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珩眸色微沉,声音沙哑:“要不是念着你接受不了,我真想……”
刚才的感觉太过强烈,季灿脑子还飘在云端,下意识道:“你想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顾江珩“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某个地方肉眼可见的涨大,然后他绕过季灿进了浴室。
季灿躺在温泉池里,还有些茫然。直到他听到浴室传来了水声,他这才爬了起来,裹着浴巾冲进了房间。
顾江珩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久到季灿都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季灿披着宽大的浴巾,站在浴室面前问:“顾江珩,你没事儿吧?”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季灿敲了敲门,又问:“你洗完了吗?我也想洗澡了。”
话音刚落,浴室门就被打开了。
顾江珩腰间围了一张毛巾,一双桃花眼带着勾人的湿。现在直勾勾看过来,让人产生一种要被他拆吃入腹的感觉。
季灿心脏重重一跳,不由得后退一步:“你、你先过。”
顾江珩朝他走了过来,语气很淡:“你刚刚敲我门做什么?”
“没什么,”季灿视线乱飘,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是随口问问。”
顾江珩:“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吗?”
季灿沉默半响,缓缓点了点头。
顾江珩靠了过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敲门?”
季灿嘴唇颤了颤,突然道:“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帮你!”
“帮我?”顾江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准备怎么帮?”
季灿定定看着他,沉默不语。
都这么怕了还在打肿脸充胖子,顾江珩不忍心逼的太过,后退了一步,说:“现在不用你帮,我怕吓到你了。”
季灿:“我才不会被吓到!”
顾江珩抬眉:“在池子里的那种程度都接受不了,还说要帮我?”
季灿垂下眼眸,辩解道:“我只是像你一样用手帮,又不会做别的事情……”
“你真以为你进来后,只用手就好了?”
季灿兀地瞪大了双眼,喃喃道:“还要用什么?”
顾江珩看了他许久,这才叹了口气,一边戳他脑袋一边说:“你脑袋里装了那么多知识,怎么这种知识都不知道呢,笨。”
季灿:“???”
他不允许有人说他笨。
季灿抬起头,一脸认真:“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顾江珩抬眉,声音很哑,“你知道什么?”
季灿:“我上网查过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多难。”
顾江珩往前一步,把他抵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他挑起季灿下巴看进他眼底,眸色很深很深。
直到那人被他看得受不了了,他这才开口,哑声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想碰你,我想狠狠弄1你,进1入你,让你哭,最后只能叫出我名字?”
季灿兀地瞪大了眼睛。
这一番话太过直白,太过了,远远超出他在网上查资料时看到的东西。
季灿这才惊慌失措的发现顾江珩怀着怎样的心理,他抬头看着男生,露出了祈求的目光。
少年眼神清澈,却带着一股勾人而不自知的诱惑。
顾江珩心底恶劣因子发作,身体继续往前,让两人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恶劣的逼问着:“你现在想让我这么对你吗?”
这样的顾江珩太陌生了,连视线都要灼伤人一般。
季灿不敢看他,垂眼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顾江珩退了一步,揉着他脑袋笑了一笑,“以后你帮我的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天。”
晚上他们依旧分开睡。
季灿本来想和顾江珩睡一条被子,但又想起那人之前看他时凶猛的眼神,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就算是分开盖被子,也依然让人紧张不已。仿佛对方的所有动作都被尽数放大,让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季灿翻了个身,把被子盖到自己脑袋上。
“别怕,”男生的声音从另一个被子里传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很低,很哑。
“我今晚不会碰你。”
元旦节最后一天,他们乘车分别回了自己家。
到家后不久,季灿收到了顾江珩的消息:
你内1裤落我这儿了。
季灿看到消息后简直要疯了,昨天那条内1裤怎么掉在顾江珩那里了?
额……好像是因为被顾江珩在温泉里脱掉了……
当时那种情况下,季灿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哪里还有工夫关注内1裤在哪里。
季灿硬着头皮打字:你帮我收起来吧,周一给我。
顾江珩:在教室里给你?
季灿:公寓,公寓!
季灿尴尬得要死,飞快打字:你会回去吧?
顾江珩:嗯,晚上放学一起走。
季灿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晚上睡前季灿收拾书包,当他把笔袋放进去后,不由得动作一滞,脸也渐渐红了起来。
顾江珩上学时,也会把内1裤装进书包里吗……
第51章 想看。
积了整个元旦的大雪逐渐散去, 季灿呼出一口白气,裹紧围巾下了车。进教室时,恰好碰到了从后门进来的顾江珩。
季灿神色一凝,像地下党接头似的走了过去, 压低声音问:“东西带了吧?”
顾江珩很配合, 扬了扬手里的纸袋:“带了。”
还用袋子装?
季灿拿出东西一看, 发现里面是一个饭盒大小的精装礼盒,黑色包装盒上绑了一个深色蝴蝶结。
礼盒?
季灿有些诧异看了顾江珩一眼,一条内裤有必要这么豪华包装吗?还是说里面是别的?
他翻了翻盖子, 想打开看看。
顾江珩笑了笑:“建议你回去再看。”
季灿动作一滞, 立刻缩回手,把盒子塞进桌肚里,义正言辞道:“你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现在就打开,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包装……而已。”
顾江珩弯了弯眼睛:“你喜欢下次再送你。”
季灿:“……”
谁喜欢了!
三天假期没见,同学们都有些兴奋。顾江珩和季灿走了接近一个月,有不少人过来打听他们近况。
然而这个状况在周睿森进来时被打破了。
当周睿森来到教室时, 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快快快, 快让我看看你嘴上的伤!”
也不知是关心还是看热闹。
周睿森也不藏着, 他很配合的扯了扯下嘴皮, 口齿不清的说:“看清楚了吧?就是这里, 我还缝了两针!”
看清楚后同学们都惊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下嘴这么狠?亏我还特么还以为有什么爱情要发生!”
周睿森满脸痛苦的摆手:“滚,老子喜欢妹子!更何况那人早特么进监狱了。”
大家都在心疼周睿森,突然有人笑着插了句话:“你这算什么, 谭华泽才是真的惨!”
“谭华泽?谁啊?”二十班还有些人不认识他。
“就实验班特别爱装逼的那个,一直追在我们灿哥屁股背后跑。”
“啊,我知道他,他怎么了?”
“偷偷告诉你们, 我爸是市医院肛肠科医生,元旦值班接了个急诊,我早上给我爸送吃的,就听到有个学生说肚子痛,结果拍片一看,特么肚子里有一根黄瓜。”
“……”
“看不出来啊,他玩这么大吗?”
“我也没想到,而且当时谭华泽死不承认,说那绝对不是他放的。只说晚上睡觉觉得肚子痛,大清早挂了个号去医院,结果就发现了黄瓜。后来我爸也分析,说黄瓜在那个部位很难从肛门里塞进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谭华泽骗你的吧?这种事情谁能承认?之前我还看我塞哈密瓜,啤酒瓶的呢!”
“没想到他看起来还挺硬朗的,结果竟然是个受。”
“他是不是追季灿失败,所以改变策略自愿做受?”
突然被cue的季灿:“…………”
“是么?”顾江珩捏了捏季灿后颈,语气随意,“他喜欢你喜欢到甘心做受?”
男生明明在笑,动作却充满了侵略性,让人汗毛都要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