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快穿之无渣可虐 > 快穿之无渣可虐_14
  很多事情原本想过段时间再揭开的,不过现在想想,这时候说明白也不错。
  “老人家放心,我好歹是个医生。”说着他指了指桌上阿诺新端过来的茶水,“正宗大红袍,a国很难得的,几位不尝尝?”
  白父的眼睛又立了起来:“你叫我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从见面,儿子没叫过自己一声“爸”。
  白桦一脸不解地看过去。
  白父又黑起了脸:“逆子,这么多年都没长进!见了一面,连爸妈弟弟都不叫?”
  白桦淡淡笑了一下:“原来我在这世间还有亲人在啊……就是不知道现在站在这里的到底是谁的爸妈?谁的弟弟?”
  “你!”白父腾地站起来,看那动作,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手里的茶杯摔到白桦头上。
  阿诺上前一步,挡在白桦面前。
  同时伊顿拉着轮椅轻轻向后,眼睛眯了起来。看在他们生养了小家伙的份上,他可以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可他们要是当着他的面胡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清理了不忠的叛徒,扬起一番血雨腥风之后,现在的伊顿名头响亮更胜从前,曾经高高在上的黑白两道,现在哪个见到他不是笑脸相迎欺负小家伙,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多几条命。
  白图的心急速跳了几下,他从堂哥那几句轻淡的话里听出来不太一般的意味,赶紧笑着说:“哥哥总喜欢开玩笑……。”
  a国不是白家的地盘,白家人在这里不说两眼一抹黑也差不多。对这边有点了解的司钟他偏偏没带来,又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再想暗中解决掉堂哥并不容易。更何况他现在的小命都掌握在白桦手里,当务之急是先求着堂哥把自己治好,然后再找人把白桦悄悄弄死。如果堂哥现在就把当初的事翻出来,他只能装傻充愣,实在不行……他看一眼郑玉珍,一咬牙:就把这个女人交出去好了!反正这个女人够毒也够蠢,只要给她足够的好处,再许些类似待白老爷子一死就把她接回来的承诺,她应该不会翻出来什么风浪。
  白桦转头看向白图:“你叫谁哥哥?我从来都不开玩笑!在让我伸手救你之前,你不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说明一下?”
  白图脸色一变,难道白桦这傻子终于通了关窍,知道是自己下的手他还没说话,郑玉珍在旁边色厉内荏地插了一句:“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见到本该死掉的人还活着,她也心虚。这些天她表面上做出温良贤淑的模样,心里却实在惴惴不安,甚至建议丈夫赶紧联系司钟,再雇一班人把白桦弄死。可是丈夫一心要先治好病,只答应她病好后立刻对白桦下手。心惊胆战之下,她听着白桦的话味道不对,生怕扯出当年自己陷害他的事,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白桦原本没想先提她,毕竟这个女人实在太蠢。不是吗?以当年他的第九世爱她的程度,只要她乖乖地嫁给他,不出轨,哪怕以后踩在丈夫头上,他都不会反抗,万贯家财唾手可得。偏偏这个又贪婪又愚蠢的女人转投向白图的怀抱,还帮着白图陷害他。她也不想想,就算白图一切顺利,她得到的绝不会比嫁给他多。而且白图可不像白桦那样什么都顺着她。
  见她不怕死地跳了出来,白桦轻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从当年你说我强了你那件事说起吧。”
  这话一出口,郑玉珍立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强自镇定:“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想扯着当年的事拿来羞辱我?”说着她转头看向白父白母,“爸,妈,我可是阿图明门正娶进门的,是你们的儿媳妇,这么被人羞辱,我不活了!”边说边捂住了脸,大哭起来。
  白母赶紧搂住她安慰,一边哄一边不满地看向儿子。虽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之前知道他出息了自己也很开心,可当年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竟然还这么让老二媳妇下不来台,这也太过份了。
  白父更是指着他一脸高高在上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一时间院子里被郑玉珍的哭哭啼啼以及白父的高声斥骂充满。
  伊顿看着这一家人哭哭闹闹,脸越来越黑,恨不得叫手下直接拿枪把他们全“清理”了。以前查白桦的背景时,他就知道白家人偏心,可看资料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就不明白了,难道小家伙不是他们亲生的吗?怎么能有人偏心到这种程度
  ☆、第一个世界(12)
  白桦赶紧抓住伊顿的手。
  他对这家子人同样没什么感情,更何况他们竟然敢上门来恶心他。不过直接清理就太过份了,好歹也得让他安排好的戏码表演完。
  白桦安抚好情人,这才笑眯眯地拍了拍手:“真是情深意重的‘一家人’。我刚刚好像听到老人家说,我是想害死白图,独占家产?您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
  白父愤怒地看着他,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
  “根据c国的法律,其实我才是真有家产继承权的那一个吧?白图?白图不是应该继承二叔的产业么?”白桦摸了摸头,疑惑地说,“还是说,二叔的产业已经随着车祸一起消失了?不会吧?我记得好歹他有一个小铺面么!”
  “白桦!”白父怒喝一声,“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什么叫你二叔的小铺面?你弟弟这么可怜,你就不能让让他么?”
  “够了!”白桦忍无可忍,猛地一声大喝,竟然震得满院的声音都消失了一刹那。
  伊顿从来只看到白桦温和的一面,从没想到他还有这时候,这得是怒成了什么样?他又开始考虑先前把这四个碍眼的家伙丢出去的想法。
  “从他进我们白家的门开始,你们就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他可怜他没爸妈,事事让我让着他,他在白家用最好的东西,自己有了不算,还要抢我的!就连女人,也得因为一句他可怜让给他!我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没爸妈了?你们不就是他的爸妈么?倒是我,你们还觉得我是你们的儿子?谁会因为一个外人剥夺自己儿子的继承权?谁会因为一个外人让自己儿子出让女人?谁会因为一个外人把自己儿子放逐到a国数年不闻不问?如果有爸妈和没爸妈的差别在这里,那我得说,白图的没爸妈还真是没得好!他要是有爸妈,哪还有机会去抢别人的爸妈别人的东西别人的女人?”两世的愤懑加在一起,白桦都不知道他竟然能爆发成这样。
  “你,你这个……”白父没想到这个一向看着有几分懦弱的大儿子竟然当面顶撞自己,不由捂着胸口,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
  白母看到老伴儿的模样,怕他真的中风,赶紧扶着他坐下去,责备白桦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总是惹你爸爸生气。”
  白图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忙,一边抬头说:“哥,我知道你怪我,要是我那时候没有进你的家门就好了……”
  这话听着像后悔,其实还在不遗余力地挑拨着白桦跟父母的关系。这个堂弟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这点小聪明在他眼里实在不够看。以前那个乖顺忍让的白家大少爷会让他轻易得逞,可惜重新归来的白桦的芯子里装载的可是第十世的灵魂,那可是稍微用点手段就让人心甘情愿让出大半资产的存在,一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受。
  耳中听着白父一边喘气一边骂他不孝,白桦抬头问:“老爷子,我就问您一次,在您心里,是不是我欠了白图的?是不是二叔二婶是我亲手杀的?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弥补他,我活着就是对不起他?不然能表达疼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在用我的牺牲成全他?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最后全是我一个人在背”
  白父白母一愣。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白图可怜,但不得不承认,从小到大,为这份可怜买单的只有白桦一个人,仔细想想,也只有儿子不断地被牺牲。不是他问那句话,他们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白桦看白图又要张嘴说话,冷笑了一下:“从见面到现在,如果我记得没错,您几位没一个人问过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没一个人问过我现在不能给白图诊病的原因是什么。除了白图,除了他的病,您二位怕是这几年都忘了有我这么个儿子吧?”他指了指身下的轮椅,“您几位居然对我突然坐上轮椅毫不好奇如果心里真有我这个儿子,就算再偏心白图,好歹也会问一声吧?”
  当初的白桦伤心并不是因为父母偏心,而是父母竟然把心全都移到了白图那里,连一丝一毫都没留下来。不过其实现在的白图并不是很在意白父白母爱不爱他,他被系统拉过来之后,继承的只有记忆,没有感情,偏偏那些记忆里没有一点点能温暖他的东西。不过,被白图这个家伙陷害,自见面后白图竟然还在不停地挑拨他和白父白母的关系,他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的善男信女。
  “你不是着凉了?”白母低声问,心里有点儿内疚。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大儿子的质问说出来,她才想起确实没过问过他的情况。
  不过,也不用过问吧?大儿子现在都能治基因方面的病了,地位还用说吗?一点点感冒发烧更不放在话下。
  到现在白父白母都没明白,白桦需要的不是别的,只是几句关心的话。偏偏连这些他们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只知道不停地斥责。
  “老太太,您不奇怪我怎么就突然变成基因病症方面的专家么?”白桦笑了笑问她。这老太太怕是这几年里唯一一个还会想着他的人,可惜她太过贤妻良母,除了背着老爷子往他的账户上多打点儿钱外,连打听他的消息都不敢,就怕老爷子生气。
  身为一个母亲,竟然弱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一种悲哀。
  “为什么?”白母果然问了一句。
  “因为我两年前也病了,和白图现在一样的病。”他指了指对面那个目光闪烁的男人,“这是我们白家的基因问题,白家的男人都活不过五十岁,要么治好,要么死。前些天我还撑着给人看病,可惜遇见你们的第二天病就又发了,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再调养调养。不过看样子你们并不关心我的情况,和你们说这些实在多余。”他的声调很平淡,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白家人被他的话震得呆住,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白父白母和郑玉珍压根没在意那个轮椅,在他们看来一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医学专家,身体上的病痛自己还解决不了吗?
  郑玉珍这时候才有点后悔。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白桦,是不是说明自己能早一步得到白家的财产白图这几年一直在悄悄避孕,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只不过她知道自己在白图这没有话语权,知道了也只能当不知道。要是嫁给白桦,估计这时候儿子早生下来了,白桦也不会在心灰意冷时转而研究医学,到时候白父白母和白桦一死,白家里她是唯一的女主人,白图不过是个二房留下来的倒霉蛋,跟白家的财产没丝毫关系!那时候白图要是想干点什么,得顺着她的心思,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刚好反过来!
  她那时候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信了白图的花言巧语呢?
  白桦拍了拍伊顿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推回去。做戏做全套,既然坐着轮椅出现,总不能好好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