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乩元从屋外走进,隐隐地看到顾叙寂寥的背影,他本身就是闷闷地状态,最终他道:“公子,青姑娘的事情,她喜欢你,我一个粗人都能看出来,我虽不知道公子有什么苦衷,却觉得两人在一起就不该有所隐瞒的。”
顾叙只觉得脑海涨涨地,想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他将衣物收紧,这才挺直腰板:“有些事情,你不必管,我做什么也用不着别人去说教。”
冯乩元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地人,顾叙已经发话,他这才摇了摇头,蔫蔫地走了。
梵青青迎面看着他的身影,知道他也是被顾叙数落了,这才笑着说:“我这辈子若还能理他,我便不是我。”
梵青青盈盈地扬着青衣,这才侥侥地离开。
顾叙咳疾有些严重,喝了药液也不见好转,冯乩元上镇子找了医官。
清晨入庭院,将摆放地桌椅上泛着光芒,昨夜落了雨,所以带着草腥地味道。
梵青青被吵醒,穿好衣物想要吃早饭,去了厨房却未曾看到顾叙,她心中有些生气,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不愉快地事情,也不该断的这般干净。
梵青青的确很生气,所以看到一个陌生女子走近顾叙地房间,心头却充满了酸溜溜地感觉,而后看到冯乩元也跟了进去。
梵青青什么没见过,这才跃了几步,提着裙摆也走了进去,她听到了顾叙地咳嗽声音,心中有些软,似乎把自己昨夜的保证忘的精光。
那女子长的极好,甚至比梵青青还媚骨天成,此时手中拿着药碗,洁白地指尖透着一股病态地白。
“这个时节,风邪极易侵袭,姜汤必不可少,冯大哥,这里有我就行,你去熬一点吧。”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语气颇为凉薄病弱。
梵青青性子火辣,进门就吆喝了几句,侧目细细地打量着冯乩元,脸上带着一丝怨恨地神色,觉得他不仗义,顾叙咳嗽这么久,她都在照顾,这种关键时候,冯乩元找来别的女人算什么?
“我去。”梵青青看着顾叙咳的满脸通红地模样,心中不免悲恸,剜了那女子一眼这才罢休。
顾叙冷清地回绝:“有冯乩元照顾就好,姑娘请回吧。”
那女子笑了一声,这才看着冯乩元:“冯大哥救我有恩,我本想着为他做些什么,却没想到误了公子雅兴,我知道公子的心思,不会再多留。”
冯乩元叫住那女子,只是冷淡地回答:“这位姑娘,你生地这般好看,这一路上肯定极其引人注目的,你同我说想要找到失散地妹妹,还不如保守些,不要太过张扬才是。”
那女子低低地笑了一声,这才道:“多谢告知。”她声音很柔,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看着模样也是唇红齿白,路上难免有人对她不轨。
冯乩元心中产生了保护欲,憨憨地对顾叙说:“公子,不如就让她待几天,有了妹妹的消息,她自会离开的。”
顾叙眼神依旧很冷,冯乩元观察好久也未曾心中有底,总归顾叙没在说什么,冯乩元为顾叙倒了几杯水冲去口中苦涩。
顾叙不喜多说,这是很多人从一开始就能看出来的,冯乩元见顾叙不在坚持,这才对那女子道:“公子这是同意了,我带你在找见客栈住下吧。”
女子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极致地柔美,心中却无比悲凉,怔了许久。
她愣神地时候,眼珠会不在转动,加上他皮肤白的极致,看起来就像是玩偶般精致,含着唇笑了一下,这才道:“那就多谢冯大哥了。”
冯乩元憨憨地给她带路,冤家路窄,正好遇见了做完姜汤地梵青青,两个女人一台戏,冯乩元处在周遭自然也免不了受冷落。
梵青青看着那女子,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丝冷笑:“怎地?她还要留下吗?是你还是顾叙的意思?”
那女子上前,只是微微躬身,颈口下里地风光和弧度尽数落在梵青青的眼里,让她的眼神愈发地冰凉,那女子说:“客栈本就是叫人住的,与两位公子无关,是小女子无处落脚,冯大哥只是介绍一下,姑娘不必如此动怒。”
梵青青都被眼前这个小妖精给逗乐了,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怔怔地看着她,这才道:“我没有生气啊,我现在要贴身去伺候顾叙,不能让某些小妖精得寸进尺。”
冯乩元看着那女子柔美地侧脸,这才觉得脸上微红,这才解释:“青姑娘人很好的,就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公子和她总有无数地误会,这是他们两个人地事情,看着就好,公子不喜别人去管。”
冯乩元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这才停顿又道:“姑娘随我来。”
顾叙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竟一直拖着,未曾好利索,抱着拳正咳嗽着,门就被梵青青给粗暴地打开了。
梵青青坐在顾叙地身边,让榻凹陷不少,她低眉顺目地,眼神中带着一丝气怒,这才反问:“你为什么要多看那女子一眼,难道她比我好看吗?”
“那你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是在怪我,没法让你哭吗?”顾叙沙哑地说着,顿时脸上布满红色。
梵青青手中姜汤摇晃着,不偏不倚地洒在了她的纱裙之上,那姜汁极热,顺着腰间地纱裙如珍珠般滑入她的腿根,痛的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想要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什么?”梵青青不顾疼痛大笑了一声,这才重复:“你想让我哭,哭你个鬼,多少男人跪着让我停手,你小子有的时候真该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顾叙:“没兴趣。”他低着头咳嗽了起来,这才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梵青青看着自己这一身地姜汤,腿根真的有点痛的,可她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看着那所剩无几的姜汤,这才道:“我给你盛去。”
顾叙抬手拉住她的身体,两人拥在一起,顾叙稍微让出点地方,梵青青直接滑坐在顾叙地身侧。
顾叙直接弯身去找药箱,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瓶药,这才搬着凳子坐在了上面。
梵青青撑着手腕往后仰去,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这才勾起嘴角:“我这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不打算帮我擦擦药吗?”
顾叙冷冷地笑着,与他脸上地潮热截然相反,最后吐出一个字:“滚。”
随着顾叙的语气,他把药瓶扔给梵青青,这才站起来:“出去自己涂。”
“不,我就在这儿。”梵青青说完,这才双手比划着自己的衣带,轻轻盈地慢慢都解开,刚要扔在顾叙身上。
“那我走。”说完,顾叙这才快着步子,特别生气的走了出去,细细地听着他的脚步声,真的特别急,甚至都让人有一种错觉,这一切不过是梵青青的独角戏,顾叙心中的她到底是怎样的?
梵青青摸着那已经变成温热的瓶身,这才脱下衣物,独自一人将腿根处的烫伤处摸匀。
梵青青隐隐泛着吃痛地模样,这才把药瓶随便一放,这才勉强穿上衣物,她侧着身子推门而出,手指却还在系紧衣带。
顾叙脸上的潮热微微退了些,被月光照出一丝光泽,此时,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顾叙被冷风吹着,竟有了一丝清醒,此时身体微微向前顿去,梵青青的紧紧地栓住他的腰,这才贴在顾叙地后背,眼眶微微地发红,这才一鼓作气的说:“顾叙,你别拒绝我,我这个人在最难的时候遇见了你,真的特别幸运,所以我是喜欢你的。”
“你是依赖我…别傻了,爱错了人是一种特别悲哀的事情,你该认真点。”顾叙冷冷地说着,他说了一半终于要忍不下去了,最终闭嘴。
梵青青疯狂地喊着:“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日久生情,我…”梵青青找了太多的说辞,都被哭声冲淡,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乎要把自己揉到顾叙地身体里。
顾叙明明是能挣脱她的,可却不愿用一点点地力气,他眼眶也有点发涩,忍了又忍,这才云淡风轻地回:“你看,你都迟疑了,就是不够喜欢,所以没可能了。”
“放手。”顾叙说:“给彼此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吧,毕竟我们有过什么?都是一场空,我都放下了,你还执着什么?”
梵青青狠狠地哭着:“我想的很清楚,你说那个字过于沉重,我便不说,可我想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最想睡得男人,别人只是得到了我的身体,但我的灵魂是你的,它一直都属于你,若你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梵青青从未给他承诺,他孤帆远影般的追逐在她的身边,从没想过结果如何。
梵青青这次不是醉话,她在同他表白,甚至在挽留他,顾叙眼眶终的红终于化作一丝涩,顺着腥咸地眼泪划过眼角,他侧身抱着梵青青的头,这才道:“我真的特别高兴。”
梵青青怕失去,紧紧地抱着:“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太脏了,让你耻辱了。”
顾叙:“我从未嫌弃过你。”他语气带着丝丝地坚定,如他心中的念想那般。
梵青青开心地说不出话,久久之后,才嘶了一声,光顾着挽留顾叙,丝毫未曾想过自己被烫伤的地方,估计又蹭破了。
顾叙低头问她:“我帮你可以吗?”他说话从不自满,语气虽低,却带着独有的凉意,他将唇贴在梵青青的颈口,热气却仿佛窜入她的全身。
梵青青求之不得,怔怔地啵了一口顾叙的脸颊,似昭告天下般的喊着:“你是我的男人,一辈子都是。”
顾叙低头紧抿着唇,这才冷冷地说:“我要改改你的某些习惯,不好,太不雅正。”
“那我还是改的好,你有什么奖励吗?”梵青青抬头问他,眼神中带着期待。
顾叙笑着说:“还没想好。”
梵青青觉得没趣,疼的她有点不想说话,只是靠着顾叙,心中有许多话都想与他说。
梵青青本来不想动弹的,也不想在上药了,可是烫伤地部位与衣料已经粘在一起了。
梵青青疼得有些发汗,心里嘀咕着,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真的很怪。
顾叙轻轻地帮她处理黏住的衣物,梵青青握着他的手指,这才道:“我有点紧张。”
顾叙温柔的回:“你可以想些开心的事情,放轻松。”
梵青青反问:“你说它为什么会烫到这么个地方,这样一来,我睡觉很不方便的。”
“我会搂着你的,乖,听话些,把眼睛闭上。”顾叙淡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