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芸赶紧接过去看。
扫了一眼之后,压住激动的心情,“的确和我说的一模一样,不过,你确定你没有画走样吗?”
要是走样的话,那就是一场乌龙了。
毕竟这是北齐的皇子,不可以马虎的。
连芸想着,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迟墨寒的衣摆上。
“想什么呢你!”姜知绵立马挡在跟前,“难不成你还想亲自看看?好意思吗你?”
她相公的身子,岂能是别人说看就看的。
被这么一说,连芸也反应了过来,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胎记长在那么隐秘的位置,自己要看的确是不合适。
尴尬的咳嗽一声,“我就是想确定没有画走样而已。”
“我画画你放心,绝对没有走样的。”姜知绵说道。
“我相信你,”连芸抬起头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北齐啊?若是皇上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回北齐?”姜知绵一愣。
“对啊,既然墨将军可能是北齐的皇子,当然应该回去确定一下啊。”连芸认真道。
天知道,皇上已经找了太子多少年。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岂能错过?
“暂时不能走,”姜知绵拒绝了。
如今那个幕后主使还没有现身,贸然离开金国去北齐,扔下这些人怎么办?
若是出了事情都没有办法帮忙。
更不要说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连芸有点着急,“可这件事情不是越早确定越好吗?皇上已经找了太子很多年了。”
“那么多年都过了,不急在这一时。”迟墨寒开了口。
他的想法和姜知绵一样。
现在离开京城,对谁都不是好事。
连芸心里闷上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叫自己来确认胎记,确认完了又不肯跟自己回北齐。
这不就和在自己面前摆上一桌子好菜,但是只能看不能吃一样,让人抓心挠肺吗?
这夫妻俩,是故意的吧!
郁闷了好一阵,才又不死心的问道,“要是现在不去北齐也可以,但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吧?否则我会郁闷死的。”
“因为有件事情很棘手……”姜知绵娓娓道来。
等连芸听完,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谁啊,这么可怕。”连芸吐槽道。
姜知绵无奈耸肩,“我们就是不知道是谁啊,所以只能原地守株待兔,等抓到他,确定不会再出事之后,我们才能出发。”
接着,又宽慰连芸,“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去北齐的,毕竟今天叫你来,就是想确定迟墨寒的身世啊。”
明知道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连芸这才放松几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吧,那为了让你们能尽快去北齐,这件事情我会帮忙的,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也尽管开口。”
“有的话我一定说。”姜知绵颔首道。
说完胎记和身世的时候,连芸便告辞了。
她说要回去写信给自己的父亲,到时候真的带上迟墨寒回去,也能在北齐里有个照应。
另外在迟墨寒去北齐之前,让父亲提防着其他人,免得被暗算。
连芸都离开好半天了,迟墨寒还保持着沉思的动作。
姜知绵想了想,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怎么了,你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迟墨寒抬头看她一眼,“的确。”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会慢慢接受的。”
“放心啦,大将军你都当了,太子有什么难的,对你来说不会太有困难的。”姜知绵说道。
迟墨寒嗯了一声,又语气悠悠然,“只是可能而已,不必抱太大希望。”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可能会越大。
姜知绵完全明白迟墨寒的心情,也就不再说什么。
担心迟墨寒一直想这件事情心情不好,干脆转移话题,“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我们回去吃点没吃过的吧?”
“吃什么?”迟墨寒问道。
姜知绵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你帮我去准备一把竹签,细一点的,长一点的那种。”
“好。”迟墨寒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花园里就有一片竹林,所以做竹签还是很容易的。
姜知绵把他派遣出去干活,是希望他可以忙起来。
忙起来的时候,人就不容易东想西想了。
当然,不止迟墨寒,姜知绵自己也忙活了起来。
她去厨房,选了各色各样的菜和肉,然后分别都切成小块,菜洗过就放在一旁,肉则还用调料腌制。
等她忙活得差不多,迟墨寒的竹签也送了过来。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的本事厉害,连竹签都能做得几乎一模一样粗细,十分匀称。
“这是要用来烤吗?”迟墨寒看见腌制的肉类,就询问道。
姜知绵摇头,“烤串之前我们在镇上不是吃过了吗,不算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做的,是火锅的好姐妹,很好吃的。”
“需要我帮忙吗?”迟墨寒问道。
“恩,当然需要啊,你帮我把这些竹签洗干净吧,然后来串菜。”姜知绵安排道。
迟墨寒完全按照她的吩咐,完成得十分完美。
最后看着桌上满满一盘串好的菜和肉,才再次询问,“现在呢,放进火锅里面煮吗?”
好像比起直接扔进去煮要麻烦一点,不过吃起来会简单很多,至少不用在里面找来找去。
“不,现在我就要把这些都给煮熟,然后再做料汁把它给泡起来,让它入味,这个,叫做钵钵鸡!”姜知绵介绍道。
迟墨寒蹙眉看着那盆菜,“这里面并没有鸡。”
“哎呀,本来是应该有鸡肉的,我这不是没找到杀好的鸡吗,所以吃点牛肉也可以啊。”姜知绵摆手,让他不要在意细节。
钵钵鸡就非得有鸡肉吗?
那么问题就要回到虎皮青椒,夫妻肺片和老婆病这些菜上面了。
看谁较得过谁的真!
而迟墨寒也没有要继续纠结下去的意思。
既然姜知绵要煮熟这些菜,那他就去生火烧水,帮忙打下手。
只是脸上的表情冷得厉害,薄唇紧抿,显然心里揣着沉甸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