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出白童惜的羞怯,孟沛远更是恶作剧般的将俊脸埋进她的粉颈,蹭了蹭。
过分亲昵的触碰,叫白童惜忍不住瑟缩了下。
孟沛远哑声索求:“孟太太,我要……”
白童惜瞠圆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回家再给你好不好?”
“不……”孟沛远任性的命令:“就现在。”
就在这时,车窗外忽然传来“咚咚”两声,惊得白童惜赶紧推开孟沛远。
孟沛远理了下有些凌乱的额发,摇下车窗去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扰他们。
车外,物业管理员在撞见白童惜绯红的脸蛋和孟沛远欲求不满的眼神后,尴尬的说:“先生,这里是小区公共车道,不能随意停车的。”
“我知道!”孟沛远没好气的踩下油门,喷了物业管理员一身尾气。
“……”白童惜对锱铢必较的孟先生无语了。
*
一座高档别墅内。
天朦朦亮的时候,卓雨揉着睡眼下楼找水喝,忽然在玄关处发现她大哥的身影,她的眼神一变,立刻冲了过去:“大哥,你昨晚不会一直跟那个姓白的女人在一起吧?”
被困在厕所一夜,凌晨才得以松绑的卓易,无精打采的看了妹妹一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卓雨急道:“昨晚司机回来后都跟我汇报了,你这两天又是送花又是约会看电影的,对象通通都是一个人!哥,你平时跟谁在一起我都可以不管,就只有那只狐狸精不行!”
卓易之前积攒了一肚子的郁气,被卓雨这么一闹,不禁有些恼火:“小雨,我就是消遣一下她!不会认真的。”
卓雨的怒容一顿:“真的只是消遣?”
卓易没好气:“废话!你看我什么时候陷进去过?”
卓雨点点头:“玩玩可以,但凭她想当我的大嫂,我可坚决不会同意。”
翌日,泰安集团。
孟沛远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还来不及坐下,便接到郭月清的来电,让他带她去急救中心清洗伤口,换纱布。
孟沛远认为这有些大材小用了,委婉道:“妈,我现在在上班,不如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郭月清忙说:“司机哪有你懂的多,你办事,妈才能放心,沛远,换下纱布而已,耽误不了你太多功夫的。”
孟沛远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那我现在过去接你。”
郭月清高高兴兴的“哎!”了一声,收了电话。
孟沛远来到地下停车场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发了条短信给白童惜:速来。
十几分钟后,白童惜敲了敲他的车窗,疑惑的问:“孟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们极少一起出行,所以在接到孟沛远的短信时,白童惜感到一丝惊讶。
孟沛远说:“上来再说。”
“好的。”正好附近没人,她上了他的私家车也没人发现。
等白童惜系好安全带后,孟沛远才说:“随我回孟家看看妈的情况。”
白童惜垂下眼睑,有些紧张:“应该的。”
孟沛远转头看她:“你抖什么?”
白童惜泄气的说:“我怕妈还是不原谅我。”
孟沛远没好气的说:“现在知道怕了?当时呛得她无话可说的时候不是很勇敢?”
白童惜委屈的保证:“我以后会让着妈的。”
孟家。
门口,在目睹白童惜从孟沛远的车上下来后,郭月清慈爱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在她心中,白童惜哪儿还是媳妇,仇人还差不多!
郭月清冷峭的白了她一眼:“沛远,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孟沛远好笑的说:“妈,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带她回来,还能带谁?”
郭月清嘴唇嗫嚅了两下,像是有气忍着没撒,最后冷冷的对白童惜说:“进来吧!”
白童惜觉得自己就跟在刀刃上跳舞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劫不复,她上前两步,关切道:“妈,我扶您。”
郭月清故意把手转递给孟沛远,握住后,亲密的和他说着话,任由白童惜的手僵在半空。
“沛远,一个星期后就是中秋了,那天是南南桃桃五岁的生日,咱们家就在君临酒店办一个生日宴,这段时间,你负责通知一下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乖孙的生日,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边说着,郭月清指了指通向后院的一条鹅卵路,从这里进去,就是中式园林。
孟家财大气粗,园林内栽的是紫檀树,种的是帝王花,还有一处潺潺流水的小瀑布,水塘里游的都是龙凤锦鲤,足以称的上是别有洞天。
孟沛远边走边说:“妈,离得北城较远的那些亲戚,我们就不要邀请了,毕竟是中秋佳节,不少人都在家里过节,省得他们来回奔波。”
“这怎么行!”郭月清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凡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那两个宝贝乖孙,一年就这么一次生日,那群趋炎附势的外戚哪个不是盼着这天临近,沛远,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家里死了人,他们也会巴巴的腆着个笑脸来庆贺。”
孟沛远颔首:“知道了,妈。”
在旁静静听完这番话的白童惜,对郭月清的刻薄再度起了新的认识。
随后,郭月清凉薄的视线扫过白童惜,恶意的对孟沛远提道:“对了,到时把于医生也请来,妈亲自款待她,谢谢于医生对我的救命之恩。”
白童惜眼波微动,郭月清把话说的这么夸张,不就是为了反衬出她的大逆不道吗?
郭月清突然又扯出一张笑脸,对白童惜说:“你和我儿子结婚的目的,孟白两家心知肚明,这孟家的家宴你可以参加,但我希望你能做到不动声色,你清楚我的意思吗?”
第107章 郭月清牵桥搭线
白童惜不急不躁的将难题抛给孟沛远:“孟先生,你希望我做到不动声色吗?”
孟沛远眼底掠过一抹暗沉:“我希望你能听妈的话。”
白童惜自嘲的笑了下,你看,她总是这样不知死活的拿自己和郭月清比,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百无聊赖的说:“我明白了。”
郭月清一看白童惜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火冒三丈,但念在孟沛远没有为白童惜忤逆她的份上,她故作大度的当成没看见。
孟沛远适时的岔开话题:“妈,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医院换药。”
因为郭月清想和儿子说贴心话,白童惜便被孤零零的扔在后座,把副驾驶的位置腾给郭月清。
望着近在咫尺母慈子孝的画面,她的眸光中流露出淡淡的羡慕。
如果她的妈妈还在世上的话,估计也会跟郭月清一样,宠她,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吧。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郭月清现在敢这么欺负她,一部分是因为她在白家的身份尴尬,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白建明突然病倒,建辉地产发展前景停滞不前,郭月清就更看她不上了。
*
车子停在急救中心楼下,郭月清转头吩咐白童惜:“你留在车里,沛远送我上去就成。”
白童惜心中冷笑,面上若无其事,目送孟沛远母子渐行渐远。
诊室。
于素边用听诊器给病人诊断,边柔声询问几句,接着,开了张药单,让小护士把病人领去输液室。
见于素忙完一段落,小护士这才提醒一句:“于医生,有贵客找。”
于素穿着一袭大白褂,气质看上去很素雅,她摘下口罩后说:“请他们进来。”
诊室外,郭月清拉了拉孟沛远的手,却见他一动不动:“沛远,你跟妈进去。”
孟沛远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有些雅痞的说:“妈,诊室不让抽烟,我去吸烟区等您。”
郭月清拿他没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动:“迟早有一天让你把这破烟给戒喽!”
孟沛远一听,乐的把郭月清交给门口等候着的小护士,自己脚底抹油开溜了。
*
视线越过身前的栏杆,隐约可以看见停在楼下的兰博基尼。
孟沛远的视线在烟圈中沉沉浮浮,仿佛能够透过车盖看见坐在里头的那名女子。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但要不是他说那句“我希望你听妈的话”,郭月清又哪会那么容易就熄火?
白童惜太倔,郭月清又太傲,要协调好这两人的关系,难如上青天呐。
一个出神,火星险些烧到了指甲盖,孟沛远匆匆将烟蒂按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在为白童惜操心。
话说回来,她是死是活与他何干,那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正好借郭月清之手挫挫她的锐气。
转身,孟沛远往无烟区走去,在经过骨科时,一把轮椅从诊室内横出一截,不经意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对不起!先生……”诗蓝不熟练的操作着手柄,在发现诗寒所坐的轮椅差点撞到人的时候,她紧张的抬眼道歉。
四目相对,孟沛远依旧没什么情绪,诗蓝倒是一瞬间湿了眼眶,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诗寒第一时间认出了孟沛远,夸张的叫了声:“小舅子!”
孟沛远俊眉一颦:“你叫我什么?”
诗寒咧咧嘴,正想攀关系,却被诗蓝及时伸手捂住,她尴尬的打圆场:“学长,我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即便只是玩笑,孟沛远眼中仍然闪过一缕寒意:“带你哥来复诊?”
“嗯。”不顾诗寒“唔唔唔”有话要说的眼神,诗蓝依旧紧紧捂着他的嘴:“学长呢?”
孟沛远简单说了声:“我妈妈身体有点不舒服。”
诗蓝关心的问:“夫人怎么了?”
恰逢此时,郭月清和于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郭月清见到孟沛远在跟别的女人对话,心里打了个突突,快步走了过来,随即看清是老管家的女儿后,脸色缓和了些:“原来是你啊。”
诗蓝柔柔弱弱的叫了声:“夫人。”
“他是?”郭月清睨了诗寒一眼。
诗蓝小声介绍:“他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