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孟沛远又笑着亲了亲她的甜嘴儿。
  触及他眼底的笑意,白童惜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惜儿还没回答我,这一招是从哪里学的?”孟沛远问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收紧手臂,让她更加贴近他。
  白童惜犹豫了下,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轻声答道:“是慕阿姨教我的。”
  这倒是出乎了孟沛远的意料:“是她?”
  白童惜点了点头:“她说这样有用。”
  “确实有用。”孟沛远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不说,她这条睡裙还自带透视效果,近看之下,他的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白童惜见他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这才把话匣子打开:“孟先生,你不要生闷气了,今天爸的话是有一些不妥,但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的孟沛远,已经被媳妇的美色迷得失了智,几乎到了“她说什么,他听什么”的地步:“嗯,我不放在心上。”
  毕竟宫洺都要走人了,他还斤斤计较干什么?
  没必要!
  谁拥有惜儿,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白童惜再接再厉的说:“至于小曦一被男的抱就哭的真相,不止你没发现,我也没发现不是吗?所以你千万不要想太多,好吗?”
  孟沛远又听话的点了点头,仿佛一条被安抚好了的大狼狗。
  白童惜心想:谢天谢地,慕阿姨教给她的办法真的管用了!
  但,当她下一秒被他凌空抱起的时候,她立刻警惕的问:“孟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
  孟沛远脚步未停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嘘,儿子睡着了,我们别吵醒他。”
  那小子一旦醒来,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惜儿又要多花时间在他身上。不过不好意思,今晚惜儿是他的!
  第1996章 谁都舍不得放手
  时间倒退回傍晚。
  乔家。
  来到书房门口的司机,抬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喊了声:“老爷。”
  片刻后,里面传来了一声:“进。”
  司机推门而入。
  此时的乔如生,正对着宣纸写毛笔字,司机离得近了,能看到上面来来回回写的都是一个“静”字。
  可见老爷的心并不平静。
  就在这时,乔如生笔锋一收,开口问道:“什么事?”
  司机赶紧收回视线:“老爷,我雇去的打手已经教训过淑姨了,现在她晕倒在了咖啡馆后面的小巷子里,就等着看有没有好心人经过,帮她叫救护车或者报警了。”
  今天在电话里,乔如生把淑姨约到了上回见面的那个咖啡馆,而司机雇去的打手就埋伏在那附近。
  一等淑姨路过,打手们便故意营造出双方起争执的样子,把淑姨卷入其中,双方你一拳我一脚的,总会“不小心”打到淑姨。
  被打懵的淑姨,哪里知道这些人其实就是冲着她来的,还可笑的劝了几声,后来再又挨了两拳后,她只能开始呼救。
  但她的声音,全都湮没在了壮汉们的呼喝声中,再加上她的身高夹在壮汉们中间十分不显眼,所以竟然没有什么路人注意到她!
  两方壮汉就这样边打边往咖啡馆后面的小巷子移动,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决胜负,然而实际上,他们是想夹着淑姨去没人的地方继续收拾!
  再后来,淑姨的脑袋被一壮汉用胳膊肘砸了一下,便自此不省人事了。
  现在还在小巷子里晕着呢。
  乔如生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心气稍顺,也不再写“静”字了。
  他摆摆手让司机下去。
  司机退下后,正好撞见安冉站在书房外面,不由微微一惊:“……夫人,您是来找老爷的吗?”
  安冉一张脸微微紧绷着:“老沈,你慌什么?”
  司机否认:“夫人,我没有!”
  安冉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压低声音对司机说:“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司机挠了挠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她走去。
  安冉挑了个只有他们两人的角落,站定后,神色柔和的问:“老沈,你在乔家干了这么些年,凭良心讲,你觉得我待你如何?”
  司机心里“咯噔”一声:“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犹如再造。”
  “你能这么想,叫我很欣慰。”安冉的声音放得更柔了些:“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生叫你去做什么事了?”
  司机干笑一声:“夫人,老爷就是让我去干点杂活。”
  安冉淡淡的问:“是什么杂活?说来我听听。”
  “呃!就是,就是……”司机绞尽脑汁,却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
  谁让乔如生和安冉向来没有秘密呢?这也导致了一般的借口根本就骗不过安冉。
  安冉听他支支吾吾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丈夫果然有事瞒着她,他怎么可以?!
  他去找白童惜排解心事,她虽有了情绪,但最终还是主动向他道歉了。
  但他有事瞒着她,是不是过分了?
  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着,她哪一次没有陪着他?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思及此,安冉柔和的声调骤然一变:“老沈,你给我从实招来,不然你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司机都快哭了,他今天先是见识到了乔如生心狠手辣的一面,又是被安冉疾声厉色的威胁,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老爷夫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夫、夫人,您有话就去问老爷吧!我、我先走了!”
  司机抛下这句话后,飞也似的跑了。
  “老沈!”安冉喊了声,结果对方溜得更快了。
  她气得胃疼,合着她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连一个下人都管不住!
  她不禁回头看向书房的方位,丈夫那边,她才差点跟他闹翻,还是暂时不要去逼问为好。
  *
  翌日。
  香域水岸。
  白童惜醒过来的时候,横在她小腹处的一只健臂顿时紧了紧,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的脸皮便微微一热。
  还好,他最后克制住了,没有强要了她。
  就在这时,一个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不用看,都知道身后的男人又在蠢蠢欲动了。
  而他的手也渐渐往上,若即若离的撩拨着她。
  白童惜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轻软的说:“我身上还酸着呢,你老实点。”
  男人亲吻她的动作一顿:“是我不好。”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声线中却难掩笑意,宛如一头偷着腥的狐狸。
  白童惜怕他再胡闹下去,自己又得重蹈覆辙,便道:“时间不早了,让我起来吧。”
  孟沛远却用长手长脚将她缠住,坚毅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耍赖般的嘟囔:“今天周六,你陪我再睡会儿。”
  白童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快9点了,要睡你自己睡吧。”
  末了,她朝婴儿床的方向一瞥,语气更为坚决:“你快点放开我,我去看看小曦醒了没有。”
  孟沛远只好不太情愿的松开了她。
  白童惜此时身上未着寸缕,昨天晚上穿的那套情趣睡裙已然在浴室里化为了碎布,孟沛远根本受不了她那半遮半掩的引诱,冲动之下,便把那套睡裙给撕烂了,气得白童惜直骂他是野兽。
  此时,白童惜在他交织着戏谑和欲望的眸光下,掀开被子坐起身,一头青丝落于她的胸前,顷刻挡住了她的曼妙风光。
  但孟沛远却还是对着她的美背咽口水。
  下一秒,白童惜看到了被他随手丢弃在床边的男士浴袍。
  她伸手一勾,将它拿到手后,穿到了自己的身上,低头去系绸带。
  孟沛远在她起身之际,出声问道:“惜儿,你把我的浴袍穿了,那我呢?”
  白童惜回过眸来看他:“你不是一向喜欢裸着吗?别客气,请继续。”
  语毕,她翻身下床,前去婴儿床看儿子。
  孟沛远对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此时的她,就跟上完床提裤子走人的渣男一样,可把他给伤心坏了。
  另一边,白童惜见儿子已经醒了,正对着一个鸡腿形状的玩偶啃得起劲,口水都把枕头给淌湿了。
  眼见妈妈来了,孟年曦“鸡腿”也不啃了,伸着手,蹬着腿就要妈妈抱。
  白童惜被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心都快要化了,赶紧把他抱起来就往浴室走去。
  经过一整晚的时间,孟年曦的尿不湿怕是已经不堪重负了。
  果然,等她把尿不湿脱下来一看,就见里面整个湿哒哒的,有一些脏东西甚至还黏在了他的睡裤上,也真是服了他了,这样都能不哭不闹。
  “小曦等一下哦,妈咪先给你擦一下屁屁,很快就舒服了。”
  孟年曦翻着肚皮,呆萌呆萌的看着她,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
  白童惜被他萌得心肝颤,忍不住在他颊边香了口,不过她随即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便停了下来。
  等给孟年曦收拾好个人卫生后,白童惜回头想去衣橱给他取一套新的婴儿服,谁知正好撞见孟沛远倚在门外,右手食指提着一套恐龙婴儿服。
  它从头到脚都是绿色的,只有肚皮和牙齿是白色的,帽子的部分则设计出了一张红色的大嘴,嘴里面有几颗尖尖的牙齿,屁股的位置还连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活脱脱就是一张恐龙皮。
  此时的孟沛远,只在下半身围了条薄被,见她出来了,便将手里的婴儿服一递,笑笑的说道:“我觉得这件适合咱们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什么?”
  白童惜说着,拎过他手里的小恐龙服,找到套头的地方后,开始给孟年曦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