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相公是病骄 > 第51节
  “哦?”蒋涵早猜到他是谁了,也没讲什么就道:“娘子这天将晚了,夜风冷还是早回吧,两位先在此别过。”说完就拉着何春花走了,他从不认为天下间有这般巧的事情。
  洪大少爷为人聪明也没有去追,只是认识便好了,以蒋涵的作风若追的太紧只怕会惹得他不快。他与夫人相送两人,何春花上了马车道:“你又不放心我了?嗯?”
  小丫头,还学会威胁人了。
  可是蒋涵却没有办法与她冷着脸,就笑道:“不,是担心。你现在与之前不同,怀着孩子十分辛苦。”
  这个说法何春花十分满意,路过一座府门时就听到那里乱成一团,两队人打打闹闹竟将路给挡住了。
  蒋涵挑帘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人道:“是程家与安家的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挡着路,看来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蒋涵道:“绕道吧!”
  外面的人刚答应一声便听着有人大叫道:“老爷来了。”
  蒋涵则道:“是哪位老爷。”
  “回王爷,是相国。”
  “奇怪,为什么他来这里了?”何春花挑帘看去,不一会见着一位老人大模大样的走进那座府中,道:“你们马上将人交出来……”他怒极,竟然还带了兵将来。
  这时候打探的人也回来了,他在外面小声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程氏和离后一月有余,没想到竟然发现怀了身孕。于是他们去找了安家来以平妻之礼接了人进府,可是进府之后似乎与安奇相处不快,最后竟然导致流产。
  相国听了大怒这才带人找上了安家,两家人一边护着一边要讨要安奇打一顿,然后这一来二去的两队人就打在一起。
  “哈……”蒋涵只笑了一声,马车已经转了过来就要离开。
  但是没想到迎面竟遇到另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竟然下了车来到了蒋涵的车前,道:“是大公子吗?”
  这个声音,是程氏。
  何春花的脸色就是一变,她将头转向一边都不想与她讲话了。这个女人其实也挺狠的,算计自己的相公又将自己弄成一朵白莲花似的楚楚可怜。这边哭那边也哭,四处讨巧最终自作自受。
  蒋涵脸色也十分的黑,就道:“让开了。”
  程氏竟然不管是不是在大街的哭起来,泣道:“大公子,请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帮我作主。”
  本来看热闹的人就多,这时候竟然都围了过来。
  蒋涵脸色又黑了几分,最终道:“走。”
  走的意思是要让马车在程氏身上压过去吗?何春花也觉得气愤,她打开了车帘,对着外面道:“这位程小姐,你是不是哭错了地方,你爹在那边呢!”
  程氏咬牙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仍是蒋清的妻子,当初抛弃了生病的蒋涵嫁给蒋清的是你不是我,所以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不要弄得你好象是受害人似的,那对被你伤害过的人来讲真的是太不公平了。”难得的没有结巴,她讲完了这些就将帘子放下,然后道:“去请相国大人过来。”
  蒋涵原是怕她生气才会急着将人赶走,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这样镇定不由得嘴角挑起一点微笑。
  “看见了吗,这就是信任,信任知道不。”何春花瞄了蒋涵一眼道。
  蒋涵嘴角一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算了,自己何必与她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可是外面的程氏竟然不动,拉着车子道:“大公子,你可记得我们的第一封信的内容吗,你让我保重,里面全是对我的关怀,大公子……”
  蒋涵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伸手抱起了何春花道:“别害怕,我摔不到你们。”说着将人抱出了马车,脚一点竟然腾空而起。
  “啊!”飞啊,没想到相公还有这种技能。何春花有点兴奋,伸手抱着蒋涵等着再次飞起。
  蒋涵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于是就起了玩儿心,竟然直接飞进了贤王府两人的房间之中。
  何春花因为兴奋与害怕竟然坐在床上还道:“好厉害,我可以学吗?”
  “呃,你要学?”都嫁了人还学什么?
  可是看着何春花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得笑道:“可以,但是要等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将他忘记了。”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在一瞬间就觉稳下来。
  看着她脸上显出的温柔之色蒋涵也坐在床边,一边拥着她一边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动作温和而暧昧。
  何春花自然的享受着,享受来享受去竟然直接睡着了。等着醒来的时候还奇怪,昨日那个与自己撒娇的男人是谁,是谁?是作梦还是作梦啊!
  不过那样的蒋涵还挺可爱的,她默默的脸红了。可是一瞧时间,好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直睡到了中午才醒,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懒了?才一挺身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好象有东西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低头一下郁闷了,她的小肚子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怪不得腿抬起的时候顶到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顶到,原来他默默的长大了。
  摸了一摸,道:“你长得这么快,真的吓妈妈一跳。”
  虽然肚子看着长了,但是穿上衣服了她还是个身段风流的少女。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四五个月后自己一定很惨了,因为连出门都要考虑一下,大着肚子一定不好看。
  正想着就听门外有丫头过来讲说是武王妃来了,自己的那位婆婆可是很少搭理她的,今儿个太阳是自西边出来的吧!
  她连忙迎了出去,因为起的晚所以连早饭也没吃的她感觉有点虚,走了几步路就喘个不停了。
  武王妃是个暴脾气,见她从外面进来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就掷了出去。还好何春花躲的快,否则真给水溅到了。她不由皱了下眉头,道:“母亲,请问您这是来摔茶杯的吗?”它哪惹到您了?
  武王妃冷笑道:“本来念你救了涵儿的命即使坐上这贤王妃的位置我们也没说什么,但是你竟然在大街上难为程家小姐,真是个黑了心肺的村姑,她哪里惹到你了?”
  有没有搞错,何春花瞪大的眼睛看着武王妃,道:“我哪儿难为她了,是她难为我们好不。”
  “那孩子不过是想求着涵儿帮忙怎么就难为你们了,毕竟之前他们有些情份的。”武王妃觉得何春花太多事了,竟然连自己夫君的事情都要管一管。
  何春花从没有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奇葩,她心中一阵翻腾,也管不了什么婆媳关系大声道:“什么情份……情份的要背叛自己的爱人嫁……嫁给他的弟弟?她那么过份还让蒋涵对她有情,那蒋涵得多贱才会念着她不忘啊!还有……还有她都另嫁他人了还与别的男人在大街上讲情份,她不要脸没有人管,可是蒋涵却不想陪着她一起疯。至于我,哪里做错了?蒋涵是我相公,不是她的。”她气得全身发抖,咬着唇却不肯退让半分。
  武王妃也站了起来,怒道:“你还不认错,你这个妒妇。”
  “我是妒妇没错,但是也比勾引别人相公的疯妇好的多。”何春花这次没有退让,凭什么要将相公让给别人窥视?
  武王妃道:“她们本来与别人不同,你又如何能知晓这些?”
  “不同不同,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媳?你如果那么喜欢她做你的儿媳,那么就让蒋涵去让安奇休妻然后娶那个女人,我倒乐得轻松呢!”何春花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蒋涵不会去娶那个女人。她这样讲不过是在气武王妃,这样的婆婆真实太少见了。
  武王妃真的被惹恼了,大声道:“来人,给我动手打。”她一挥手便有人要上来打何春花。
  何春花也不能站着被打啊,再加上绫儿与晴好过来挡着,两方的人就打在一起。何春花急退三步,突然之间只觉腹中一痛额上便见了汗,脸色苍白,连忙捂着自己肚子就跪在了地上。
  “王妃你没事吧?”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过来瞧她。连武王妃也吓了一跳,她可没想到这还没动手打人已经这样了。但是又一想觉得她定然是装的,不由一阵冷笑拂袖而去道:“你也就这点装模做样的能力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亲情
  何春花在装模做样上确实有点能力,但是此时还真不是装的,晴儿刚一扶她就忍不住痛又坐倒了,可是屋里有个婆子眼亮竟然瞧到何春花底裙中有一块红。
  “啊,王妃……王妃见红了。”
  一句话将众人都给吓怔住了,连同刚迈步出去的武王妃也吓了一跳。虽然与这个媳妇不是特别亲近但是也是了解自己那个儿子的,知道他对这个孩子十分期待,如果当真没了自己就算来了没做什么只怕也会受到波及,这个女人是故意来破坏他们母女关系的吧?
  “吼什么吼,还不去请大夫?”她又转身回来做好人了,心中一边害怕这孩子没又觉得没了也好,没准儿子就不会再看她一眼,到时候再寻一户与武王府亲近的人家结门亲,到时候树大根深的皇上想除掉他们也难。
  何春花此时哪还顾得与她生气,只觉自己又是肚子疼又是心疼,生怕这孩子就这样没了。她本来为人十分倔强不轻易掉泪的,如今也不由吓得掉了几滴眼泪下来。
  但她也知道不能总这样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就咬牙由人服着上了床。然后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命他们没有她的吩咐不得再进房间。
  大家自然不放心,可是见她坚持就走出去了,等大夫一来开了房间门却发现贤王妃自床上消失不见了,这下武王妃才真正吓得差点傻掉。
  何春花消失是去小药店里给自己打针了,这个情况吃药好象都有些来不及。她忍着疼给自己打起了□□,药滴的很快,等着一瓶子药打进去她也没敢动,就躺在一边给店人用来休息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外面有多急她管不了,如今要保住这孩子才是重要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张的心情慢慢松下来肚子也不那么抽筋儿的疼了。她这才虚弱的稍开门探着头向外瞧了一眼,发现床边只坐着一个坚毅的背景,是蒋涵。
  她松了口气走到了床上,然后自顾自的躺下来,她要多休息才行。可是当蒋涵转头,她差点又给吓得跳起来。这眼睛怎么会这么红,好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攻击人的野兽一样。
  蒋涵看到她突然间出现总算松了口气,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好象流尽一般只是尽力的将何春花的手拉住,颤抖着却不讲一句话。
  何春花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像吓坏了,只得安慰他道:“孩子无事,我已经用了药,只要这几天一直坚持下去他就不要紧,你放心。”
  “娘子,我……如果失去了你们,这个世上便连一点值得流连的东西也没有了。”他当真吓坏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当下人们去告之府中发生的一切他急急跑来的时候就见府中已经乱成一锅粥,只说是王妃突然间不见了,在不见之前还见了红,只怕那孩子是保不住了。等他跑到房间,看到的是床上的血与空空的屋子。
  就如作梦似的,他突然间觉得何春花根本不是这边的人,所以她才可以突然间消失又突然间出现。可是这次她是被气走的,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将人关在外面就坐在床上等着等着,时间过得很慢,他似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在这个时候何春花总算回来了,孩子怎么样他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在乎了,原来他最希望的只是她在自己身边而已。在经历过许多事情后,只有她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希望以后站在身边的也只有她这么简单。
  何春花也反握他的手,突然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使力一咬,直咬得那里出现了两排小牙印才看着有些发怔的蒋涵道:“疼吗?”
  蒋涵不知她是何意,只点了点头茫然的看着她。
  何春花则觉得这时候的蒋涵特别可爱,让人有逗一逗的*。但是她又舍不得看他伤心失落,只伸手摸着他的脸认真的道:“既然疼就加油啊孩子他爹,你这样我没有安全感。”
  蒋涵一怔,然后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将头慢慢的放在了何春花的手掌中依着她躺下。
  不知道为何何春花觉得他在哭,因为手掌处有点湿润。可是她没有动,男人都是爱面子的。
  不一会儿蒋涵站了起来,道:“我去叫大夫进来给你瞧一瞧。”他大步出去了,接着大夫就过来给何春花把脉,虽然开了药但她也没吃,因为还要去空间中打针。
  至于蒋涵这方面已经连夜赶往了武王府,武王妃因为惹了祸,知道何春花失踪后就落跑回到了武王府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蒋涵找来后武王与武王妃还有蒋清正聚在老太君那里请晚安,他红着眼睛走了进去,见到他们没有怒气冲冲反而是叹了口气。
  蒋清觉得眼下能让大哥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那位大嫂了,忙问道::“大哥,是不是大嫂出了事?”
  一听到这个武王妃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就算儿子是她生的,可是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害怕的。
  老太君也觉得不对,道:“乖孙,到底发生了何事?”表情不对啊,那种心死也透骨的冰冷连她看了都不由得从心内向外的冷。
  蒋涵也没有坐吸了口气道:“我蒋涵自幼时受祖父教育,一切要以武王府为重,要以孝道为先。故,拼死在乱世之中保下了武王府与这一片家业。我敢说,如果没我蒋涵就没有现在的武王府,便是各位的性命是否能保住也不得知。”
  武王虽觉他这样讲自己有些窝囊,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没有蒋涵这武王府早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太君则想到孙子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不由得擦起了眼泪。
  蒋涵接着道:“为了这片家业我杀人,我作恶人都没有什么。西北风沙满天,在那里没有水没有遮盖之物,整日里吸着风和沙子作战。等战事平息,我却得了那种要人命的病。回来之后,母亲和父亲虽对着我哭,可是第一句话却是:涵儿,你如果就这样病去了,这份家业可要怎么办?当时我就在想,原来,我不过就是守住这份家业的工具而已。之后你们娶平氏,打压我身边的下人,无非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我的家产一点点收到自己手中……”
  武王妃想反驳几句,可是看到儿子那发红的眼睛竟然没有办法说出口。蒋涵则叹道:“我本心灰意冷,但没想到遇到了那么特别的何花。她从不嫌弃也不报怨的细心伺候,更加不顾冬日严寒上山中求药。最终为我求来药才救了我一命,那时我就觉得活着才有了意义。本想不再回到这个家中由得你们去做,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还是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你们又对我做了什么?先是对我的救命恩人嫌这嫌那,就算她怀着我的孩子也没有让你们放下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思想。那是我的妻子,就算她出身再怎么低也是我的妻子。可是你们想到我的感觉了吗,完全没有。”
  “母亲,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贱人去找她麻烦,结果气得她差点小产这实在让我心寒,究竟是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重要还是你的儿媳孙儿重要?或者,我蒋涵是工具那我的儿子也只能成为你们的工具?哈哈……”他象是想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话似的自顾自的疯笑了半天,然后突然间板起了脸抬头挺直腰板道:“自今日起,若我再见到你们任何一个做出对何花不利或是过份的事情就不要怪我有仇报仇。”
  “你这孩子……我们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说话呢?”武王妃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却迎来一片冷冷的目光:“我可以打下这翻家业也可以毁了它,要不要试一试。”
  武王就想站起来打他,可是却被蒋清拉住,他苦笑道:“父亲,这事本来就是你们的错。若换了别人这府中只怕已经鸡犬不留了,不要总拿孝字压人,他现在是有家的人,要保护自己的妻儿。”没想到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从刚刚到现在脸色一直十分奇怪。
  老太君也哭够了,指着武王与武王妃道:“好了好了,让你们没长心。总认为涵儿自小不在你们身边长大就生份了,却看不到他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他整天在外面与人拼命你们享受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去搅他的家宅不安,若我那重孙儿有什么事我定一块白绫吊死了,让你们闹去。”
  武王吓了一跳,道:“娘,您不要激动,我们以后定会注意的。”
  蒋涵没有再瞧他们,转身回府,家中尚有何春花需要照顾。蒋清闪身追出来时人已经走了,看着月下那清白的身影他心中十分不好受。虽然他是享受那份家业的人但是却知道大哥的苦,只是他为人清冷很少与他多交谈。这么多年,他想向蒋涵道歉或是说声谢谢但都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