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的对象不是秦锋的话……他觉得季总倒也不必如此，也不会这样的拖延。
想到这些，牛凯不再说什么，应了对方一声“好的。”就走出了办公室。
十五分钟过后，正式到了约定的时间，秦锋那边也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促了。
这下牛凯看到对方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有一瞬间的无奈。
从刚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开始，他就已经想象到了秦锋这肯定是会过来打电话给他的，这不，时间一到，对方就将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振动声不停的在桌面上振动着，吵的牛凯耳朵生疼。
过了一会儿，他接过电话，冲那边“喂”了一声。
果不其然，他一出声，秦锋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到了么。
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按理说他们应该到了才是。
即使秦锋的语气很友好，但是牛凯还是猜到了对方可能心里正在爆炸中。
将电话开成免提放在桌上，牛凯快速的想到借口解释：“是这样的，秦先生，我们文件出现了点事情，所以现在才出发，很快的，请你稍等一会儿好吗？”
秦锋本来心情因为对方迟到并不是很好，但是这下听到对方这么友好的态度，心里的那点不满也被压了下来。
他“行吧”了声，随后官方礼貌的提醒：“不过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赶的过来就可以了，没事的。”
牛凯：“？”
哟吼，这还给他可能充足的时间？
也不怕他们季总能拖到他发脾气。
内心这般想着，但是牛凯还是规规矩矩的应了声：“好，那就谢谢秦总体谅了。”
他很少在秦锋面前说话，再加上电话和真实的声音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差别，秦锋更不会知道这么久以来跟他通电话的就是季寒煜的助理牛凯。
这下挂了电话，看了眼腕表后，就继续在这等着。
而季氏集团这边。
牛凯挂了对方的电话后，立即就去了办公室找季寒煜。
和他刚开始想的那样，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就看到了和刚刚一样还在工作的季寒煜。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姿势变了。
见状，牛凯哽了一下。他看了季寒煜好几秒，随后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靠近的时候，他出声：“季总，刚刚那个秦锋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促了。”
季寒煜：“？”
听到牛凯的话，他这才抬起头来，静默几秒，随后“哦”了声：“到时间了？”
牛凯：“……”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季总这怕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
心里暗暗想着，牛凯还是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很认真的回：“季总，已经过去大概十分钟这样了。”
他们等下去的时候也需要时间，所以不出意外秦锋会等上二十分钟这样。
“十分钟……”季寒煜喃喃自语，又看了眼自己的电脑屏幕，淡然的“哦”了声：“我还差一点了，等我忙完。”
听到这句话的牛凯：“……”
他现在已经害怕季总说“稍等”这一类的话了。
抿了抿唇，他又出声道：“季总，我们大概需要多久啊？”
不然等下秦锋打电话过来他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
“十分钟左右？”季寒煜说了个疑问句。
可牛凯知道他这样说就代表可能不只是十分钟。
他哽了一下，“好吧”了声，直接妥协：“季总，这样吧，你到时候可以了就打个电话给我，我到时候也可以跟秦锋那边说。”
季寒煜依旧没有回头：“行。”
“那我先下去了。”牛凯往身后示意。
“可以。”
……
半个小时过后。
牛凯已经第三次接到了秦锋的电话，正当他想要回答什么的时候，突然季寒煜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紧接着给了他一个眼神。
牛凯快速意会过来，冲对对面的秦锋出声：“是这样的，我们还有大约十分钟就到了，请稍安勿躁好吗？”
这次牛啦说话特地严肃了几分，秦锋想开口骂街的，现在听到对到这么说也只好就此作罢。
他应了声，随后就将心里所有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到了腹中。
过了好一会儿，牛凯挂了电话后，立刻就往季寒煜的方向赶去。
着急的问：“季总，刚刚我又接到秦锋的电话了，我们现在走了吗。”
季寒煜正在系袖扣，现在听到牛凯的话，睨了他一眼就应了声：“走吧。”
话罢，他径自往前走去，留下牛凯还有些怔愣对方这么快速的答应下来。
等季寒煜走了好几步路，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时，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
“季总，我现在去开车。”他急忙道。
他刚差点就被秦锋给催爆炸了。
“好。”季寒煜依旧是说一个字。
不多时，牛凯已经将车开来。这里距离约定地点只有七八分钟左右的路程。
他们到的时候，恰好就过了十分钟。
“季总，我们约的地点就是这里。”下了车，苏言往对面的方向指了指。
这家咖啡厅是相对比较有名的，他选择地点的时候，也特地选择了一个季氏比较近的。
不然按照今天这种情况来看，如果选择了一个相对比较远的地点，肯定是会让秦锋等个一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
闻言，季寒煜往“吉悦”那家咖啡厅看了眼，过了会儿，才整理下面前的衣服，迈步往那个方向走去：“既然到了那柳走吧。”
“好。”牛啦点头。
进了门后，他按照秦锋发给他的地点一个一个的查看，最后接住五点二的视力这下终于看到了背向他们的秦锋。
“季总。”发现这个，牛凯碰了碰季寒煜的肩膀，总下巴示意：“那个秦锋就在那里。”
这个咖啡厅有两个门，而他们就是在后门进入的，准备到的时候秦锋都没有察觉。
半晌，见季寒煜没有说话就径自走到秦锋的面前坐了下来，苏言都捏了一把汗。
趁着秦锋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尴尬出声：“秦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秦锋的抬头再听到牛凯的声音时，立刻就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