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阑衣说的无力反驳,只好静静的笑。
字下面还有两团什么东西,已经看不出原物是个什么东西。许是因为河水的缘故,在布上晕开来,便成了一团。
“你下面这两团是个什么东西?”凤阑衣有些好奇的问道。
封北影愠怒:“怎么是什么东西,这是两只蝴蝶你没看出来?”瞪了凤阑衣一眼,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会破坏气氛。
拉住负气要走的封北影:“哎呀,不过是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嘛,刚才不还说了要与我永好?”
见凤阑衣话中还打趣着她,心中更加生气。“谁要与你永好,我是骗人的。”说罢,拿了那水杯一倒,便要毁了那天灯上的字画。
没成想,凤阑衣闪身一挡,那河水便全都浇在了凤阑衣身上。
凤阑衣扯扯已经湿透的前襟,欲哭无泪,这大概就是不要轻易激怒女人的下场吧。
“呀,你挡什么啊,看你衣服全都湿了。”没想到凤阑衣会挡住天灯,封北影看着凤阑衣湿透的衣服,十分的懊恼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自己怎么还生气了。
凤阑衣笑笑,不以为然:“那是咱们两个相爱的证据,我怎么能让你毁掉?”
忙扯了自己的手绢出来替凤阑衣擦拭衣裳。“你明看见我拿水杯,你怎的还不躲开?现在衣服都湿了可好了。”话里责怪着凤阑衣,但心里更加埋怨刚才自己的举动。
凤阑衣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想来是有些冷了:“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嗯?”搓搓封北影的手,想让她温暖起来。
封北影板着脸抽出了手,凤阑衣以为她还在生气,知道自己开玩笑开大了,放柔了声音哄着:“影儿,别生气了,都怪我,你别生我气了。”
语气软软弱弱的,让封北影想到了那街上央着娘亲给买糖葫芦的孩子。
封北影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谁生你气了,现在不擦干衣服,待会儿要着凉的,着凉了还不是要我忧心。”语气虽然有些不好,但是话里的关心却是掩盖不了的。
凤阑衣见封北影并没有真的生气也放宽了心,由着封北影拿着帕子一下一下的给自己擦着前襟,看着她的发,柔柔亮亮的,不禁就让人想到那抚上去丝滑的触感。
擦了一会儿,帕子都湿了,衣服还是没怎么干透,封北影怕风一吹人是要生病的:“前襟还没有干,不如再去布装买一身换上吧。”
凤阑衣没有应声,封北影半晌也没得到回答,微微抬起下巴,只见凤阑衣呆愣愣的看着前面某一处,而眉心已经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像是山谷丘壑一般。
顺着凤阑衣的视线,封北影看了看,不过是形形*的路人,并没有她们认识的。
一阵冷风吹过,封北影有些冷的缩缩肩膀,而前襟湿透的凤阑衣还是毫无反应,伸手推了推凤阑衣:“喂,你在看什么啊?”
凤阑衣回过神来,见封北影冻得小脸煞白,有些心疼:“没什么,你冷了吧?我们快回去吧。”放过天灯之后,天色已经黑透了。
给封北影披上一件大披风之后,两人骑着马往营中赶去。
封北影窝在凤阑衣怀中,虽然一天下来满满的疲惫,但是还是不愿睡去,心中总是惦念着下一次又会是何时。
因为这样短暂的美好实在令人难忘,封北影竟然有一瞬间想就这样下去,不想回到军中,也不想再管国家大事。
只想与凤阑衣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生一堆孩子,快快乐乐的一直到老。
两个时辰过去了,远远的看到了军中点着的营火,一堆一堆的看上去像萤火虫一样。两人打算从营帐后绕回去。
凤阑衣把马圈好,打算带着封北影往里走。
“殿下?”有一个将士眯着眼看着两人的方向,确认之后十分惊讶的问了一句,然后直直的跑了过来,吓得封北影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没想这么快就暴露身份。
凤阑衣下意思的就看了一眼封北影,她大概是真的吓到了,瞪大了眸子看着自己。凤阑衣到是没有太多异样,他想着反正封北影迟早也是要表明身份的。
看着将士一点点的走近,封北影刚想解释一下,没想到将士直接走到了凤阑衣的面前,背对着封北影问道:“殿下,这么晚了您去哪了?”
那由于封北影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在夜色下竟然没被发现,封北影一动也不敢动,还特地放轻了呼吸,让自己的存在感为零。
今天殿下不是待在帐中不让人前去打扰吗?
凤阑衣被将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心虚,轻咳两声:“我刚出去透透气,额,那个还有饭吗,我饿了,你去看看,如果有的话就端到我帐里吧。”
听凤阑衣这么一说,将士立马去给凤阑衣找饭。
眼看着将士跑远了,封北影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差点没憋死她。
“瞧你,吓成这副样子,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怎的这么胆小?”凤阑衣看着封北影小心翼翼的样子十分好笑。
封北影瞟了一眼凤阑衣:“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说完后愤愤的朝自己的营帐走了。
留下凤阑衣一人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公主脾气特别不好呢,静静的空气里流淌着一声轻笑。
封北影躲在帐后,看着前面巡逻的士兵都走开了,这才紧了紧衣袍钻进帐中,刚放下心去,就见塌边有一团黑影。
身子吓得微微发抖,急忙捂住了嘴,没让那一声尖叫呼出声来,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回来了,照着月光看见床边一抹银光闪过。
剑?封北影吓得一个机灵,慢慢的往帐外挪着,脚下却踩到了裙摆,一张嘴就不自觉的惊呼出来,那塌边的人听到声音也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杀她。
封北影意识到了不妙,转身往外跑去,嘴中大喊:“凤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