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书皱着眉头看着顾母，目光严肃，顾母现在的情况超出他的预料，顾母并不像是因为顾酒歌的消失而导致的疯狂，反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的真相一样。
因为她的目光虽然偏执，但是却又很坚定。
最重要的是，殷寒书并不认为顾母会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对母女之间的感情。
所以说，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顾阿姨，你为什么会突然觉得顾酒歌不是你的孩子？”
顾母见他并没有一味的否定自己，心头一热，红着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很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我不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他是个妖怪！披着我女儿皮囊的妖怪！”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显然是一旦听殷寒书说出怀疑的话，就会像是压垮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她精神崩溃。
殷寒书沉默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让顾母不能接受的话。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认可了顾母的意思。
在不管顾酒歌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她才是真正的顾酒歌！
顾母何尝看不出来殷寒书脸上的神色，但是她并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证明都是真的。
她只能无助的拽着殷寒书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理论。
殊不知她这样的作为，也越发的让殷寒书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亲眼见过顾酒歌为了顾母不要命的样子。
顾母在这里却怀疑她的身份！
殷寒书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顾母的手背，缓缓说道，“顾阿姨，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顾九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她不是妖怪。”
殷寒书到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认真，神色罕见的带上了几分严肃。
就好像如果顾母再敢说顾酒歌是个妖怪的话，他就会对顾母生气一样。
顾母现在正在气头上，满脑子慌乱，也压根儿就不想思考，听到他的话顿时就红了眼睛，“你在怀疑我说谎吗？我就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都相信那个妖怪的话，可是他真的不是我的女儿！我一个做母亲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吗？难道……”
顾母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自己的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殷寒书忽然觉得有点糟糕。
因为他发现，看着这样的顾母，他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劝说对方。
难道说，这个顾酒歌真的不是顾母的女儿？
殷寒书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想起自己很早之前和顾酒歌所说过的话。
那个时候他其实刚刚调查过顾酒歌，就发现她和资料里所表述的很不一样，他也曾经怀疑过她是其他人假扮的，但是，无论是血型，还是身上的一些其他特征，都和原主一模一样。
殷寒书渐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忽然反应过来，也许，他的猜测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