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你懂得或不懂得的时候,在任何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时刻,我都在默默的关注着你,保护着你。
这时办公室敲门声响起,吴微禹放下手机,说了句请进,接着秘书袁美景走了进来,袁美景,人如其名,名字美,人也长的美。
“吴总,这是你要的文件。”
吴微禹接了过来,习惯性的说了句,“谢谢。”
袁美景摇头,临走前似有若无的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仍旧亮着。
袁美景在很多时候都会想起容忆,那个女孩子她见过几次,却让人从心底的羡慕,刁蛮任性的女孩,往往她的背后都有个宠她上天的男人。
晚上吴微禹下班后,一个人开着车去了超市,推着购物车走走停停,最后买了许多食材,猫大宝的猫食也快没有了,他又买了许多。
回到家里一室清冷黑寂,这个家里没有了她的身影,看着总是这样冷清,吴微禹手附上眼敛,轻轻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猫大宝摇着尾巴走来,嗅了嗅他放在食盒里的食物,轻轻舔了口后,又嫌弃的走开了,容忆在的时候也不知道给它吃了什么,养的挑嘴的很,他无奈的笑。
他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身影,因而家里她忙碌,觉得心底异常的安宁平静。就仿佛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边走边爱,没有谎言伤害猜忌,然后结婚,相濡以沫,携手终身,就这样度过了几十年一般。
即便是曾经那分离的五年,他都不曾真的想过他们会分离,或许曾想过,可是一想到那样的结果,他就觉得心底沉重的仿佛不能呼吸,只有打消这样的念头,才终于能舒畅。
其实,他一直都不敢想象,他的一生,要是没有她,那会怎么样?
一个小时后,从烤箱里拿出自己的劳动成果,冒着团团热气,他已经忍不住吃了一口,又有些失望,与容忆做的味道相差甚远。
容忆做的东西从来都很好吃,即使是在那些五星级饭店吴微禹都不曾吃过那种味道,容忆曾经得意的笑言,“那是我的独家秘方,怎么能告诉别人,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他想要告诉她,他不需要抓住他的胃,他的心已经被她抓住了。
将自己做的东西解决完后,吴微禹从浴室出来,包里的手机已经响过了几道,吴微禹擦着头发接了起来。
“怎么了?”是徐伟昊打来的,吴微禹以为是容忆的消息,立马问道。
“跟容忆无关。”
“那是什么?”他放下心,转而变的漫不经心。
“我这边有点事,刚我给念安打电话,她这会在夜店,我怕她出事,你待会去找下她。”
“她跑去那里干嘛?”吴微禹皱眉。
“不清楚,不说了,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说着已经挂断了电话,吴微禹一阵恼火,自从上一次后,吴微禹与念安也没再见面了,每次一想到容忆哭着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他心底就很不是滋味。
接着他换了衣服,边跟钟念安打电话,电话是第二次才接起,钟念安那边很吵,吴微禹只听见一阵嘈杂声。
他不得不将手机开到扩音,“你在那里干嘛?”
钟念安躲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尽量放大声音回答,“我有一个学生跑到了这里,刚才有家长给我打电话,我帮忙过来找一下。”
吴微禹也不放心她,钟念安一直都没去过那种地方,他怕她出什么事情,“我马上过来,你别跟陌生人走。”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钟念安虽然这么说,可是吴微禹还是开车过来了,他到的时候,钟念安正跟着学生家长告别,家长身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桀骜不驯的男孩子。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是很叛逆,会跑到夜店来也是可以想象的。
吴微禹穿着一件灰色风衣,浅短黑发,衣袂翩翩,英俊优雅,周围有不少女人看了过来,吴微禹视若无睹。
“走吧,我送你回去。”吴微禹听着周围嘈杂的音乐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
钟念安点点头,瞋怒道:“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一定要自己跑一趟。”
“没事,我在家也没事情做。”吴微禹淡淡解释。
“听说今天这里有一场盛会呢。”这个夜店今晚确实有一场盛会,像这样的夜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场别出心裁的盛会,以此刺激消费。
吴微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周围的起哄声,口哨声,吵的他耳鼓膜都仿佛要破了。
视线一转,却扫到了看台上坐着的一位年轻女人,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眼角画着妩媚的眼线,手里夹着一只细长的薄荷烟,她偶尔吸一口,接着吐烟圈,姿势动作都太过熟稔,绝对不可能是新手。
他本来平淡的脸色瞬间黑沉下去,钟念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惊讶的问,“是容忆姐,要不要去叫她。”
吴微禹有些烦躁的摇头,“不用,我送你回去。”
钟念安顺从的点点头,跟着他出了门,车子行驶的飞快,不一会时间就到了她家楼下。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薄唇紧抿,车厢里静谧的诡异,钟念安下了车,忽听见身后吴微禹打开了车门,钟念安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心跳的很厉害,笑着说:“要不要上去坐坐?”
现在男女那点事,半夜上去坐坐大家谁都知道什么意思,吴微禹皱眉说道:“念安,如果容忆有什么事伤害到你,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平时张牙舞爪,但她本性并没有恶意,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钟念安惨淡的笑了笑,“道歉,你凭什么代她道歉,你知道她有多伤人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事事都替她考虑,她有什么资格?”
说到最后她情绪有些失控,泪水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消失在夜空里。
许久,她听见吴微禹轻轻的说:“因为我爱她,这就够了。”
☆、第29章 愿意
今晚容忆是与陈雪一起来的,她将身体陷在座位里,整个人看着慵懒的仿佛一只猫,妩媚性感。
陈雪坐在她旁边,戏谑道:“你这模样要是让吴公子知道了,恐怕有你好看的。”
容忆不以为然的冷哼声,“他跟我又没关系,现在人家跟他的念安妹妹正打的火热呢。”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仿佛已经彻底忘了还有容忆这号人一把。
她这话醋意横生,说完连自己都被酸到了,陈雪打趣道:“还真是,酸。”
容忆心底一阵烦躁,从侍应生那里要了一只烟点燃,翘着二郎腿,熟稔的抖着烟头。
“那是吴微禹吧?”陈雪一惊一乍突然叫道。
容忆看了过去,表情有些僵硬,喧闹的大厅,他站在人群中自成一格,气质卓绝,英俊优雅,很难让人忽略。
陈雪有些担忧,“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啊,要不然我这小命不保。”
容忆冷笑一声,对于她的没出息很嗤之以鼻,“他才不会管我。”
陈雪对于吴微禹心底不自然的害怕,他那阴森森的眼神一看,她心底就没底,特别发毛,索性趁着吴微禹还没发现自己偷偷走了后面去洗手间一趟。
中央舞台已经开始开场舞了,火辣辣的钢管舞,周围男人的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容忆表情不变,意兴阑珊的看着舞台上近乎裸露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她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她没有转身,眼角余光扫到了他已经转身走了,容忆自嘲的冷笑一下,他已经打定注意不管她了,又怎么会冲她发火呢?
她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冒火,有时候她一点都不想要让自己被外界情绪所困恼,可是身不由己,时光蹉跎,记忆作祟。
她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等到开场舞结束后,陈雪还未回来,她开始给陈雪打电话。
第三次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却不是陈雪接的。
“hello,容忆,真巧啊。”一个男子诡异阴寒的声音响起。
容忆稳定情绪,“你是谁?我朋友呢?”
“你朋友遇到一点小小麻烦呢怎么办?如果你想见到她,现在立马过来。”接着她说了一个位置。
容忆几乎没有犹豫的挂了电话就赶去了包厢里,门口站着两位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看到容忆过来,微微弯腰,“容小姐,我们老板正在里面等你。”
容忆来不及思考,门已经推开,容忆走了进去,包厢里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中央沙发坐着一位年轻男子,正是苏越,他眼角微微眯起,折射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是看到自己的猎物已经进了陷进。
“是你?”容忆挑眉问道,“你绑架我朋友干嘛?”
苏越也不恼,起身向她走来,这个男人看着太过危险了,阴狠而毒辣,容忆的直觉并不假。
他靠近她耳朵,呼吸温热,痒痒麻麻,可是容忆却觉得仿佛全身都掉进冰窖一般寒冷,他说:“容忆,好久不见,我叫苏越。”
容忆倏尔抬起头看着他,身体后退一步,“是你?”
苏越听闻一笑,整个人邪魅而罪恶,他轻轻摸了摸容忆的脸,顺着脸颊下滑,声音温柔,仿若*,“宝贝,这些年来我可是日日夜夜的想着你呢,你怎么能将我忘记呢?”
容忆的脸颊僵硬,心头觉得有些恶心,看来今年她还真是流年不利,仇人找上门了。
“我朋友呢?”她咬牙,尽量平静的问。
“别急呀,咱们可以叙叙旧。”
容忆没有什么可以与他说的,她拔高声音,很能震慑人,“我问你人呢?”
周围的几个男人正打算上前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叫教训,苏越微微招手,示意他们不准动。
“容忆,有时候我还真舍不得你。”
容忆冷笑,“你不要说你爱上我了。”
苏越同样冷笑,“你做梦。”
容忆无所谓的耸肩,“开个玩笑,不用这么激动,要不然我会怀疑是真的。”
苏越这才发现自己被她给耍了,脸色有些恼怒,让身边的人把陈雪带了进来,陈雪并没有受伤,容忆一颗心放了下来,这件事针对的是自己,她并不想要无辜的人因为她而受伤害。
“这件事情你想怎么算?”容忆在心底迅速算计着对方可能提出的要求。
“容忆,你朋友得罪了人,要不是我救下了她,这会她恐怕就不在这里了。”事情确实是这样没错,陈雪去卫生间路上碰到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那男人缠着她一定要她跟他睡觉,陈雪失手一下就将对方打在了墙上,脸上也出了血,苏越刚好路过救了她,可是这会到不知道是救她还是又进了狼窝。
苏越脸上涌起莫名笑意,“容忆,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喜欢赛车吗?今天咱们就来赌一局,xx俱乐部,怎么样?”
话落,不止是底下几个兄弟,就连陈雪都被吓住,“容忆,不要答应他,这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俱乐部是爱冒险俱乐部,赛道崎岖坎坷,没有很好的车技很难过关,而要在这里举行比赛的,都需要赛前签署一份生死状,就是说你的生死都是由你自己负责,残了或是死了都与任何人无关。
这根本就是在玩命。
容忆一直都怕死,可是她不介意赌一把,如果对方能因此罢休那么再好不过,她略一皱眉便答应了,“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我赢了,以后咱们恩怨一笔勾销。”
“好,我答应你。”苏越这句话说的很真诚。
“容忆,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命。”陈雪冲着她骂道。
容忆笑着宽慰她,“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这是我以前得罪的人,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我怎么能害你呢?”
陈雪鼻子一酸,虽然容忆一直以来大大咧咧的,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她心底还是喜欢她的,她对人仗义又不拘小节。
签了生死状,容忆正穿着衣服,戴上头盔,周围人群的嘶叫声不绝,已经开始有人开局赌谁输谁赢了,有专门穿着比基尼的啦啦小姐在赛道两边说加油。
这种类似于玩命的赛车,容忆以前也有过参加,可是那都是玩玩而已,跟现在千差万别,更何况她已经很久没玩过了,她忽然有种自己今天会在这里玩完的预感。
陈雪哭着扒着她不放手,“容忆,咱们不要比了。”
“别哭了,今天我要是死了,麻烦你帮忙给我收拾后事吧。”容忆居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