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呀!”
“好。”
两人相视一笑,连眼睛的亮度,和唇角弯起的弧度,都变得神似。
“哇,我觉得嫂子好像队长啊。”
“那当然,嫂子和队长都做了一年多夫妻,同居三年多了。这就是夫妻相啊!”
江瑟瑟听到那些暧昧的哔哔,差点没站稳。
翟律扶住姑娘的肩头,横了其他人一眼,低声道,“专心。”
“哦!”
江瑟瑟一边压腿,一边瞅着男人的大长腿,结实有力的肌肉在服帖的长裤下伸缩,看起来真是,呃……
“瑟瑟。”
“是!”
翟律觉得小妻子的眼神要不得,虽然很享受,可是公共场合,他更不想失态。
好容易热完身了,两人一起上了跑步机。
进入状态之后,江瑟瑟忙着调整呼吸和心率,脑子里的旖旎终于消失了一半。
不过,跑完步后做格斗训练时,一下被男人摁倒在地,她又傻眼儿了。
“哥,你……你吃错药了吗?”
“我很好,不用吃药。”
“我,我是你上辈子仇人,你这么狠?”
“你不专心。”
“呸,你让开,我专给你看。”
翟律宛尔,直起身。小家伙眼底火光一窜,一个原地挺身跳了起来,摆开架势,拼了上来。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叫好声,很快众人的目光都被夫妻格斗吸引了。
“嫂子,加油!”
“嫂子棒棒。”
“队长,你别怂啊!”
“嫂子,攻队长下盘。”
“卧槽,别瞎指挥。嫂子,叉眼睛。哦不,鼻孔也可以。”
“md,谁特么瞎指挥国。嫂子,佯败可破之。”
江瑟瑟气得不行,“你们闭嘴啦!”
她又被拍地上了,气得又一个原地挺身。
“嫂子这腰力,队长训得好啊!”
“不错不错。”
女队员们扔给男人们一片鄙视的眼神,“无耻!”
“哎哎,你们说什么,我们明明是在纯洁地讨论喝彩好不好。”
“纯洁个屁,你敢拿你家弟弟发誓吗?”
“……”
在男人和女人的世界,从来没有最猛,只有更猛。
江瑟瑟瞅准了男人的漏洞,一个俯冲上前抱住手臂,他果然想收拢拘住她,可没门儿。她腰身一个发力,反转身体,用力一个腾空双脚夹住了他的脖子,在一片惊呼声里,看到男人脸色诧异一闪而过。
双双倒在了地上,缠成了一个……呃,这个大概也可以叫,六九式?!
众人看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嫂子,果然够大胆。”
“要是嫂子都不够胆儿了,怎么能摆平咱们大队长啊!”
“啊,这是真的摆平了啊!”
翟律瞬间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冲动,拍了拍姑娘的大腿。
“瑟瑟。”
“我赢了,你认输,我就放!”
江瑟瑟觉得,胜利来之不易,得好好保护胜利果食啊。
翟律哭笑不得,好气又好笑,“好,我认输。”
“你这样,太没诚意啦!”
“瑟瑟,你的裤子……”
她穿的是宽松的,不是紧身的。
“啊~~~~”
江瑟瑟慌忙松开了男人的脖子,滚到一边提裤腰,见众人目光炯炯,又滚到男人身后嚷嚷。
翟律无奈,瞪了众人一眼,“你们想下楼跑圈儿吗?”
“不不不,我们热身结束了。该去换班了。”
“对对对,走,快去换班。”
“嫂子,大队,你们慢慢玩哈!”
“我们先走了。”
“走了走了。”
这些口是心非的家伙,说走了还猛往他们这边瞅,笑得一个比一个无耻。
江瑟瑟瞪了众人一眼,做了几个大鬼脸。
翟律突然转过头,看到小妻子在掏鼻孔。
江瑟瑟一下捂住脸。
众队员哈哈大笑着,迅速跑离雷区。
江瑟瑟帖着男人的背,嘀咕,“律哥,以后我不要参加这种集体锻炼了。丢死人了!”
翟律默了一默,“没关系,下次让他们丢回来。”
这意思是,哦哦哦,阔以很阔以。
“律哥,我们再打一次。”姑娘又翻上擂台,摆开架势。
翟律,“……”
这丫头当是“夹娃娃”,还夹上瘾了。
运动完后,翟律送江瑟瑟回房,时间才七点半。
江瑟瑟问,“你住哪个房呀?”
翟律答,“想来蹭房?”
江瑟瑟歪头睨了男人一眼,“怎么,不可以嘛?”
翟律唇角斜斜一勾,竟有种坏坏的感觉,“随时恭候。”
“骗人。你那里,大概连床印子都没有一个。”工作起来,睡觉都不会超过五个小时的人,有脸说这种话。
“呃,你可以定时翻牌。”
“律哥,你好像学坏了,连翻牌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一口那热呼呼、湿漉漉的小脸,目光深深。
“老婆,你不喜欢?”
“哎,不,不是啦!你这样子,好怪哦?”
翟律突然敛住神色,放开人,挺直身形朝回字走廊一角看去,那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江瑟瑟立即发现了。瞬间明白为啥刚才男人做那个动作,其实是借着亲吻她,避开那个方向的视线观察。
“是……那个……”
“不是。他们的房间不在这边。那里是你们团员的居住区。”
“哦?”
既然翟律在做此次的安保,摸清所有人的居住位置,行动路线,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那边住的是?”
“都是你们画家团队的队员。”
“哦,那就没关系了。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忙你的吧!”
两人站在门口,一旁有一面突出了二十公分的隐私小隔断,可以挡住走廊上的一些视线。
翟律低头看着小姑娘,轻轻捋顺她额角的湿发,又叮嘱了一些小事儿,最后才道,“开会见。”
“嗯,开会见。”
她晃晃小手,准备开门时,大门忽地从里面被拉开了,门口正站着已经西装革覆,一派强大气场的金爸。
“我说一大早的,我家丫头怎么就跑了,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把我女儿拐走了。”
翟律刚想开口,金一松可不给人面子,拉回女儿,砰地甩上了门。
翟律:这都几年了,还不分时间场合地胡乱吃醋的史上第一醋爸?
他摸摸鼻子,转身就走。
在转过走廊时,他用眼角余光扫了下不远处的那个房间小隔里,似乎隐有人偷窥这方。他眉心微蹙,像什么都没看到,大步离开。
那时候,掩在那个隔断里的柳琴,感觉心跳加速,无法铭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