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隔墙撩爱 > 第37节
  (她说男生晚上都喜欢抱着有点翘臀的女生)
  谢南枝的声音在我身后一下子响起,他清咳了声,问:“做得怎样?”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我问他:“你属猫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在听歌没听到。”
  说完,又探下身看我的屏幕:“有问题吗?”
  他一靠近,一阵薄荷味袭来,我身后能感到他撑在我椅子上的强健臂膀,我侧头能看到他下颌曲线和凸出的喉结。
  我挪挪我的腚。我怕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把谢南枝直接扑到在办公桌下,扯下他的银色领带,绑住他的双手,撕开他的白色衬衫……
  这着实是种巨大的考验!
  我用非人的意志力和邪念斗争,还没分清到底是谁打赢呢,谢南枝直起身:“走吧。”
  白斗争了,有点失望:“啊,可以走了?”
  他靠在隔壁的桌边,松了松领带,抬眼问我:“你不想走了?”
  真不想。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赶紧说:“不是,不是。”收拾了东西,一起出去。
  我拎着包跟在他后面等电梯,“叮”的一声电梯开,他回头像是自演自语:“减肥这种事锻炼锻炼就好了!”
  我……他果然是听到我唱歌了!
  要不是这柱子是石头的,我真要抱上去啃上一口!
  谢南枝自然有义务送为他加班的我回家。
  我一上车居然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拉下来,睁眼一看1912。
  一阵寒风吹来,我清醒了大半,只觉得冻得皮都要僵掉,今天据说要下雪,可是一天都快过去了,还没有下成。
  谢南枝散了领带,衬衫头两粒没扣露出喉结,敞开西装露出因为结实胸膛而略有紧绷的白色衬衫。
  他指指对面的英式小酒吧:“喝两杯?”
  这人是纯属今天来考验我的?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玩意在你眼前晃了大半夜,夜黑风高的,要要再喝点酒,我能活还是不能活了?
  我蛰伏蛰伏的邪念还能不能压抑了?
  我坚决不从:“呵,很晚了!”他不走,我转身要打车。
  谢南枝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被冻得有点冷,一握住我的手腕,隔了衬衫的衣料,却像窜了把电,修长的手指要烙在我手腕上了,让我不由激动的颤了颤。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坚决要走,他却死活不放,一把就把我拉入酒吧。
  我抱着大门搬出一副抵死不屈的架势,却发现酒吧里漆黑一片,我放手,眨巴眨巴眼。
  “崩崩崩”的一声,不知是谁拉了几个响炮。
  苏寻捧着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旁边是眯着眼的彦小明,穿着裙子的苏眉和燕妮,还要几个很熟的同事老马……
  酒吧的钟,敲响12点。
  他们说:“生日快乐!”
  ☆、第44章 寄居蟹(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南枝放开了我的手。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为我过生日了,我既惊讶又激动,激动到许什么愿望都不知道了,吹灭了蜡烛,分了蛋糕。
  与其说是我的生日,不如说是大家的年底狂欢。
  我找到在拿鸡尾酒的苏寻:“谢谢你!”
  苏寻递给我鸡尾酒:“客气什么,你真是,要不是你朋友微信我,我都不知道你生日,太见外……”
  我打断他:“是彦小明告诉你的?”
  “对啊”他疑惑,“不是你室友帮你办的吗?”
  我返回去找彦小明他们,谢南枝却没看到。
  音乐刚打开,彦小明正缠着苏眉跳舞,看我来问:“革么斯啊?”(南京话,干什么?)
  我好心情不去理他显摆的南京话,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他拿过我的手机问:“你也买了,好用吧。”
  他摸到背后我把兔子头像撕掉的一块问:“这怎么了?”
  我和他描述了原来的贴纸。
  他侧头想了想,笑我:“这应该不是贴纸,是防辐射的,谁帮你贴的,哈哈,你居然不识好心撕了。”
  我完全惊讶了,我以为是谢南枝故意开我玩笑呢!
  丢人的转移话题:“今天谁组织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他喝了口酒说:“难吃啊!”
  我以为音乐太响,我听错了,又大声问了一遍。
  他在我耳边嚷:“是难吃要给你个惊喜!”
  ……我吓懵了!
  我想到谢南枝窗边陪我加班的身影,五味参杂,找了找,人太多,还是没看到他。
  我找到苏寻,拉他出来。
  1912的夜晚比白天还精彩,女生们都面容精致,花枝招展,活得肆意快活。
  我突然很羡慕这样的随心的自由。
  我不好意思的告诉苏寻:“我考虑了,觉得还是要讲清楚,我觉得咱们是老乡的关系就好。”
  我想起谢南枝居然让彦小明联系他,他捧着蛋糕给我的时候,就觉得一定是全世界都误会了。
  苏寻着急的围着我转:“怎么回事了?”
  我抬手制止他的瞎转悠:“没什么事情,就觉得说清楚好。”转身,往里面走。
  我心像要跳出胸膛一样的焦急,我想立即找到谢南枝,其实我也不知道找到他说什么。
  苏寻跟在我身后,抓住我的手:“你不能这样,我们父母都认识,也都见过,我妈很喜欢你的,她们……她们以为我们在谈啊……”
  我震惊,这是“明天就要嫁给你啦”的节奏,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啊。
  我拨开他的手,同样是一双手,为什么当谢南枝握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就心脏麻痹到无法呼吸。
  我清楚的告诉苏寻:“父母又怎么样?别拿父母来压我,我如果和你分手,你的父母对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一下推开门,冲进人群。
  我想起我对谢南枝说过的醉话了:“我还有三个月不到就二十八了,别人都说三十岁很恐怖,但我却觉得二十八更恐怖,你知道吗?”
  “我听说女人每七年是一个生命周期……28岁是年轻的尾巴,应该是极好的时候,我却什么也没有……”
  原来他是记得的。
  我一把拉住正在和苏眉喝酒的彦小明。
  苏眉扶住我:“向暖,怎么了?你慢点。”
  我在音乐里朝彦小明喊:“谢南枝呢?”
  彦小明大声回答:“他刚走啦。”
  我立即转头,往门外跑,听到背后音乐声里彦小明和苏眉在喊我:“他俩怎么拉?”
  哎,就没没有怎么了才糟心啊!
  冲到街上,才发现居然这么快就下雪了。
  是点点的细雪,我出来的匆忙只穿了无袖的亮片裙子,咬牙踩着高跟鞋在雪里狂奔。
  你还记得为对方做过最感动的事吗?
  或是,他做过最感动你的事?
  我想,谢南枝这个做什么事都是小case的人,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会干这么傻的事呢?
  他帮我破解手机,壳子买了,防辐射贴贴了,我却自以为是的撕了。
  他帮我准备生日,叫来我的“男朋友”,设计好惊喜,却独自离开。
  你说,他傻不傻?
  雪越来越大,夹着风打在我胳膊上头发上,头发已经湿了,刘海巴在脑门,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往事一幕幕在我脑海里滑过。
  我一次次相亲,大象一般的陆松行,孔雀一样的余云升,寄居蟹似的苏寻。
  这些男人就像我在打折架上看到的鞋子,不是断码就是不是我的码,
  如同那ba说的,不然也不会轮到我。
  而我,我并不想要打折的人生!
  人生第一次,我比平时跑步还要快的踩着高跟鞋穿着短裙在冬夜的街头奋力奔跑,我已经错过了我的鞋,我并不想错过谢南枝!
  老天啊,我现在许愿,二十八岁的愿望,我想和谢南枝在一起,岁岁年年。
  我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定义,去寻找我想要的生活,婚姻。
  却没想到,原来他就像被摆放到别处的鞋子一样,其实一直都在。
  我找不到工作时,他在。
  我跑步跑不动时,他在。
  我奶奶去世时,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