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孟沛远数度拿白童惜刺激他,这个小姑娘,是他当成自己人一样来对待的,耳闻她被接二连三的泼脏水,一时间让乔如生既心痛又难过。
  多重打击下,他不幸病发了。
  在乔如生快要倒下的时候,孟沛远微微一笑,起身上前扶住他的一只胳膊,低语道,“就凭你这幅病怏怏的身体,不好好保重,还想着勾搭漂亮小姑娘,你行么你!”
  “……”乔如生此时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孟沛远松开面色铁青的乔如生,任他摇摇欲坠:“记着我跟你说过的话,不用送了。”
  音落,数十名保安冲进办公室,孟沛远气定神闲的从他们身边穿行而过,保安们面面相觑,不敢阻拦。
  秘书跑进去观察乔如生的情况,见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惊之下,先是喂了药,之后匆匆将他送往医院!
  香域水岸。
  白童惜在家无聊,于是等保姆来了之后,她主动进厨房搭把手。
  保姆呵呵笑着说:“白小姐,虽说我是夫人雇来的,但我看着你啊,更为亲切,因为每次我一来,你都抢着帮我干活。”
  白童惜接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坐着长肉,不如站着跟你学两门手艺。”
  “白小姐,上次我做的牡蛎牛油果,孟先生吃得挺多的,要不改天我把这道菜教给你?”
  “好啊。”白童惜挽起袖子:“别改天了,你现在就教我吧。”
  厨房中,白童惜在保姆的指导下忙得热火朝天,浑然不觉孟沛远已经回家了。
  见孟沛远的身形倚在门沿边,眼神含笑的注视着白童惜,保姆高兴的对白童惜说:“白小姐,快看看是谁来了!”
  正在清洗牡蛎的白童惜依言回过头去,露出惊讶之色:“咦,孟先生?你中午不是不回家吗?”
  孟沛远淡淡的回:“我只说自己约了人,可没说不回来吃中午饭。”
  白童惜笑笑:“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和阿姨学做一道你爱吃的菜,你中午有口福了。”
  孟沛远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柔情,她不笑的时候气质冷艳,笑得时候又足以让冰雪消融,再加上她时不时的讨好你一下,真是让人不心软都难。
  但转念一想到白童惜和乔如生相约一起爬山的事,他又跟吃了苍蝇一样,觉得浑身不舒坦。
  要不是他在她出门后,一口气把龙鸣山的网上售票全订光了,她指不定得多晚才回来。
  饭桌上。
  白童惜手捧香喷喷的牡蛎牛油果正式亮相后,孟沛远的俊脸变得有些怪怪的。
  白童惜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踌躇的问他是不是她这道菜哪里做的不好。
  孟沛远见她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拿起筷子将一只牡蛎肉拨进碗里后,似笑非笑的问:“我最近是不是太过忽视和孟太太的性生活了?”
  白童惜双眸瞪得大大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巧,家里的保姆打他们身边经过,听到孟沛远的话后,偷笑了声。
  对此,白童惜更为羞恼的瞪着孟沛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要不你煮这么多牡蛎给我吃做什么?”孟沛远蠢蠢欲动的眸子落到白童惜身上,仿佛在看一只可口的小绵羊:“你难道不知道,牡蛎壮阳吗?”
  白童惜声音一颤:“我确实不知道!”
  孟沛远别有居心的问:“那你现在知道了?”
  白童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我、我……”
  孟沛远用筷子夹起鲜美的牡蛎肉,低笑一声:“知道我吃了它之后,会对你做什么事吗?”
  白童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居然挑衅道:“你硬得起来再说吧!”
  孟沛远眉峰一抬,摔下筷子就过来逮她,她哪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他逼到了墙角。
  他伸出长臂圈住她,单腿挤进她的.间,蹭的她几乎魂飞魄散,偏偏,他还要紧贴着她的红唇问:“我起不起来?那这又是什么?”
  音落,精悍的腰身还刻意往上顶了顶。
  白童惜瞪了他一眼,底气不足的说:“你别动手动脚的,阿姨还在家里呢!”
  孟沛远恣肆道:“那就让她仔细看看!”
  一旁,将孟沛远“欺负”白童惜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的保姆,躲进厨房拿起电话偷偷向郭月清汇报:“夫人,我看得倍儿清,孟先生和白小姐现在甜蜜得很,都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了!”
  郭月清雇佣保姆的目的,除了打扫做饭之外,最重要的是监督家里的风吹草动。
  可如今,保姆见白童惜是个十分好相处的女主人,这人心都是偏的,忍不住向郭月清道起喜来。
  第206章 体积不大,饭量挺足
  郭月清一听这话,只觉心头一堵,要赶走白童惜的这条路变得遥遥无期起来……
  保姆通电期间,白童惜的唇瓣已经被孟沛远欺负肿了,他不知餍足的轻舔着她的嘴角,意思是:想要更多。
  白童惜轻推了推他,催促:“不要闹了,饭菜都要凉了!”
  孟沛远细碎的吻正落到她的锁骨处,听到她这句话后,不满的抬起俊脸低吼:“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
  他都憋得快要自焚了,她居然还在考虑吃饭的事?吃货的世界,他表示无法理解!
  白童惜不服气的顶撞他:“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好!”孟沛远凭借着莫大的毅力才松开她,别有深意的说:“等吃完了,我再收拾你。”
  白童惜刚松了口气,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她取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来电,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孟沛远在一旁虎视眈眈:“谁打来的?”
  白童惜随口一说:“可能是快递吧。”
  她按下接听键,只听对方慌里慌张的问:“喂!请问你是白童惜吗?”
  “是,我是。”白童惜答。
  “你好!我是乔先生的秘书,你现在能到急救医院来一趟吗?”
  “乔叔叔怎么了?”医院二字,让白童惜脑子里的弦一绷,不自觉的将对乔如生的一贯称呼脱口而出。
  “……上午贵公司的孟总现身酒庄,和乔先生发生了口角上的争执,乔先生被气得哮喘病发作,现在在医院躺着呢!白小姐,我本不应该打这个电话给你,但一方面乔先生的妻子、儿子这几天都不在国内,一方面是我看乔先生对你的印象很好,你还曾经在电梯内救过乔先生一回,于是自作主张的打电话请你过来,希望你不要拒绝!”
  秘书语毕后,只听白童惜焦急的说:“我马上过去!”
  结束通话后,心情乱作一团的她,转身质问孟沛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沛远镇定自若的问:“乔如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白童惜激动的说:“打电话过来的不是乔叔叔,而是乔叔叔的秘书!至于乔叔叔,已经被你气得哮喘发作,躺进了医院!”
  随后,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急促的问:“你跟我说今天约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乔叔叔,对吗?”
  孟沛远并不否认:“是又如何?”
  白童惜大声质问:“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孟沛远见她止不住对乔如生的担心,心中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关心他?”
  白童惜站在中立的角度说:“孟沛远,我知道你对乔叔叔的儿子有成见,但你也不能……不能把怒气发泄到乔叔叔身上啊!万一他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孟沛远对她潜在的关心嗤之以鼻:“说的好听!我让你别再和他联系,你还巴巴的瞒着我和他去爬山,是你先对我的话阳奉阴违,我才去找他算账的!”
  闻言,白童惜一瞬间几乎失了言语。
  片刻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我不明白……”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说:“你也不需要明白!现在,你哪里都不能去,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他蛮横霸道的一面,全方位激发出了白童惜的反叛因子:“抱歉,我做不到!我现在就要去医院看望乔叔叔!”
  孟沛远马上拦住她的去路,霸道的说:“有我在,你休想!”
  “是你逼我的!”眸光一冷,白童惜曲起膝盖用力顶了一下他的胯间,他们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他闪躲不及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下,疼得他一下子松开了她的胳膊。
  白童惜借此机会,连跑带撞的跑出了家中,完全顾不得他的死活。
  保姆回到客厅的时候,只见站在原地的孟沛远僵硬的像块石头,他的眼神死瞪着前方的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保姆不解的问:“孟先生,你怎么了?少夫人呢?”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孟沛远身上的某个开关,他迈步向门外追去。
  *
  白童惜跑出香域水岸后,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她明白,身为孟沛远的妻子,她应该站在他的立场去看待问题,可他气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发病,实在是太不人道了,就算是为了给他赎罪,她都应该去探望乔如生。
  想通这一点的白童惜抹了把眼泪,打起精神,往医院而去。
  夜,八点。
  白童惜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医院出来,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乔如生的病情直到下午才稳定下来,她不敢立即走开,一定要守到他能清醒说话了才走。
  乔如生醒来后,神情萎靡的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白童惜第一次觉得“对不起”三个字这样沉重,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他们,不是吗?
  白童惜上了出租车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像影子一样,渐步渐趋的跟在了她的后头。
  香域水岸。
  出租车没有出入香域水岸的资格,白童惜结完账从车上下来时,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
  她暗骂了自己一句自作自受,谁让她和孟沛远吵完架后,一口午餐都没吃就往医院跑。
  直到事情告一段落,饥饿感立刻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算了,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她咬咬牙说。
  她现在回家,孟沛远肯定不会让她好过,不如先在外面找间饭馆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向他抗争到底。
  香域水岸位于黄金地段,周边的饮食都相当贵,白童惜摸了摸裤兜,只有百八十块,还不够付人家茶水费!
  叹了口气,她拐进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这里有一家快餐店,物美价廉不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