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摘下吊在墙壁上的围裙。
郭月清一听这话,心中顿感不平。
不对呀,她一个当婆婆的凭什么累死累活的做饭烧菜让白童惜享受,干脆借这个机会立威好了。
打定主意,郭月清侧开身,差使白童惜:“今天的早餐,由你来负责,我上楼去换件衣服,下来后,我要看到鱼已经下锅了。”
孟家是有专业厨娘的,只是厨娘昨晚女儿待产,请了半天的假,今天中午才能赶回孟家。
没办法,郭月清只能亲自上手料理食材。
“没问题。”白童惜把围裙戴好,手背到身后灵活的打了个活结,之后,心平气和的问郭月清,“妈,还有什么需要我一起准备的?”
说实话,她很不理解大早上的吃什么鱼,太腥!
但碍于对象是郭月清,她识相的保持了缄默。
郭月清的眼睛落到洗手盆里的塑料袋,缓声说:“鹿肾……”
白童惜一不小心抖出心里话:“又是鱼又是肾的,妈,你口味好重。”
郭月清脸上掠过一抹薄怒:“鱼肉补精,鹿肾壮阳,我这可是在为你们着想。”
白童惜撇撇嘴,这根本就是在为她的肚子做铺垫嘛,可惜,孟沛远似乎没有跟她孕育孩子的打算,郭月清这如意算盘,估摸着得落空了。
“石斑鱼用高压锅蒸,鹿肾用压力锅炖,听清楚了吗?”郭月清念叨着昨晚从网上搜罗来的步骤。
白童惜乖巧的“嗯”了一声:“妈,你去换衣服吧,这里交给我。”
等郭月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白童惜转头对着砧板上那条被砍得鳞片翻飞的石斑鱼苦笑了下,连着鹿肾,似模似样的处理好,依次摆进炖锅。
第017章 她的反击
考虑到孟家有好几口人,她从冰箱里找出面粉、牛肉、虾仁和干贝,简单包了一份牛肉饺子,又熬了一大份海鲜砂锅粥,食物的香气引得前来帮忙的林暖舔了下唇。
“童惜?”
白童惜放下拌粥的大勺,转身和林暖打招呼:“嫂子,起来啦?”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林暖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佳肴,傻眼了:“这些全是你做的?”
白童惜微笑着点点头。
林暖佩服:“我以为昨天晚上你来回奔走肯定累垮了,没想到起的比我还早,快跟嫂子说说,昨晚你和沛远回来后,有没有那啥那啥?”
那啥那啥?
听懂弦外之音的白童惜自然而然的点头:“嫂子,这种想当然的事,你就别问了。”
不是她热衷撒谎,而是她无法不撒谎,被孟家人知道她和孟沛远同寝不同床,无疑是自找麻烦。
林暖见白童惜忙碌的样子实在惹人疼,欣慰老二娶了个既能干又贤惠的老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白童惜没有客气,开口道:“嫂子,那就麻烦你摆下碗筷吧。”
“好嘞!”林暖打起下手来干脆利落,看得出是常干活的人,一点都不娇气。
妯娌间在厨房里相互帮衬着,等郭月清洗净一身鱼腥味下楼时,圆木餐桌上已满满当当的摆好了粥、水饺、鱼和那碗给孟沛远滋补的药膳。
见郭月清神色有股说不出的别扭,林暖坦诚:“妈,你看童惜多厉害,这些全都是她一大早上起来做的。”
昨晚的成见,让郭月清打从心底里不服气白童惜的心灵手巧:“行了,不就是一顿饭吗,说的好像多了不起似的。”
闻言,在厨房里倒陈醋的白童惜叹了口气,昨晚,她那么坚决的顶撞郭月清,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后的为难。
卧室。
“阿嚏——”
掀开被子,孟沛远赤着肌理分明的上身下床。
这时,又一阵寒气逼近,饶是他身体再好,皮肤上都忍不住泛出细小疙瘩。
待看清遥控器上显示的室内温度时,他的脸色一沉。
怪不得连被子枕头都冷得入骨,白童惜这是想谋杀他吧?
按停了空调,从橱柜里拿出睡衣穿上,来不及系好纽扣,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
在看清来人的脸孔时,孟沛远笑了,什么叫“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闯”,白童惜这就是。
“过来!”
轻扫过孟沛远胸前大片的肌肤后,白童惜微微敛下眸光:“既然醒了,就快点下楼吧,爸妈还有哥哥嫂嫂他们都在厨厅等你。”
站在门口交代完了,她掉头就要离开。
孟沛远向前几步,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后领,像提小鸡仔一样把人提了回来,脚一勾,门重重阖上。
被反身压在墙面上,房间里过剩的冷气冻得她牙关打颤,背上那具紧贴的男性身躯却渐渐热得不可思议,她防备道:“你想做什么?”
孟沛远唇边扬起笑,这个可供后入的姿势,让他很轻易的就将薄唇蹭到她的耳后:“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谁让你把温度调成零的?”
白童惜的耳背很敏感,被孟沛远正对着吹气,全身都酥软了:“……那你先把温度调低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冻着?”
第018章 他的狼本性
孟沛远无情嘲笑白童惜的清高:“孟太太不是很要强吗?有床不睡偏偏要去挤沙发,有棉被不盖偏偏要去裹薄毯,有男人可以给你供暖你偏偏要孤枕而眠?”
他的问题听起来暧昧极了,仿佛他们是对吵架分床的恋人。
她打住这奇怪的念头,劝道:“你先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
低头,入目的是白童惜女式衬衫下的旖旎风光,锁骨处第一颗纽扣松松的解开,连胸边缘的颜色都能一览无遗……
孟沛远双手掐住白童惜的柳腰,让她浑圆的翘臀愈发迎合他的火源,厚颜无耻道:“可我现在好冷,离不开孟太太,很想让你温暖我,怎么办?”
白童惜被灼伤似的极力反抗着,却被孟沛远一一压制,她泄气的咬牙:“这关我什么事,你冷不会去抱被子吗?”
视线紧紧锁住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暗哑的说:“我有老婆,何必再去抱那些死物?”
音落,孟沛远一个公主抱将白童惜扔到床上,她爬起身,又被他扣住白嫩的脚踝拖回身边:“大清早就撩拨男人的怒气,是你的不对。”
为了使他住手,白童惜情急之下不惜使用激将法:“孟沛远,我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只要你碰了我,就不能碰其她女人!”
闻言,孟沛远俊美的脸庞不见一丝犹豫:“做了再说。”
白童惜气得一脚蹬了过去,恰巧踹在了孟沛远包扎着伤口的掌心。
他吃痛的一松手,她把握时机,跳起来逃了。
刚打开门,只见孟天真背部紧贴着墙,跟个被罚站的小学生般呆立着,白童惜惊道:“天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孟天真讪笑:“呃,我没想着要偷听偷看!”
白童惜脸一热,清了清喉咙欲解释,却被孟天真指着领口说:“嫂子,你和我哥一大清早的未免太激情四射了吧,又是门咚又是爆衣的……”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领口,发现第一颗纽扣竟不翼而飞,怪不得孟天真会误会。
为了避免越描越黑,白童惜憋闷的说:“我先下楼了。”
白童惜下楼后不久,只见孟沛远抱着胳膊气急败坏的追了出来。
孟天真惊讶:“哥,你晚上睡觉不老实,压断手啦?”
孟沛远浴火交织着怒火,又碰上这么个成天等着看他笑话的妹妹,怒了:“再咒我,明天就把你嫁掉。”
“……”孟天真。
用早餐的时候,得知掌勺人是白童惜,一干人等免不了又是一番称赞,白童惜被他们夸得有些难为情。
做饭对她来说小事一桩,和阮眠合租的这么些年,只要她的时间来得及,无论是早餐还是晚餐都由她一手包办。
想到如今只剩阮眠一人留在公寓,白童惜后悔没在离开前多给她囤几箱泡面。
郭月清听不得人人都说白童惜的好,却苦于没有挑刺的点,那份海鲜粥在她尝来,委实不错。
轻咳一声让桌上的人都静静,郭月清掀开孟沛远面前的盅盖,说:“沛远,瞧瞧妈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孟沛远兴致不高的问:“是什么?”
郭月清如实说了:“鹿肾。”
桌上一行人嘴角齐抽,端起碗很辛苦的把到嘴边的笑咽回去。
第019章 他是不是不行
只有孟天真咬着筷子,很正直的问:“二哥,你那里不行吗?我有个高中同学是看男科的大夫,要不要我找个时间帮你预约一下——”
湛黑的眸携着杀意朝孟天真扫射而去,她顷刻噤声!
“妈,我不喝。”孟沛远面无表情的把汤推离自己。
刚才和白童惜独处时,他都已经快爆血管了,再喝这些,不得精尽人亡?
郭月清很不理解:“你不喝给谁喝?”
“大哥,或者是爸。”
“噗——”
“噗——”
孟知先和孟景珩齐齐喷粥,一脸“卧槽”。
林暖双颊羞红,郭月清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如何接口。
孟知先擦了擦嘴,对郭月清说:“不喝就不喝吧,沛远打小身体壮实,能不喝药,你这个当妈的还不乐意了?”
郭月清“嗯”了声,算是被说服了。
孟知先转而对一旁静静吃饭的白童惜道:“小童,今天周末,你和沛远都不用上班,待会儿你们回一趟亲家家,中午赶不回来吃饭也没关系。”
对于白童惜这个姑娘,孟知先是心疼的,父亲出轨,母亲割腕,这些都发生在她的童年时期,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要承受父母那代的痛苦。
心疼归心疼,孟知先却不想扣着白友年的宝贝女儿不放,白友年十有八九正盼着白童惜回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