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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悠悠,我心纠纠。
  此生绵绵,再无他求。
  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
  来世他生,来世他生……。
  ------题外话------
  正文完结了,后为后记。周二放出,很多细节在后记交代。
  说了昨晚放,结果卡死了,整个公司的网络卡死了。
  抱歉,让大家白等。
  从未曾主动攻击过任何人,也从未主动黑人,我知道我斤两。这一次,多谢所有为我守候的姑娘,给我这一次的圆满,超过预期的圆满,我知道你们为了我付出了什么,我会努力攒稿子,对得起你们。
  我更知辜负一些姑娘的付出,辜负太深,难以言表,那些错与他人无关,全部都是我,请回应q留言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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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一
  天宁十一年初春
  传圣烈太子为杜家及明王所爱,锦定原来圣烈太子麾下龙卫大军叛,开锦定城门迎入文嘉军,随后宁平行省门户大开,再无人能挡文嘉大军去势。
  天宁十二年夏末
  文嘉大军分水路、陆路两路大军一路直落西青行省、耀光行省、南停行省……等数处行省,天极南方大部分行省陷落,
  天宁十三年秋初
  文嘉水军已直落长江、黄河两岸之行省,配合岸上龙卫、文嘉陆军直逼上京,而此时,赫赫狼骑趁乱打劫,派出十万大军直破律方城,直逼上京,上京上下大为恐慌,烽烟四起。
  天极朝廷疲于应付,四面楚歌,此时,顺帝已不得起,卧床三年有余,形如骷髅,太医皆曰奇,已不再用汤药。
  天宁十三的冬天,特别的冷,大片大片的雪花瑟瑟落下,掩盖了整个上京的京郊,让一向繁华的上京看起来异常的苍凉。
  如今上京的城内一片恐慌,能逃离的天潢贵胄们早已寻了路逃去,不能逃的贵族官宦子弟和百姓们看起来更多的是脸上一片麻木,上京已经被赫赫的狼骑围困了足足一个多月,而南方却有文嘉军来势汹汹。
  他们如今就是夹在中间的一块孱弱的肉。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每日里听到无数惶恐消息的日子。
  不管是落入文嘉军的手里,还是落入赫赫狼骑的手里,大约也没有什么不同。
  围困了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当初这天极的城修得实在太牢固,大概就已经破了罢?
  但是这么寒冷的冬日,却没有柴火,没有粮食,如果不是因为羽林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还勉强维持着运作,城内大概早就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皇宫里,虽然也勉强维持了运作和秩序,却已经是一片冰凉凄凉,每天都有宫人偷偷卷了细软逃出宫去了的消息。
  太极殿
  “陛下,陛下,咱们还是走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极殿前跪着一名一品穿着羽林卫指挥使盔甲的男子,但是他一开口却是尖细的嗓音,分明是太监。
  确实也没有错,跪在这里的正是郑钧,他正死死地盯着那躺在太极殿龙椅上的男人,或者说……活死人。
  顺帝穿着华丽的龙袍,金灿灿的颜色映照着他发青苍白,颧骨高耸的干瘪脸孔,愈发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具迁陵时发现的穿着华丽衣衫的干尸。
  如果不是因为眼珠子还能转动,大概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
  他转动了下浑浊的眼珠子,看向郑钧,许久,才慢慢地道:“郑钧,我从来没有想过,最后的时刻,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还是你出面维持了这上京的秩序,否则大概这上京早已被赫赫人的铁骑所踏破了罢。”
  顺帝看着极为古怪的模样,但是说话却是很利落。
  郑钧看着皇帝,忽然就想要流泪,他低低地笑而来起来:“陛下啊,郑钧当年跟着太后老佛爷,也是一路陪着您长大的,太后不在了,老奴自然要照应您的啊。”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不管如何,太后和您都是母子。”
  听到母子二字,顺帝先是喉咙里发出一点古怪的“呵呵呵”的声音,随后他闭上眼,低低地咳嗽起来:“嘿嘿……母子啊……但愿下辈子朕还能真正做一回她的儿子,她也能给朕真正做一回母亲。”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郑钧,腥红浑浊的目光有些怪异:“郑钧,朕问你一件事,你……到底效忠的是什么人,你若是效忠母亲,又为何要帮朕通风报信,你若是效忠朕,你明明也为杜家做了不少事,若说你效忠杜家,为何又将司礼监给了秋叶白,给了她那么多成长的机会?”
  郑钧闻言,轻叹了一声:“陛下,咱家效忠的是帝国,想的是让司礼监在咱家的手上重振当年之威,秋叶白,很有天赋。”
  “天赋……呵呵,她确实有天赋,周游在所有人中间,毁天灭地的天赋。”顺帝忍不住又低低地咳嗽了起来。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您是对不起摄国殿下,也对不起国师,但是咱家相信摄国殿下也好,国师也好,他们都是您的骨血,不过是因为误会,殿下才会做出这种自倾家国的事情,只要您愿意对他服个软,将皇位传给他,一切都会不同的。”郑钧忍不住道。
  顺帝闻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郑钧……啊,郑钧,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他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了,但是这个时候脑子却异常地清醒,他望着天外那苍凉的天空,淡淡地道:“我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你说的没错,我对不起他,但是却已经没有补救的可能。”
  他轻嗤了一笑:“人人都说那文嘉王女,秋叶白……咳咳……是个桀骜不驯的天降女命紫薇,但最桀骜不驯的又有谁比得过泽儿?”
  “陛下……。”郑钧想要说什么。
  顺帝闭上眼,有气无力地轻嗤笑了一声,打断了他:“行了,你也不必说了……咳咳……郑钧,去准备一纸笔来罢,朕……还有东西要写。”
  ……*……*……*……*……
  上京
  她抬头看着漫天的飞雪,再看了看朱雀大街,原本一向繁花的地方如今看起来衰败无比,到处都是行色匆匆之人,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乞讨者。
  孩子、女子是被出卖得最多的,身强力壮的男丁们都被征集去守城了。
  “四少,我们已经去看过了,原先秋府那里已经是府门打开,空无一人了。”一名穿着羽林卫服装的年轻人匆匆地走到她的面前道。
  秋叶白点点头,看向身边穿着女尼衣服的风绣云,低声道:“母亲,您还是打算要回去么?”
  风绣云看着她,轻点了下头:“我知道太为难你们了,但是文嘉大军现在还没有法子赶到这里,尚且与常家军的人在战斗,子非说京城只怕就是这两天要就要陷落了,若是再回去晚了,怕是连秋府都会给赫赫人烧。”
  秋叶白轻叹了一声,点点头:“我知道母亲的心思。”
  常家军的人被他们拖困住了,根本没法子来救援上京,她和初泽也没有打算为了上京,放弃吞掉常家军主力的机会。
  只要常家军的主力被他们吞了,前往上京的路,便没有阻碍了,若是赶路快一点,就可以和赫赫人交手。
  赫赫人才围困了上京长达一个月,都没有吃下上京,也是人困马乏,这时候遇上士气正盛的文嘉军,要收拾那些家伙,想来也是简单许多。
  她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自家娘亲忽然知道京城会破,便一直担心放在秋家的……秋云上的棺木会被毁了,秋云上的那棺木算是很不错的,上面镶金带玉,皇帝老儿给他赐的,一直在秋家佛堂供着。
  风绣云想要在上京破城之前,能亲自将秋云上的尸骨最终火化成骨灰。
  毕竟那棺材镶金带玉的,若是自己的汉人也许还忌讳是个棺材,但是若赫赫人打了进来,他们虽然没有几百年前那么茹毛饮血,残忍噬杀,但他们是为了劫掠而来,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个棺材,抢了能带走的一切,毁了不能带走的一切。
  “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了,只是娘亲这些日子天天梦见他……所以才想着也许那人托梦给我,将那尸骨收一收,但娘亲也知道你带着娘进入这般太危险。”风绣云低低地道,目光里却都是惆怅和不安。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般执着,几乎是逼着女儿冒险闯入这大军重围之地。
  此时一道幽幽凉凉的声音响起:“夫人不必多心,我和小白的武艺要进入这个区区的上京,再全身而退还不算很难。”
  风绣云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秋叶白身边的高挑白影,轻点了点头,双手合十,低低地道了声:“阿弥陀佛。”
  秋叶白看着身边的百里初泽,见他也是一身羽林卫的打扮,只是不知从哪里弄了个面罩,简单地把脸遮了,只露出两只银色的眼眸来,虽然和她娘亲说话,但是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老夫老妻了,看什么,你不是要进宫么,快点去罢。”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他这两个叛军首领做这么疯狂的事儿——加急八百里绕了各种防线,还越过重重包围上京的赫赫人闯进这里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娘亲虽然糊涂,但是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非要自家人带自己任性地干这个事儿。
  而是百里初泽,忽然那听自家老娘随口说了这个想法,竟然说想要回上京看看就回上京罢,然后抛下了军国大事,就开始筹谋起来。
  她无奈,也只能将围歼常家军战役的指挥权交给周宇和老常,自己跟着他在这里出谋划策了。
  百里初泽看着她,轻笑一声:“自己保重,可不要被流民抢了。”
  秋叶白淡淡地道:“行了,你去罢。”
  百里初泽点带头:“我去了。”
  ……
  看着他离开,秋叶白便领着风绣云一路向秋府而去。
  只是才走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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