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我爸爸的车祸吗,是郁寒声做的,后来你告诉我,是我指使的蒋旭,伤害云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调查过蒋旭,然后查到了蒋梁头上。你一定很奇怪就算是我们之间分手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吧,也是啊,谁能想到郁寒声的狼子野心,想搞垮我们家,让我们父女身败名裂。从我知道郁寒声的筹谋开始,就准备远离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缠腰绕在了一起。”
“其实我没有那么脆弱的,我知道郁寒声和林晗玥勾搭在一起之后,我亲自打电话给媒体揭穿了他们。”乐珊珊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嘴角展开一个苦笑。
慕严凡将下颚靠在她的额头上,“看不出来,慕太太还有这手段。”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乐珊珊胸口略微起伏之后,淡淡的说,“我从林晗玥哪里知道,郁寒声接近我,其实就是想报复我父亲,林晗玥说我们乐家欠郁寒声母亲一条命。如果是这样,那个时候我就想,彼此之间就算是扯平了,冤冤相报挺累的。但是郁寒声依旧不停手,就有了后来我们的开始。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不在我爸爸没有出事的时候向他问清楚这一切。”
男人声线沉沉,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郁寒声这次让蒋旭绑架你,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
乐珊珊头往后一抬,看着他,“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竞争挺多的。”
慕严凡将另一只手放在枕头下面,垫在后脑勺上,四目看着天花板,“郁寒声屡次搅黄我的单子,商场上人之常情,但是他不该卑鄙在,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想让我染上嫖。娼的新闻,我就能让他爆出逃税,在警局接受调查一个晚上,我爆出他的情妇,他给我安排了一场车祸。那我就顺手把他的心腹搞进去。”
慕严凡说道这里,再结合蒋梁告诉她的,她大体可以知道整个脉络。
“蒋梁进监狱是栽在了我和我郁临江的手里。天上幕后老板是郁临江,蒋梁愿意自投罗网,我们不过也是顺水推舟。”
慕严凡垂眸看了女人一眼,看她一副疑惑不解若有所思的模样。
乐珊珊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郁临江是怕郁寒声和他争家产吗?我之前也听说郁临江因为有郁寒声的关系和整个郁家关系都不是很好。”
随后男人说的话,乐珊珊觉得难以置信。慕严凡低低缓缓的开口,像是在讲述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郁寒声的母亲是郁峰喜欢的女人,郁寒声的母亲像是因为抑郁症和难以承受郁家巨额的欠债跳楼自杀的。郁峰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就从孤儿院里面把寒声带回来。他的妻子梅玉非常不满,郁临江那时候混,问他是那里来的野种,郁寒声往死里打他,梅玉看见之后说了郁寒声几句。他就把这个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郁峰,梅玉和郁峰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的时候出了车祸。郁峰没有多少伤心之色,亲情极其淡薄,梁子一结,就是二十多年。”
她知道郁寒声是郁家领养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里面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怪不得郁临江对郁寒声这么不满。”乐珊珊叹了一口气。
“这只是其一,另一层原由是郁寒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霸占整个郁家,郁临江可以不在乎,他自己就有庞大的产业,摆在明面上那些,暗地里还有多少都只是一个未知数。但是郁峰靠的是他母亲的家族起家,郁临江就是看不惯郁寒声小人得志。”
慕严凡说完之后,乐珊珊追问,“慕严凡,你是说郁寒声其亲生父母那边曾经破产过是吗?哪郁寒声的亲生父亲呢?”
乐珊珊觉得这里面还是有疑点的,总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去抗下所有的一切吧。
慕严凡摇了摇头,“听说是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如果我现在去调查,还能有知情人吗?”
二十多年过去了,秦城的豪门世家起起伏伏,那些破落的或许早已经被遗忘,乐珊珊想调查,但是心里面没有底。
慕严凡摸索着她的头发,“不急在这一时,你现在安心拍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不管是你查到或者查不到现在都改变不了什么。”
乐珊珊吸了一口气,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心想慕严凡说的也对。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查出来也不过是了自己一个心事而已。
“慕严凡,我失眠了,你去我公寓里面给我拿安眠药,我吃上一粒,明天还得去剧组。”乐珊珊望着天花板,想放空自己。
男人翻身侧躺,看着乐珊珊那张精致的小脸,即使脖子上被缠腰着一圈纱布,也不妨碍她拿动人心脾的美,“睡不着帮你运动运动,嗯?”
慕严凡在乐珊珊小巧的耳垂上喷洒着一层热气,乐珊珊觉得很痒,把头挪回了自己枕头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禽。兽。”
慕严凡闻言,眉梢一挑,俯身在她上方,骨节分明手指挑着她的下巴,“说,哪里禽。兽了。”
“你那里不禽。兽了,天天想那啥。”乐珊珊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眸。
“我是正常男人,我要是天天不想,才有你难受的。”慕严凡说完低头吻上乐珊珊的唇。
吻了两下又松开,“给我好好养着,救命之恩,你就得给我以身相报,过几天好好收拾你。”
男人的黑眸像是钳着一簇火,像是快要迸发出来,男人又给隐藏了回去。
乐珊珊其实能感受到慕严凡的身体渐渐僵硬,任凭他在这里放狠话,她动都不敢动。
“我困了。”乐珊珊打了一个哈欠,眯缝着眼,心想你快点下去吧,现在这情况难道在浴室待着不更适合你吗?
慕严凡哼了一声,嘴角扯开一个笑,从乐珊珊身上下去,平躺着,关了灯。
乐珊珊刚有点睡意闭上眼睛,就感知到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往他身上靠,乐珊珊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被黑暗模糊了轮廓的男人。
“我脖子受伤了,老公。”
这声老公是用来求饶的,喊得那是真嗲。
男人并没有放开乐珊珊的手,闻言,呼吸更加急促,“又没让你用口!”
乐珊珊想抽回手,奈何力道不及男人半分。
后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乐珊珊已经困的任由慕严凡在摆弄。
第二天乐珊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有点慌,准备下床整理一下就赶快去剧组。
乐珊珊刚准备拿起电话,打给导演,慕严凡推门走进来。“我给导演说了,他说今天没有你的戏份,没关系。”
随手扔下手机,直接摊在床上,你是金主爸爸啊,你要是还给我请假,导演能怎么说,肯定一百个准假。
昨天晚上刚回来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刚才一醒来,觉得浑身酸痛,被绑了两三个小时,后遗症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