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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烟手里拿着和陆晧谦的结婚证书,从此以后填写任何证明,她都再没有单身或是未婚一栏,彻底变成了已婚人士,和陆晧谦的关系,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一切尘埃落地,大风大浪过后,她终于嫁给了这个男人。
  但香港的结婚证书,有点让她期待落空,觉得还不如内地几块钱的小红本本,上面还能有两人的合照啊。
  香港的结婚证书和内地的完全不一样,看着也就一张a4纸大小,里面有紫荆花水印,要对光才可以看到,上面只有名字,照片无处可寻。
  从婚姻公证处出来,陆晧谦被顾烟叫住,她最后一次逼问道;“老同志,你能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么,这辈子一直陪在我身边,无条件对我好。”
  陆晧谦一脸严肃的回答说:“可以的,我能保证做一个合格的丈夫,顾烟你要相信我。”
  顾烟抬眸望着陆晧谦不苟言笑,正经起来的样子,这样的他,说出的每句话,似乎都像是一句魔咒,让人从心底信服。
  顾烟扬唇笑道:“结婚以后,你会对我越来越好,我可不想这句话,变成空头支票,如果表现不好,我就休了你,让你变成三婚,三婚的小老头。”
  陆晧谦轻笑,说:“不会,你是我妻子我的家人,我不会对你厌倦,只会越来越好,看我表现吧,如果觉得我很糟糕,你随时可以不要我。”
  顾烟想起这些年的经历,感慨万千。
  她曾经被这个深爱着的男人,折磨到崩溃,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放手,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兜兜转转,老天待她不薄,让她最终嫁给了挚爱,和他组建家庭,生活在一起。
  沉默了很久,顾烟嘴角笑弯意洋洋的开口道:“陆晧谦,你折磨了我这么多年,总算是把你拐到手了,有点心酸。”
  陆晧谦站在路边牵住顾烟的手,温声要求道:“该改口了吧,陆晧谦现在不是你应该叫的,怎么也叫声老公意思一下。”
  “老…..”顾烟很少对陆皓谦这么腻歪,她只叫了一个字,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憋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宝贝,叫啊…”陆皓谦两道剑眉都皱了起来,一脸期待。
  顾烟不去看陆皓谦的眼睛,含糊道:“我再酝酿酝酿。”
  顾烟这么躲躲闪闪,陆皓谦便淡淡的笑道:“哎,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以前你还问过我,可不可以叫我老公,我说上你的时候可以大声叫,现在我让你叫,你都不叫,是不是地位下降太多。”
  顾烟努嘴悠悠笑道:“别这么敏感。”话落她拽住陆皓谦的手,想要马上回家,去把结婚证收好。
  上了车,顾烟着急要回家,陆皓谦却让司机把车开到旺角,和陆家老宅完全相反的方向。
  顾烟对香港不熟悉,路上陆皓谦告诉她,旺角这个地方才是大部分香港人真实生活的场景,能让人追忆起以前的味道。
  陆皓谦让司机将车停在街边,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在了车里,低垂着眸挽着衬衫袖口。
  顾烟凝眸看着陆皓谦,又是一身黑色加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
  暗叹,这个男人就算他不穿西装,不打领带,无论多么随意的搭配,也是遮不住他一身由内而外散发的决策者气魄,不知道是不是做老板久了,都会修炼出这种气场。
  她抬腕看了看表,笑着对陆晧谦说:“带我来这逛街吗?刚结婚,就要陪老婆逛,看来我一定是嫁给好男人了。”
  陆皓谦有一个很好的优点,他太擅长打破旁人的幻想,将对方拉回到现实,停止自作多情。
  他直截了当的回答顾烟说,“我肚子饿了,想起这儿一家茶餐厅,味道不错,以前念书的时候经常过来,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顾烟尴尬的笑了笑,迎着道:“原来到了你们香港人的下午茶时间,我又多想了。”
  陆皓谦牵着顾烟的手,粗糙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温暖着她冰凉的手心,顾烟追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皓谦也有了和人牵手的习惯。
  陆皓谦凭着记忆,还真找到了街角处的那家陈记茶餐厅。
  一进门,青蓝色的棱角地砖,垂钓的风扇,简陋的卡座和白的有点灰蒙的光线都在□□裸的告诉人们,它经历的时光,这里的生意很好,吃饭甚至需要拼桌。
  和陆皓谦新婚的第一顿饭,是在一家残破的茶餐厅里,顾烟看着餐牌,向陆皓谦求助说:“他家什么东西好吃?”
  陆皓谦敷衍道:“都不错,什么都可以。”
  顾烟撇了撇嘴,在陆皓谦眼里,似乎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他都可以,她不止一次看到陆皓谦半夜睡醒,饿了就随便去冰箱里找吃的,切片面包都能干咽下去。
  顾烟点了份猪脚饭,陆皓谦则要了餐蛋面。
  吃了几口顾烟就开始拿着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饭粒,毫无食欲,感觉有些腻。
  陆皓谦正低头吃着面,他暼了顾烟一眼道:“怎么跟吃猫食一样,不合胃口吗?跟我在一起,你好像越来越瘦了。”
  他想起顾烟和夏杰修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顾烟明显比现在胖上一圈,脸色也要如今好很多,小脸红润的很招人喜欢,现在白的像是涂了几层粉。
  想到这些,他心里有些发堵,才多长时间,顾烟和他在一起就已经像饱经风霜似的,瘦的剩下一身骨头、
  顾烟喝了口鸳鸯奶茶,温温开口说:“我不饿。”
  陆皓谦叹了口气道:“你最近太瘦了,快胖起来,做的时候都咯的都难受。”
  大庭广众之下,陆皓谦说出这样的话,顾烟可真看出来,他周围是没有熟人,好悬没把口中的奶茶喷出来,她瞪了陆皓谦一眼,娇嗔道:“什么话都往出说,嫌我瘦,你还上的那么爽。”
  陆皓谦解决完餐蛋面,感觉还是没有吃饱,又把顾烟剩下的猪脚饭端到了自己面前,开始吃起了顾烟的剩饭。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啰嗦顾烟说:“女人胖点好,结婚以后我把你养胖起来,看你现在,不好看。”
  顾烟抿了抿嘴,她调侃道:“陆皓谦,你是不是怀孕了?怎么这么吃,天天吃那么多饭,还不会做,洗衣服也不会洗,除了吃喝,你还会什么。”
  陆皓谦神色一僵,不愿意和顾烟计较,继续低头吃饭,顾烟剩下的一大盘猪脚饭,转眼间已经快见底。
  “小心中年发福。”陆皓谦不反驳,顾烟倒开始很嘚瑟的感觉浑身不自在,结婚以后,地位陡然上升这么多,她有点不敢相信,继续挑衅着陆皓谦。
  陆皓谦终于忍不住,沉声开口道:“我吃多少饭,你也要管,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己。”
  顾烟窝了一肚子的坏水,取笑陆皓谦说:“老年人,每天大鱼大肉的,很容易得高血脂,你还是注意点,别吃那么多了。”
  她昨晚被陆皓谦折磨的快要崩溃,想要尽办法要找回来。
  在顾烟眼里,昨天陆晧谦昨晚有点霸道的让人窝心,他明知道她不喜欢,还非逼着她咽下去,这种潜在的大男子主义,在陆皓谦身上看来是真改不掉了。
  陆皓谦沉着脸,保持浪费可耻的好习惯,依旧把那盘猪脚饭吃的干干净净,之后顾烟再说什么,他都像是听不到,充耳不闻。
  出了茶餐厅,顾烟的嘴依旧没有闲着。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着陆皓谦的耳膜,从他吃饭多,一直把话题扯到结婚以后,该怎么分工。
  陆皓谦保持无所谓的态度,他倒是巴不得自己成为个家庭煮夫,每天睁开眼睛,养养花,溜溜鸟,一天也就过去了,可惜他不是享福的命。
  陆家老宅,陆皓谦只留下一个佣人光伯,白天会有小时工定时来打扫,这些全为迁就顾烟,不想二人世界被打扰,怕她在家还要穿的整整齐齐,浑身不舒服。
  佣人少了,顾烟自然不能再做甩手掌柜,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给陆皓谦做饭洗衣服,照料他的生活起居。
  她和陆皓谦几年前,生活在一起过,当时她可能也没有留心,过穷日子的时候,她工作忙,很少了解到陆皓谦的生活习惯,等到陆皓谦回到怀成集团以后,住在上海,那时候家里还有张嫂料理。
  再后来重新同居在一起,顾烟渐渐发现,什么叫做人无完人,没有人是完美的,陆皓谦纯属大爷的作风,他习惯了被别人伺候。
  他不会做饭,衣服都是拿去干洗,贴身的只会扔进洗衣机里,根本就没用手洗过内裤背心。
  顾烟告诉过陆皓谦很多次,贴身衣物最好先用手洗一遍,再扔进洗衣机里。
  陆皓谦左耳出右耳进,依旧我行我素,最后抛出一句,“干嘛那么麻烦,直接扔掉也可以。”
  最后顾烟也只好每天帮着陆皓谦洗内裤,精心的伺候着。
  说到底,顾烟也不知道,陆皓谦说结婚以后会照顾她,他是要怎么照顾,她丁点苗头都没有看出来,自己亦步亦趋,倒像是往黄脸婆的方向跨步前进。
  “你不会家务,不会做饭,干点力所能及的,总该可以吧。”一进家门,顾烟先跑到楼上放好结婚证,然后才下楼到客厅,和陆皓谦讨论婚后生活,该怎么和谐相处。
  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的陆皓谦,很自信的开口说:“我什么都会,没有不会的。”
  顾烟佩服陆皓谦这点,他不愧是怀成集团总裁,说什么话,都那么有底气,自信心膨胀。
  顾烟宽松的要求说:“衣服你自己洗,我做完饭,你吃完要去洗碗,这点要求,行不行?”
  陆皓谦端上了架子,转瞬变的严肃,此时的神情像是在教育一位新员工,“有个菲佣就全解决了,你还不请。都结婚了,你连声老公也不叫,还让我做苦力,知道什么是等价交换吗?”
  顾烟耸了耸肩,无奈摊手说:“斤斤计较,一点都不男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陆皓谦你还说对我越来越好,你纯粹是越来越会耍无赖。”
  陆皓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顾烟面前抬臂环住她的腰,低声道:“等价交换是双方都觉得付出跟回报是等价的,你叫我声老公,能抵你现在的所有要求,这怎么能是我无赖呢。或者说,你以后在床上放开点,我喜欢我老婆对我骚点,越浪越好,妻子和丈夫是不用害羞的。”
  顾烟抬起手,摸着陆皓谦的下巴蹭了两下,泛青的胡渣有些扎手,明显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表现,她数落陆皓谦道:“流|氓其实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让你做这点事,你都可以上升到等价交换上,变相过来跟我提要求,怪不得算卦的说你,为人淫丨迷城府深,这话精辟。”
  陆皓谦清浅笑道:“别乱讲,我公司有事,老婆新婚快乐,走了。”
  顾烟拽住陆皓谦的手臂,表情由晴转阴失落道:“怎么也算新婚夫妻,你就让我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这是什么待遇。”
  陆皓谦抬眸收起手机,表情虽然温和,黑眸却染满阴沉,他温声和顾烟商量说:“乖宝贝,我要开会,这几天处理完香港的事,我就带你回上海,临走前叫声老公,就一声,乖听话....”
  “老公。”顾烟扬唇笑了一下,声音不算温柔,不是让陆晧谦很满意。
  陆皓谦临出门前,不忘挑剔道:“没有做|爱的时候叫的好听,硬邦邦的,以后多练练。”
  他出门以后,直接上了早已等在路口的车,脸色难看的吓人,他问坐在副驾驶的特助道:“这点破事,非要找我出面干嘛,她想跳就跳。”
  特助焦急道:“洛茵找了媒体过来,说您不来,她就不走,如果晚上还不露面,她就要从顶楼跳下去。”
  陆皓谦哼笑了一声,“把车调头,公司我不去了,约霍家人到茶馆,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