军。
  她果然还是那么可恨!
  裘云气的脸都绿了,手里的蛋却被夺走了。
  没有了蛋质的裘云:……
  白泷是来处理偷蛋贼的。在蛋夺回来之后,这个贼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眯了眯眼,野人们的长戟就已经对准了裘云。
  后背一阵发凉。裘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们要干什么?”
  见白泷一脸无情。
  在长戟插到屁股上的时候,裘云哀嚎一声,为了自保,瞬间急中生智:“日天族长,我知道您的未婚夫是一个叫天的人。”
  “我有办法让你们在一起。”
  一个叫天的人?
  他怎么知道?
  白泷皱了皱眉。
  她虽然告诉过别人自己未婚夫的名字,但是当时这坨影子并不在场啊。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谁?
  话说就连白泷自己也没有见过呢。在她的印象中,只知道她有一个未婚夫,但是那张脸总是一闪而逝,她每次想要认真记都记不住人。
  此时听见影魔的话,不由顿了顿。
  “你说你知道?”
  听着她声音有缓和的余地。影魔费尽心思从树上将自己给扒拉下来。
  “我当然知道,我还见过你的未婚夫。”
  “虽然你现在不记得了,但我绝对是最了解你过去的人。”
  你阴险无耻,卑鄙狡诈,野蛮暴力不是人。
  他面上挂着完美的微笑,然后就被一长戟戳到了屁股。
  “变成人说话,这样看着辣眼。”
  裘云:……
  “总之,你相信我,我绝对是认识你未婚夫的。”
  野人们听不懂他的话,只一个个互相看着对方,面面相觑。等着首领一声令下,然后将这个偷蛋贼给叉死。
  白泷却挑了挑眉,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心里莫名的预感告诉她,“天”对她很重要。
  她必须要日到他才行。
  可是这么久了,她不仅没见到未婚夫的面,还有记不清对方一闪而逝的长相。
  这叫她多少有些难受,可是现在眼前竟然多了一个说认识她未婚夫的人?
  “我未婚夫长什么样子,你倒是说说?”
  裘云赌对之后松了口气。
  见自己终于不用被叉死,偷偷摸了把汗,道:“你未婚夫的爱称叫天,这是你们私底下互相亲昵的称呼,但事实上,他的名字叫季修。”
  “他是个相貌冷峻,为人冷漠,但却对你十分上心的人……”
  裘云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在白泷第一次说起未婚夫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季修身上。
  以他连春宫图都看不明白的简单思维。
  这两人不就是情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