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开很沉得住气,安慰我说:“别紧张,事情要往好的方向想,可能事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伸手揉太阳穴,闭着眼不说话。
我得让自己冷静冷静。
张守开也不再说话。
“我,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远处出现了一人,是那导游。
他正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来到我和张守开面前,导游就一边喘气一边说:“有,有消息了!”
我睁开眼,看着他。
张守开说:“快说,什么消息。”
导游:“我刚才去而复返,然后打听到,之所以圣女选举仪式会提前进行,是因为他们之前接到消息,可能会有对他们不利的人在仪式举行的时候出现捣乱,所以尽早举行这个仪式要好。”
闻言,我皱眉了。
他们接到有对他们不利的人可能会出现捣乱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导游把话说完后,转而问道:“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我想了想,欲言又止。
张守开沉思了一会儿后,说:“不可能暴露,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东西好暴露的,要知道,我们并不是去捣乱,而是去解救圣女,而救人的这个事情只有你我他三个人知道,而外人只知道我们是想去观看仪式的人而已,所以,我们暴露了什么?答案是我们根本没有暴露。”
导游疑惑了,问:“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会接到那样的消息,好像搞得我们暴露了一样。”
张守开扶着下巴继续思考。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除非有另一批人要来捣乱!”
导游和张守开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眼前一亮,马上点头。
导游有些兴奋的说:“刺激,这简直就是碟中谍啊!”
我看向导游,正色问道:“你有没有问人家,最后圣女仪式举行得怎么样了?有选拔出圣女吗?”
导游说:“我问了,但是那位僧人说,这是机密,不可告诉外人。”
我说:“看来圣女选举仪式出现意外了,所以才不会对外公布。”
张守开说:“阿木,你的脑子变灵活了啊,我也觉得事情是你说的这样,但是,仪式出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不对外公布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这些是我们接下来面临的主要问题。”
我指了指张守开,说:“你可以用你的特殊方法去推算一下这些问题的答案。”
张守开苦笑:“算人算天算命算过去,都是折寿触霉头的,而且还不易成功,想要成功几率更大,就得需要弄到足够的材料,比如重要的,在场证人,有证人,我就可以摸他的骨,借他的眼去回看事情经过。还有事情发生的地点现场的一草一木一花,我可以靠它们来还原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说:“那我们到现场去看看?”
张守开摇头说:“就怕我们去不了。在不知道仪式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我们去现场,说不定会被寺院的人当做坏人处置,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
我叹气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动静。
我闻声望去,看见一个匆匆向前走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纱丽服,脸上挂着纱布,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对方相貌。
是一个印度女人,而且有点熟悉……
我仔细眯着眼打量了一眼,然后发现,这个女人不就是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位据说患有艾滋病的圣女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了想,又觉得,她出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毕竟她以前可是圣女啊。
我看着她渐行渐远。
这时,张守开突然说:“追,那个女人好像不对劲,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歪头看向张守开,问:“什么?”
张守开没理我,往那个女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导游紧张的问:“大哥,你朋友怎么了?”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刚才的仗还没跟你算呢!
随即,我就说:“不知道,走,跟过去看看!你别想跑,接下来还有很多地方用得上你!”
说完,我就往张守开那边跑,导游也只能无奈的在后面跟着我跑。
那女人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张守开。
没一会儿,张守开就赶上了那个女人,然后拦住对方,让她不能再走。
我和导游来到张守开旁边后,张守开就看向导游,说:“快问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跑,要去哪?”
导游闻言,马上走到那个女人面前,用印度话跟对方交流了起来。
女人着急之色浮现在脸上,却也把导游的问话回答了。
导游用汉语翻译转答:“她说,她要急着回家,所以才跑得这么快。不知道我们拦着她要做什么?”
我看向张守开,也不明白。
张守开阴沉着脸,然后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我嘴角一抽,问道:“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张守开说:“直觉。”
我无语了,说:“你这是胡思乱想太投入吧,放在中国,你这就是迷信+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懂这是什么心理不?这叫变态心理。”
张守开摇头,然后看向那个女人打量起来,最后愣了一下,说:“她不就是那个患有艾滋病的圣女吗?”
我更无语了,问:“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张守开没理我,而是挠了挠头,然后看向导游,说:“你问她,来寺院做什么的。”
导游有些尴尬,说:“这样问真的好吗?这样问可是不礼貌的行为,毕竟人家来这里干嘛,不关你的事吧?”
张守开冷冷的瞥了一眼导游,道:“老子让你问你就问,屁话怎么这么多?”
“这个……好吧。”
导游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点头,去问了。
那个女人听完话后,快速的回复,然后似乎想要绕道走人了。
导游快速翻译转答我们:“她说来寺院是祈愿的,和你们无关。她现在要走了,请我们不要再跟着她。”
我看着女人,她已经迈步走出几米外了,而且还时不时回头看向我们。
我看向张守开,说:“你多疑了,她没问题,人家就是正常人一个。”
张守开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后,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守开是一个日本痴汉呢。
导游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你的朋友张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行为这么古怪呢?”
我冷静的说:“中国江湖人称,神棍。”
导游挑了挑眉头,嘀咕:“神棍,不就是乞丐么。”
我听到后,直接无语了。
神棍,不是算命先生吗?什么时候变成乞丐了?
这时,张守开默不作声的掏出了他的罗盘,然后当场进行了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