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尔修长典雅的手抬起拉娜的脸, 无暇的苍翠眼睛凝视着她。
  拉娜用脸蛋蹭蹭他的手, 这次的安斯艾尔却很奇怪,一动不动的没有给她回应。
  “他们说你会毁灭人类。”
  他掌心的纹路清晰又好看,不管怎么练习都没有薄茧的手润白光洁, 每次抚摸拉娜的脸时都让她感觉很舒服。
  “我告诉他们你不会。”
  手中少女散发着馨香的皮肤带着微温的热意,安斯艾尔说。
  “我爱你。”
  彼此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 拉娜出神的望着他耳后顺着下来的一片修长白皙的颈项,脱下的裙子掉落在安斯艾尔被拉娜拽下的衬衫上。
  不自觉合拢的双腿怯怯的打开,胡乱用最后一件轻纱的里衬挡在身前, 先进去的是手指。
  刚才的动作带倒了屋内的花瓶,好看的花枝在摇晃的颤抖瓶口不紧不慢的律动着,流出湿润的液体,抽泣的低吟让室内满溢潮湿松散的春情。
  拉娜的脑内一片空白,迷茫的攀着安斯艾尔的肩膀,看到落在窗沿的鸟儿,才急急的说。
  “去那边,床上。”
  “好。”安斯艾尔低低的答应着,抬高了拉娜的身体。“乖一点。”
  没明白他意思的拉娜,温顺的被他抽出的手指提到合适的位置。
  知晓其真正的含义时已经晚了,她无力的蹬着嫩白的小腿。
  “都说了,去那边.....”
  完全松软下来并不容易,拉娜看着花瓶口中卡在入口处一点的庞大东西,只觉得抖得浑身无力。
  安斯艾尔含住她唇珠,右臂拦着她的腰,左手从后面抬起她低下的头。
  “我们现在就去。”
  少女被恋人抱在怀中,所有的意图抱怨求饶的话语都被吻吃进去,每走一步都撞进去一些的惊惧融化在气息中,屋内有水滴落在地的轻响。
  安斯艾尔看着她脆弱柔软的身体,松开一点拥抱的力度。
  她纤细的胳膊上又被握出一片青色。
  这样下去会这样不小心用出太大力,把她生生扼死在自己怀里的。
  “你要再温柔一点才行。”脚尖触不到地,只能委委屈屈的夹住,觉得自己被故意欺负了的拉娜泣音的抱怨。“抖得太厉害了。”
  她含着泪去看没有回答她的安斯艾尔,发现他澄澈的眼中有着淡淡的雾气。
  安斯艾尔的指尖引导着魔力,在她的身体上画下法阵。
  注意到他的女孩以为痒意想要躲避,更紧的扶住她圆润可爱的肩头。
  “别动。”
  拉娜的魔核灼热起来,在安斯艾尔指尖处涌入的魔力中发出不安的抖动。
  光魔力转化为滂湃的生命力,无处可去的溢散在空气中。
  画完最后一笔,安斯艾尔放任自己去更符合渴望的碰触她一下。
  拉娜毫无所觉的问。
  “你在做什么?”
  碎裂边缘的清醒散开,深深的、深深的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中,安斯艾尔回答她。
  “让我们更好的在一起。”
  从未有过这样深入接触的地方魔力交织渗透着,被强迫进入抽出的魔力吓到,本来稍微动作都会让她哀求的事情突然变得狂暴,拉娜搞不清他怎么了。
  但并不是痛苦或者需要忍耐的东西,魔力最大程度的引导出快感,身体生理性的快乐激烈到让拉娜的后背碰着丝缎的被单都无法忍受。
  一股股涌入身体最深处的浓厚魔力滚烫到她腰肢反射性的抽搐缩紧,哭泣着想爬开一点,仿佛无穷无尽的魔力却堵着不让她逃开,一刻都没有停下又开始新的继续。
  身上的魔法阵安定的运作着,保持着拉娜的精神和身体的稳定,充沛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补充,不管在濒死的快感线上行走多久,意识都清醒的看着身体充满活力。
  拉娜这才真的感受害怕,无助的抬起头,断断续续的说。
  “明天.....还.....有事。”
  她昏浮中看到安斯艾尔的眼睛化为银色,银白的的纹路呼应着从拉娜的身体上显现。
  那是极其复杂深邃的神纹,在她的身上画出一片漂亮繁琐的刻印。
  【世界】在颤抖着。
  “那么直到我们感到满足前,‘明天’就不会到来。”某个存在下达了命令。“‘时间’会停止。”
  拉娜跌入了一场永不停歇的颠倒大梦。
  索菲亚女神被神殿的震动惊醒,疑惑的看着突然躁动,把神杖崩飞的封存于此的力量。
  ‘赌约’还没有结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权柄被添刻的消息的瞬间传遍了整个神界,随后是时间之神动用规则的触感传到索菲亚脑中,她越发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下界。
  最深规则进行的遮掩,连她也无法看到。
  但能明白并没有‘回归’的意思,‘赌约’还在继续着。
  时间之神恭敬的达成主人的命令后,神殿内的力量重归平静。
  人类的名字和他并列,写在共享权柄的规则中。
  瞬息间恢复好被摧毁的神殿,索菲亚震惊的坐回神座,良久后捂住了唇,闭上淡金色的瞳孔,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安斯艾尔不厌其烦的轻抚着沉睡中的女孩。
  把她身体的年龄回归到本应的状态,全世界唯一正常流转了时间的房屋回溯着时间,暂停在原地数个岁月的清风终于打着转吹在窗户上,留下一点微小的震动。
  银色的神纹已经隐去,但从此以后都会留存于她的身体里,隐秘的宣告着占有。
  等到合适的以后,可以把它展露出来,一角从衣物中探出,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明白。
  想到这里,安斯艾尔的漫长岁月中都不曾如此愉悦的内心,又对门外的人多上一分宽容。
  预言家紧张的手握断刃,站在打探好位置的房间外。
  被初代勇者留下的道具选中的马丁,坚持要遵循拉娜的想法,预言家完全被这个发展搞疯了。
  他完全不相信爱之类的东西,或者说完全不相信爱这种东西的牢靠程度。
  预言家见过无数热恋时可以为彼此付出生命的男女转眼就能背叛,曾经的爱有多赤诚,爱后的余灰就多没有价值,难道真的要把全人类的命运托付到‘爱’上?开什么玩笑。
  这个断刃是初代勇者留下的曾经斩杀过初代魔王的神器,预言家的体内还有代代积累流传下来的可怕力量,他相信配合这个断刃,能用出接近神明威势的一击。
  毫无所察自己原本化为粉尘的命运,预言家准备隐去身形时,发现眼前已经不是那个旅馆中普通的红木门。
  这是片旷白的沙漠,远处似乎有些炊烟,在仅有星月光芒的黑夜里看不真切,整个艾泽尔大陆,只有最西端才有这样的景色。
  预言家心里一凉,环视四周,果然看到站在白沙上的安斯艾尔。
  他身为预言家,更能明白这个人无以言语的威势可怖,只在他身边,预言家就要封住自己探听命运的眼睛。
  但现在的这个人,跟过去自己偷偷在远处看的时候更不一样。
  预言家几乎要主动匍匐在地。
  “初代魔王。”战栗的手再也拿不住断刃,预言家跪着把力量集中在手心。“你为什么没有死。”
  披着月华的男人打量着他。
  预言家想起自己的过去。
  他身为族中的天才,不甘为了族人口中的保护屈居一隅,从禁地走出去探寻大陆。
  迈过熔岩翻腾的火山,走过狂风暴雪的高地,曾经拥抱着深爱的姑娘躺进深草中,也为她最终没有选择自己在雨里离开。
  继续着漫无目的的旅行,在摇曳的时间里,姑娘变为夫人,变为母亲,预言家去偷偷抱了抱那个香甜的孩子。
  就是在那一天,预言家选择回去,族长平静的接纳了他,他也无言的接下这份责任。
  不属于我的姑娘,和她所生的孩子,还生活在这片大陆上。
  这么想着,他沉重的膝盖就又能挪动了一点。
  你有初代勇者的力量,有代代族长的力量,你是全族最强的天才。
  你已经明白了所谓保护的含义。
  预言家强撑着站起来,庞大的足以摧毁一个城市的力量在体内翻腾。
  魔核进行着自爆前的预热,急速的压缩着。
  拼劲全力的舍命一击,结束于男人指尖的轻点。
  安斯艾尔皙长的指尖落在半空中,预言家浑身的力量和预备膨胀的魔核,就这样悄然消逝了。
  闻所未闻的超然,非人类想象之极限内。
  预言家颓然的倒地,四肢仿佛回到没有拥有一切力量的幼童时期,天生的慧眼恍若从来没有存在过。
  自己的所有力能被剥夺了。
  变为一无所有的凡人后,感受不到他绝对的宏高,预言家反而能握起断刃。
  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越接近这个人,心灵到身体原始的,来自最深处的敬畏就让他茫然。
  “你不必死。”他做出了自己的判决。“我仍赋予你生存于此世的权利。”
  预言家迷惘着看着他。
  “你不是初代魔王。”
  然而男人没有理会他,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完这章凌晨四点多,站起来喝水撞到桌子上,我这次真的不行....我的天.....
  安斯艾尔不是初代魔王,他是谁前文出现过了,但是没人发现,预言家看到的是女神想多手准备所以让他看到的东西,预言之神都没办法看安斯艾尔的未来。
  第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