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弱点，别人就很好拿捏。
哪怕是顾酒歌也一样，依旧要对这个世界做出退让。
毕竟他一个人无法让所有的人都毫发无伤的。
殷寒书的话让顾酒歌陷入沉思，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拖得一时是一时吧，也许到那个时候，我们自身就已经强大起来，不需要再靠我了。”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选择的人肯定都不同反响，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的宗门一定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让所有人仰望。
两个人商量完这个事情，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顾酒歌眼眸微动，忽然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宗门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她其实很想问问殷寒书，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明明为了这个宗门忙前忙后，但是却将所有的荣誉都推到了顾酒歌的身上。
所有人都只会记得顾酒歌，而不是他殷寒书，这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但是顾酒歌却不敢问出口，因为他隐隐约约的知道，殷寒书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为了自己。
所以她只好换了个话题。
殷寒书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听到这个话，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考虑，就开口说道，“你想让它变成什么样，它就会变成什么样的。”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顾酒歌，只要是顾九歌心中有想法，他都愿意为了实现这个想法，去做很多很多努力，哪怕是搭上他的半辈子都可以。
顾酒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给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又闷又疼，又酸又涩。
她猛的抬头去看殷寒书，眼睛干涩的厉害，似乎有水迹流出来。
她狼狈的偏过头，不想让殷寒书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殷寒书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他用一种十分沙哑的声音说道，“顾酒歌，从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命就和你绑在了一起，你再也没有可能甩掉我的。”
所以也再也不要想着离开他！
顾酒歌微微抿唇，摇头说道，“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出现的，也有可能我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打乱了原本属于你的命运的轨迹。”
在天道给殷寒书设定的轨迹里面，是白沫让殷寒书逐渐从原生家庭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是白沫给了她温暖和希望，能够完整人格。
在原本的轨迹里，殷寒书也许并不是修真者，但是他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占据了让别人难以企及的地位。
顾酒歌很难去评断这两种生活对于殷寒书来说，到底哪一种更好。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的能力。
因为单凭他们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和整个世界所抗衡的，一旦他们坚持己见，她们的世界就会崩塌。
到时候，带给所有人的都是毁灭！
为了活下去，她只能亲手将殷寒书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