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严凡,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爸爸妈妈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她的爸爸妈妈明明是那么的夫妻情深,为什么要这样搅合他们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要让他们的感情出现姚荷珠这么一个污点!
乐姗姗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姗姗,这不是你的错。”慕严凡轻轻地抚着乐姗姗的头,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错。
是别有用心之人的错。
是她们的心太龌鹾了。
乐姗姗紧紧地攥着慕严凡的衣领,想起之前在门外听到的她妈妈对爸爸说的那些话,心如刀割,
“慕严凡,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姗姗,我不会让别人拆散你的家的。”慕严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翳。
乐姗姗没再说话。
大概是真的痛到了深处,唯有放声痛哭,才能掩饰心里一寸寸好似裂开的疼痛。
看着乐姗姗还残留泪痕的睡容,慕严凡原本柔和的脸庞瞬间阴郁的像要下暴风雨一般,他将手从乐姗姗的脸颊上拿了下来,起身走出了卧室。
简阳一直都在走廊里等着。
见他一出来,立马上前说道: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
乐伯元有一个重要的饭局要参加。
一起吃饭的都是一些领导人物,都是一些男性。
大家聚在一块,难免会喝上几杯。
乐伯元和饭局上的领导谈得来,不免就贪了杯。
饭局结束后。
他喊来了代驾。
让代驾送他去酒店,他喝多了,不敢回家,想着先去酒店眯了眯,洗个澡,散散酒气,再回家的。
只是没想到到了酒店,他让服务员送醒酒茶过来后,他就糊里糊涂的和送茶的服务员发生了关系。
而那个服务员,便是姚荷珠。
姚荷珠不是蓄意已久,而是刚好见到了乐伯元,才临时起的意。
至于为什么会让乐伯元把她看成章文君,怕是姚荷珠用了什么卑劣的办法了。
对于自家岳父的风流债,慕严凡不给予评价。
他直接吩咐简阳,“想办法让那个女人去把孩子做了。
不管多少钱,我要这个女人永远消失在姗姗和岳母的面前!”
简阳颌了颌首,“是。”
慕严凡挥挥手,简阳便退了下去。
慕严凡刚要转身进来,卧室里忽然传来了乐姗姗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啊——不要!”
慕严凡猛地转身跑回卧室。
大床上。
乐姗姗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整个人无助的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乐姗姗做噩梦了。
她梦到她的妈妈从她的眼前一跃而下,而她的身后,姚荷珠牵着一个孩子和她爸爸站在一起。
姚荷珠说:乐姗姗,你不是你爸爸的孩子,我生下的,才是你爸爸亲生的。
爸爸说:姗姗,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他才是。
惊魂未定,满脸惧色,是慕严凡在此时此刻乐姗姗的脸上看到的表情。
“怎么了?”慕严凡坐到床上,将坐在床上的乐姗姗给一把捞进了怀里。
乐姗姗将头靠在慕严凡的胸膛,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说:“慕严凡,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我我梦到我妈妈在我面前跳下楼,我爸爸和姚荷珠那个贱人在一起了,然后我还不是我爸爸的孩子。”
梦太过于真实了。
导致乐姗姗手脚都是冰凉的。
“那只是梦而已。”慕严凡安抚她。
乐姗姗晃了晃头,“不,慕严凡,我这心里不踏实。”
乐姗姗从慕严凡的怀里退了出来,她满眼都是泪花,泪眼朦胧的,很是我见犹怜,“我妈呢?”
“不行。我要去找我妈妈!”她推开慕严凡,便要下床。
慕严凡拉住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的乐姗姗:“姗姗,你等等,我陪你去。”
乐姗姗蜷缩着脚趾头,泪汪汪的瞅着慕严凡。
慕严凡蹲下身去她穿鞋,“别急,先穿鞋。”
乐姗姗乖巧的配合慕严凡穿好鞋子。
然后慕严凡起身牵着她走出了卧室。
两人急冲冲的又去了乐家。
乐家。
章文君和乐伯元还在僵持。
乐伯元看着坐在沙发上,从他夺过行李,不准她走,便一直没有搭理过自己的妻子,心里既无力又痛苦。
他无力的解释着:“文君,咱们就不能好好说一说吗?”
章文君还在气头上,“说什么?说你和外面的女人怎么乱来,说你怎么让外面的小妖精怀上孩子?”
乐伯元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贪杯,是我不该喝多了不回家,是我不该给了别的女人可乘之机。
都是我的错。
可是文君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乐伯元抬手打自己耳光的时候,章文君是有些心疼的,她下意识伸出了手,只是伸出的那一瞬间,又狠心收了回来。
她满脸难过的看着他,“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伯元啊,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你也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况且,那个女人,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她肚子里可是有着你的孩子的!”
“我……”
乐伯元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拿姚荷珠怎么办,至于姚荷珠对肚子里的孩子……
乐伯元其实有点私心的。
事已至此,做都做了。
他是不可能会对姚荷珠负责的。
毕竟他当时就跟她说的清清楚楚。
他不会对她负责。
但孩子是无辜的。
况且,他和文君之间也没有孕育过自己的孩子,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渴望。
他想要一个流着自己相同血缘的孩子。
“我是不会对姚荷珠负责的。至于孩子……,”乐伯元犹豫了一下,他看着妻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孩子是无辜的,能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两个人一起——”
“乐伯元!”
还没等乐伯元的话说完,章文君便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
她起来的突然,摆手的幅度也偏大,手不小心扫到了茶几上的果盘,将果盘带到了地上,撒的哪都是水果。
章文君心痛的抚着心口,看着自己爱了二十几年的丈夫,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你怎么说的出口!”
章文君是那么温婉的人儿,可此时此刻也是被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她歇斯底里的冲乐伯元吼道: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心痛。
剜心的痛!
他怎么说的出口。
章文君刚刚那一声吼叫过于声嘶力竭。
吼完后。
她感觉自己的呼气都有点困难了,甚至,头还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