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警卫已经很熟悉杨萨,点头叫了声“杨小姐”就给她放行。
庭院里的尽是些多肉和绿植,鲜少见到鲜花,杨萨顺着小径走进这幢叁层小楼。
梁则裕在书房窗边的藤椅上,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戴着一副细金属边框的眼镜看书,姿态看上去很闲适,半点看不出几分钟前要她立刻到这儿来的急迫感。
杨萨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沮丧,她反手关上门,梁则裕的目光看过来。
杨萨抬步朝他走过去,环着梁则裕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她面色不太好看,苍白得有些过分。
梁则裕难得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轻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不知道,可能中暑了吧,”杨萨把头靠在他颈侧,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小声喊他:“叔叔。”
“嗯。”
她吞了一下口水,柔声说:“祝凡禹,您能不能找一下祝凡禹的父亲,您跟他打声招呼就好了。”
梁则裕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捏住她的下巴:“你既然查过他,难道不知道他和我不是同一艘船?”
他冲着杨萨笑了一下:“更何况,萨萨,不要在这种时候讲别的男人的名字。”
短暂的温情时刻像一击即碎的幻觉,杨萨直起上身,安静地去解胸前的纽扣。
衣服被扔在地上,梁则裕捏着她的腰,看着杨萨坐在他身上皱着眉吃力地一点点往里吞,他耐心有限,直接握着她的腰往下按,粗暴地控制住着杨萨的身体来套弄自己的欲望。
杨萨被顶得痛,头发都被撞乱,她扶着梁则裕的手臂轻声吸气,泪水垂在眼睫上,蹙着眉看着梁则裕,她自己知道这幅神情其实很有杀伤力,软下声音求他:“求您,帮帮我,我不想我的学生被毁掉。”
梁则裕看了她一会儿,拇指擦掉她的眼泪,松开手靠在椅背上,“杨萨,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她知道这已经算妥协,于是坐直身子,把下身含着的性器拔出来,做得太久,抽离小穴时听到清晰的一声响。
性器上沾了两个人的体液,淋漓的一片水光,杨萨跪在旁边,不熟练地咽了咽口水,用舌头舔了上去。浓重的体液的气味让她差点直接吐出来,可是梁则裕在低头看着她,于是杨萨只是缓了一下,就用双手扶住根部,生涩地用口腔包裹住了顶端。
魏展上午有课,早早出了门,粱淮衍临近中午才爬起来,微信全是未读的小红点。
他挨个打开看了,尽是些狐朋狗友对昨晚去哪儿野的炫耀,末了对他在家长眼皮子底下的国内生活来一句假惺惺的问候,梁淮衍看得烦,刚想关掉手机再睡个回笼觉,舅舅给他发了个消息,提醒他:记得去你爸那儿报个道。
梁淮衍“啧”了一声,有些烦闷地挠挠头,回复魏彰:“知道了。”
他带回来的衣服都是些花枝招展的潮牌,跑去魏展房间找了个低调的卫衣才心情忐忑地出门。
梁则裕的住处离得不远,他打车过去,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开口跟他爸解释上了新闻这事儿,想来想去快把自己搞晕车了。
下了车才反应过来,他爸可能根本不关心。
梁淮衍自嘲地笑笑,按了门铃。
陌生的阿姨来给他开了门,看到他拘谨地打招呼:“是淮衍吧,梁先生在书房忙,你要喝点什么吗?”
说完才觉得这个招待客人的语气不太对,阿姨讷讷地站在旁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梁则裕的这个居所他拢共来过两叁次,旁人不熟悉他也正常,梁淮衍笑着安慰她:“没事儿,谢谢阿姨,你去忙吧。”
他穿一件黑色的卫衣,更显得皮肤白年纪小,笑容乖巧,让阿姨一下子放下心来,送完水就退了下去。
梁淮衍坐在沙发上,觉得有些无聊,二楼他的房间不知道还在不在,魏怀霏不待见他,总不好一直住在魏家。
他刚抬脚在楼梯上迈了几步,就听见书房的门动了一下,梁淮衍忙整理出个乖巧地表情抬起头,却看见书房里走出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关门。
那人回过身来时梁淮衍才发现她一直微微弓着背的原因,她的上衣被扯开了,只能用手拢着胸前的布料,也因此无暇顾及脸上的一片狼藉。
她好像没想到身后站了人,愣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才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边的污秽,仿佛没事人一样越过他往卫生间走。
梁淮衍一直用带着敌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直到她走过自己的身边,他才想起来那种微妙的熟悉感来自何处。
——他又看到那颗小小的痣。
梁则初的办公室在七楼,两个讲师共用一间办公室,此刻另一位不在,门大敞着。
梁则初正在帮一个女生看论文,衬衫的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好最上面一颗,有种近乎刻板的克制。不像梁淮衍在梁家看到的任何其他人,这可能也是他自小更亲近梁则初的原因。
梁淮衍站在门口等他忙完,才扣了下门喊他:“小叔。”
看到粱淮衍在门口,梁则初有些惊讶地站起来:“淮衍,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梁淮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前天刚回来,爷爷让我以后就在这儿读书了,小叔你罩我。”
梁则初笑着拍了一下梁淮衍的肩:“吃饭了吗?”
梁淮衍摇摇头,就被梁则初揽着往教职工餐厅走:“边吃边聊。”
梁则初用免洗洗手液搓手,梁淮衍有些魂不守舍,用筷子戳了几下米饭,才迟疑着问梁则初:“小叔……你听说过杨萨吗?”
梁则初听到他的话有些意外:“你刚回来就见过杨萨了?”
他说起杨萨的语气很熟稔,粱淮衍用力地捏着筷子,不动声色地回答:“嗯,来办手续的时候见过一面。”
“她是你爷爷之前那任秘书的孩子,按辈分你还得叫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