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让姜知绵哽住了喉头。
换做以前,姜老太太除了相信他是个小仙女之外,什么都不相信。
但是现在,因为她嫁人了,所以这些有的没的,只要是听起来是对姜知绵好的,她都想试试。
这个奶奶!
姜知绵忽然有点鼻酸,扑进了老太太的怀中,“我会好好地,你放心吧,要是我过得不好,我就回来找你,我跟你过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要是你过得不好,不要回来找我,我来找你,我帮你弄死迟墨寒!”姜老太太纠正道。
继而又催促姜知绵,“好了,你刚成亲,来这些地方干什么,快出去,汤圆就快做好了,待会儿多吃两个。”
“好。”
姜知绵说到做到,中午的汤圆,她一口气吃了十个。
美得姜老太太合不拢嘴,“好好好,吃十个好,十个就是十全十美,以后我们家绵绵随便干什么啊,那都会心想事成的。”
“奶奶吃了四个,奶奶以后就是四季平安!”小姑浮大声道。
姜老太太更开心了,“瞧瞧咱们家的小童生,说话就是不一样,奶奶四季平安,奶奶岁岁平安啊。”
“那娘呢,娘吃了五个,娘以后是什么?”柳巧儿赶紧问自家小儿子。
小姑浮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偏头想了想,脆生生回答,“娘以后五谷丰登,总是会有好收成的。”
“哎哟,好收成不错,娘就喜欢好收成,这样咱们家的烫伤草多种一点,钱也多挣一点。”柳巧儿抱着小姑浮亲了两口,以作鼓励。
这下子大家都要问小姑浮吉祥话了。
一圈问下来,小姑浮都对答如流,哄得大家都乐呵呵的。
最后就只剩下了姜老头儿。
姜老头儿问,“爷爷呢,爷爷吃了二十五个,爷爷是什么?”
小姑浮迷茫的眨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才三岁多,实在是不知道二十五这个数字有什么吉祥话啊。
正发愁呢,旁边的姜老太太就敲了姜老头儿一下,“你是头猪啊,吃这么多!”
很完美的化解了这个问题嘛!
姜知绵不禁在心中点了个赞,默默表示奶奶才是家里最睿智的人。
吃过汤圆之后,姜知绵担心积食,就打算在将军府里面溜达一圈。
正好也可以看看这个将军府到底长什么样子。
一转才得知,这个将军府是前朝将军的府邸,后来他告老还乡了,就一直搁置,直到皇上赐给了迟墨寒。
除开前面五进五出的府邸之外,后面还有一个大花园,囊括着一个人造湖,景色特备好。
秋天这个时间,正好是苹果成熟。
那花园里面有块地方特意圈出来做果园,其中就种了苹果,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虽然没有那么完美无缺,但是味道却很浓郁。
姜知绵本来是出来消食的,结果又忍不住出了两个苹果,成功又撑了。
干脆自暴自弃的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打算打盹。
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面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姜知绵听力极好,一下子就听到了,眼神迅速扫过去,那草丛果然在轻微晃动,而周围无风。
“是不是野物啊,这将军府不是好久没人住了吗,说不定有兔子呢。”糖心猜测道。
小桃很开心,“我捉野兔子可厉害了,我去看看,要是捉到了就拿来烤,可香了。”
“都说狗会捉野兔子,你怎么也会啊,难不成,你是狗变的?”糖心直接开口取笑。
小桃本来想打她,可又担心吓跑了兔子,就此作罢,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草丛。
到了草丛跟前,算准了角度和距离,猛的一下就扑上去,双手圈成一个圈,这样可以在兔子想要逃跑的时候圈住它。
糖心赶紧跑过去,“怎么样,抓住没有啊?”
“抓到了好像,软软的,快来帮我一下。”小桃说道。
糖心赶紧伸手去摸,才一下,就吓得把手缩了回来,满脸的惊恐,“小桃,你把……你把兔子压死了啊?我怎么摸着湿哒哒的,好像是血。”
“怎么可能是血,你看你手上,压根就没……啊,血!”
这下子,小桃也吓到了,直接一个踉跄仰后跌坐。
姜知绵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上前查看。
草丛当中,并不是什么被压死的兔子,而是一团裹了石头的血衣。
血还是新鲜的,深红色尚未凝固。
抬眼四望,除开这片草丛之外,就没有别的容身之所了。
而最近可以扔这个东西的地方,是二十米开外的围墙。
要从这么远的地方扔到草丛里,还只发出轻微的声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去把将军请过来。”姜知绵吩咐小桃。
继而又看向糖心,“把手洗干净,然后说我请了戏班子,让老太太他们好好打扮一下,在前厅等我。”
“是。”糖心哆哆嗦嗦的,去旁边的湖里洗手。
因为心有余悸,还差点跌进水里。
糖心离开后不久,迟墨寒便赶了过来。
看着那团血衣,实在是忍不住蹙眉。
不顾上面的那些血污,迟墨寒展开了那件血衣,领口的位置有特殊的一个横杠标志。
“这是什么?”姜知绵好奇询问。
“是我的人,我底下的人,都有这样的标志,而麒麟刚才也来了,告诉我说,就在他来汇报我的时候,他留在城外看守慕容言尸体的几个人,全部都被杀了,其中一个更是失踪不见,只剩下头颅。”
“是那个人的?”姜知绵觉得有几分恶寒。
带走没有脑袋的尸体,又亲手扒了尸体上的衣服扔进将军府,这个人到底得有多强大的内心啊。
不得不说,是个真正的变态。
“这边好像还有个纸条。”姜知绵指着腋窝的部分。
伸手摘下来,展开看,虽然上面有很多的血,但是也勉强可以清楚写的是什么。
上面写的是。
“别着急,这只是个开始。”
“是慕容言的幕后主使吧?他在向我示威。”姜知绵紧紧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