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雷奥吐了一口血沫。
无数道锋利的木屑,刺入了雷奥的体内。
内脏,好像被刺破了。
这个时候,雷奥的火气已经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被这么憋屈的打过。
“看你姿色不错,我这一拳下去,一定会哭很久的吧。”
雷奥大喊的这么说了一句。
月莲听闻,捂嘴偷笑。
“嘻嘻,大胖猪,人家长得这般美丽,你舍得对我下毒手吗?不如这样,只要你现在假装被我打倒的偷偷躺下,我完全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哦。”
“无你mlgb,植物魔法,绿豌豆炸弹。”
突然,从雷奥的手中丢出了数十颗绿色的豌豆。
月莲毫不在意,身前火红色的魔法阵张开,抬手一条火蛇,迎面吞噬了雷奥丢出的豌豆,灼热的火焰朝向雷奥的方向倾泻而去。
“轰隆!”
公会内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爆炸。
深处爆炸范围内的中心点,月莲被炸飞到远处的角落。
鲜血,滴答滴答。
是雷奥的,还是月莲的?
时间安静了许多。
直到那一声的出现,“该死的肥宅,我的脸,我的脸,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嘶声裂肺的喊声,久久回荡在公会的每一个角落。
滴答滴答,鲜血,仍在流淌。
“最后的魔法……”那是一道极为微弱的声音,“植物终极魔法,食人花之生者的诅咒。”
这是一招未曾面世的魔法。
一株长有巨大口器的食人花从地板扎根升起,如猎物捕食一般,食人花毫不犹豫的将雷奥肥硕的身体,缓缓吞下。
巨大的深绿色魔法阵,从食人花的周围迅速扩张至整个公会。
它锁定了其中的一个目标,那是,入侵者,月莲。
滴答,滴答……血液,不在流淌。
烟雾散尽,公会里,已不见了月莲的身影。
同时,也少了那株悄然缩进地下的巨大食人花。
“没了,全都没了。”
“妖精的尾巴已经被黑暗公会记恨上了。”
“我们全要完蛋,会长什么时候才肯回来保护我们?”
有的人跪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发着呆。
马卡欧反应过来的瞬间,连忙大喊:“请医生,快去请医生。”
很快,他便投入了救援的行列,将一众在场受伤的同伴一一搀扶起来。
佤卡巴也没有闲着,他在用自己的烟雾魔法,帮助那些身上被木屑刺入的妖尾成员,进行拔出尝试。
接连两次的遇袭,让公会里的许多人都萌生了退会的想法。
一处幸运的并未被波及到的角落,兄弟二人相互对视,彼此的眼眸,都多了一层对未来的迷茫。
南多说道:“妖精的尾巴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这话,南多也就跟他的兄弟念叨一句。
两人都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哥们,来到妖精的尾巴,也无非是这边名声好,想着进来接任务多赚一些钱给家里。
但是如今的情形来看,继续待在妖精的尾巴,似乎并不是正确的选择。
本多听出了南多的意思。
说句实话,虽然公会里的两次遇袭,他们哥俩都很幸运的没有被战斗的余波波及,但这就跟走钢丝一样,妖精的尾巴与黑暗公会之间的斗争,代价,远远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胡说,这只是我们的会长不在。”本多嘴硬的说道。
其实他的内心,比南多还要动摇。
南多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丧失我方志气了。“兄弟,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当魔导士吗?”
本多沉默片刻,也是叹了口气。
“唉,再看看吧。要是会长能够早点回来……”
话一说出,本多的语气有些哽咽。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在自欺欺人。
南多不满道:“去tm的会长,带个孙子出去历练,反倒给我们招来了灭顶之灾。我要是朝他要补助,他能给吗?”
“兄弟,小点声儿。”本多出声阻止。
南多因为心中的愤怒,把话音说的有些大,引来周围许多不善的目光。
索性硬着头皮,干脆一咬牙,南多便前去消了妖尾的印章。
看着南多那坚决的背影,本多心中犹豫,最终,他没有选择与好兄弟南多一同离开公会。
南多怨恨本多的懦弱,一个不值得留念的公会,消了纹章的印记,退就是了。
有什么可犹豫的?
此刻,南多已经消掉了妖尾的纹身,早已不再是“妖精的尾巴”中的一员。
他说话有点难听,反正事已至此,再难听点又何妨?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兄弟二人一向性格软弱的本多,第一次拒绝了南多的提议。
“不,南多,请原谅我这次无法与你一同前行。”
“这里的我的公会,我要留下来,为妖精的尾巴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一次,我不会逃脱的。”
刺眼的光芒,褪去了人心中的黑暗。
南多眯眼,发现他的兄弟长大了,变得有了自己的主见。
挥手,默默的转身离去,南多尊重他的选择。
那一刻,在本多的身上,出现了南多所不曾拥有的东西。
那是源为——勇气的赞歌。
“兄弟,我走了,你多保重。”他心中默念。
……
孤独的身影,行走在大街上。
灯红酒绿,照应出南多脸上的迷茫。
他的存在,显得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如此孤僻的一个人,想必他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骄傲,只不过那份骄傲,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小哥,这边请。”
迷茫中,南多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呆呆走去。
那背影,真是如一只行尸走肉。
“这样的灵魂,燃烧起来肯定会让他满意的吧。”
……
与此同时,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月莲捂着自己止不住血的大腿,艰难的单手扶墙,缓缓向前移动。
一只粗壮的大手,在此从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
月莲想吱声,但喉咙传来的窒息,使得她根本无法讲话。
身体被巨大的力道从地面拔起,当月莲终于看清偷袭自己的人是谁,满脸写着恐惧与不甘。
熟悉的脸,熟悉的人。
熟悉的魔法,熟悉的流星锤。
血,流淌在这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
“恶魔的火焰”,不需要不听从组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