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捏着画纸,眼眶闪过运筹帷幄的精芒:“不管是鸟还是鸡,这都是我们仅有的线索了,我们必须善加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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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孟沛远为了白童惜违抗郭月清,不顾病情,凭着那个刺青图案四处搜寻带走白童惜的嫌疑人的时候——
白童惜已经被人转手了再转手,乘船漂洋过海了。
期间,她被人摇醒过,由于眼睛被眼罩挡着,她根本看不见周围的人事物。
就这样,她被强行喂了些吃的,又被喂了一颗药,很快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被放倒在褥里的时候,白童惜努力集中最后一丝精神,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只听有谁在自己身边咒骂着什么,但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入眠了。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将她绑来的人暂且不会动她,因为她听到了“孟沛远”、“以牙还牙”的字眼。
想到孟沛远已经为她身负重伤,白童惜就不想让他再卷进这件事里,但她此时已为羔羊,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她有能力阻止的了。
之后的时间,白童惜一直处于被摇醒,被喂吃的,再被喂药,最后昏睡的过程。
中途偶尔被人搬动过几次,而她的耳朵也被塞进了耳塞。
在清醒的时候,她问过那个喂她吃饭的人,他到底是谁,结果脸上就被甩了一个耳光,而后,她就没有再问了。
等她再一次被人摇醒的时候,她耳朵里的耳塞已经被拿掉了,而她也终于听到有人主动跟她说话了。
对方扯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把脸扬起来,片刻后说道:“是个漂亮的东方美人儿,但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臭极了,我真应该给你用bttegaveeta好好洗一洗。”
说话的,是个女人,操着一口听不出口音的英语。
第1327章 一共吃了7颗药
至于女人说的bttegaveeta,是意大利的一款奢侈护肤品,白童惜曾经在慕秋雨的卧室里看到过。
“我在哪?”白童惜用中文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中文。”女人用英语回道。
白童惜心口一沉,用英语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h,这是个秘密,不过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了。”女人用着夸张的异域声调说道:“现在,你该去洗澡了。”
白童惜忍不住将自己缩了起来:“不!我不想被别人碰!”
对方继续用着那夸张的语调道:“你放心,送你来这里的人,已经特意嘱咐过,所以我会亲自动手给你洗浴的,保险起见,之后我会带你去全面检查一遍身体。”
女人说完,就有人把白童惜的手从两边拉开。
白童惜这才意识到,原来身边不止是一个人,她根本无从抵抗。
算了,全面检查一遍身体也好,她这些天陆陆续续一共吃了7颗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会不会对腹中的孩子有影响*
白童惜被女人脱干净了,丢进浴缸里。
期间白童惜试着把自己的眼罩摘下来,结果手却被女人拦住了:“你最好不要试着这么做,否则我会忍不住对你采取一些强制手段,比如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不折手断’。”
白童惜无力的扯了扯唇,说:“你的中文真是神奇。”
女人娇笑一声,像是在说:这是当然。
白童惜无法摘下眼罩,只能忍受着黑暗所带来的不安和恐惧,光溜溜的被女人上下其手。
女人用温水沾湿她的身体后,开始在她的身上擦些什么东西。白童惜伸长了鼻子,洋甘菊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可笑的是,具有安定功效的洋甘菊,此时在她闻来,却只会增添她对未知的恐惧。
当敏感部位被触碰到的时候,白童惜下意识的挥开对方的手,呵斥了声:“不要!”
“你的皮肤就像一团脱脂奶油,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瑕疵,更没有难看的体毛,连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女人像是要将自己会的成语,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并展示出来一样。
白童惜终于忍不住要求道:“让我自己洗!”
“你的眼睛看不见,还是让我来吧,我可不想遗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女人说。
见白童惜用双臂紧紧的护在胸前,女人笑了笑:“东方的女人果然含蓄极了,也许我应该给你打一针,让你乖一点。”
白童惜气愤的咬下了唇瓣,结果却招来了女人更坚决的反对:“不不不,这么漂亮的唇瓣,是用来让人品尝的,你可不能这样糟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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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麻木的被女人清洗干净后,女人将她从温水里捞了出来。
原本因为药物而变得软绵绵的身体,此时愈发显得酸软无力。
女人应该是给她穿了一件浴袍,白童惜用手摸了下,裙摆很长,几乎触到了她的脚踝。
这让她微微觉得好受了点,忍不住摸索到浴袍的两条带子,将活结绑成了死结。
女人注意到白童惜动的这小小手脚,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咦,你真是一个调皮的姑娘。”
白童惜没理她。
女人随后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了浴室。白童惜听到周遭频繁的走动声,有些慌的僵在了原地。
注意到白童惜手心里传来的僵直,女人柔声安抚道:“你不用害怕,这些人都是来为你服务的。”
这时,有人隔着浴袍,开始在她身上来回比量些什么。白童惜忍住想要将对方推开的冲动,听到女人开口说道:“按照尺寸,给她挑一套中国的旗袍送来,比起我们,她更适合穿,记住,要高领,开叉的。”
顿了顿:女人挑起白童惜的下巴问:“小女孩,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童惜冲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就红色的好了,我们这的小姐都喜欢的颜色。”女人笑着松开了白童惜的下巴。
闻言,白童惜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缩握紧!
*
不久之后,白童惜重新被推进浴室,在女人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袭略有些紧身的旗袍。
白童惜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腿根在漏风,而女人刚才所说的“高领”,只不过是欲盖弥彰的遮住了她的脖子,却在锁骨以下,接近胸部的位置开出了一条缝,让她看上去就像个待价而沽的女妓。
女人在她耳边说“这样很性感”的时候,白童惜忍不住夹紧了大腿,两手相互搓揉着自己同样赤果的胳膊,可这样,却只能让她看上去更加引人怜爱。
在白童惜胸前别上一块“”的牌子后,女人将她左转右摆了一番,随后满意的说:“只差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就完美了!”
换上高跟鞋后,她被女人带出了浴室。
白童惜自从怀孕之后,就没有穿过高跟鞋了,再加上眼睛被蒙着看不见,所以她走得很慢很小心。见状,女人主动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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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白童惜听到了一声类似于开门的声音。这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对她来说,就跟医院一样,让她倍感熟悉。
她知道,女人带她检查身体来了。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要有检查身体这个环节?
她并不认为普通的绑架勒索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但现实容不得她有多余的思考,白童惜被推上了诊台,她深知无法抵抗的躺了下去,却在听到一把男人的声音时骤然一僵:“他是谁?!”
“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女人就在她身旁。
“不——!”白童惜立刻坐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伸手想要按住她,中间夹杂着女人的劝说:“你放心,他已经很老了!”
“不!要他碰,我宁可死!!!”白童惜一边乱喊,手一边到处乱挥。
太过剧烈的肢体动作,让她险些从台子上摔下来。
“小心别伤了她的脸!”听得出来,女人真的急了。
白童惜趁机提出条件:“给我找一个女医生!!!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女人静了静,之后对身边的人说:“去把劳伦医生请来。”
身边的人气不过:“可她只不过是个阶下囚,您不应该向她妥协的!”
女人以手扶额:“上帝,我不喜欢她这样大喊大叫,就好像一只天鹅不跳舞,却选择悲鸣一样,把我好不容易给她营造的形象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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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劳伦医生是一名女性,这样你可以安心躺下,接受检查了吧?”
白童惜梗着脑袋,说:“让我摸摸她的脸。”
女人叹了口气:“好吧,真是个难缠的女孩。”
之后,白童惜明显感觉有人凑到她跟前来,因为对方的呼吸很近,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白童惜凭着直觉抬起手,覆上了对方的脸庞。
女人的脸部轮廓和肌里要比男人的柔和些,白童惜摸完脸后,又不放心的摸了下对方的喉结,确定没有凸出后,她放下手,冷冷的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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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身体后,劳伦医生冲女人汇报道:“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比坏消息更坏的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女人说:“坏消息。”
劳伦医生说:“她的膜没了。”
女人皱起眉:“那比这个更坏的消息是什么?”
劳伦医生说:“她还怀孕了。”
女人怔了怔后,咬牙:“看来我被欺骗了!”
劳伦医生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好在您只付了定金。”
女人转而看向门内,眼里盛满:“可即便是定金,也不是个小数目,我必须在这个女人身上全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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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女人重新回到房间的动静,白童惜迅速从台上爬坐起来,问:“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女人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白童惜张了张嘴,正想追问,她的脖子却在这时忽然被拷上了一个沉重的东西。
她抬手摸了摸,发现这居然是一个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