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日,下午五点,是她对他心动的瞬间。
  这幅画原本是她送与他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他居然还拿相框裱起来,放在自己的书桌上。
  霍嘉树走过去,拿起相框,脸上满是难见的温柔,“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第一份礼物,也是我们的定亲信物。”
  原来,她把这幅画看得这么重要。
  在这张满是军事书籍的桌子上,唯独只有这个相框最为显眼,也是最为格格不入。
  可偏偏这相框却又是主人最在意的宝贝,就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了。
  沈半夏想起霍嘉树送给她的那件军大衣,至今还被挂在家里的衣柜了,她应该也带来的,等有机会跟爹娘说一声,叫他们把衣服寄过来。
  嘉哥这样在意她送的礼物,那她也不能落后。
  放下相框,霍嘉树突然拉起她的手,“累了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我一下。”
  “你去干什么?”
  霍嘉树没有回答,只重复了一句,“等我。”
  他提着一个水桶和茶瓶出去了,沈半夏没注意到他拿了东西,她走到客厅里,看到还很脏,就抡起袖子干起活来了。
  反正,他不在!
  就算他回来了,她也干得差不多了吧。
  约莫过去了十五分钟的样子,客厅里也被沈半夏打扫得一尘不染是,房间里没有洗澡的地方,这里是北方,洗澡有专门的大澡堂子。
  像沈半夏这种南方人,是不太习惯去那种地方洗漱的。
  而且厨房也没有,如果需要做饭的话,也可以去大食堂那边借用地方。
  等霍嘉树回来了,就看到屋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而打扫的人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霍嘉树心里又气又心疼又无奈,他放下水桶和茶瓶,去倒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帮沈半夏擦脸洗脚。
  温热的毛巾刚碰到沈半夏的脸,她就醒了。
  “唔……你,你回来了啊!”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霍嘉树握着她的手,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嘴里责备着她,“让你乖乖的,谁准你打扫卫生了?一点都不听话。”
  沈半夏当真是哭笑不得,像21世纪,丈夫娶了个媳妇回家,除了有钱人家能请保姆干,普通家庭的人,这些家务活哪个不是妻子做?
  有些男人更可气的是,家务活全是妻子包了,还嫌弃妻子赚钱赚得少。
  在沈半夏看来,这种男人就是自己没本事,找借口埋怨别人。
  男人以为做家务活很轻松吗?
  并不!
  可能你做一次家务活会觉得没什么,可是一直做五年,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家务活并不工作轻松。
  上一世嫁给路游的时候,虽说路家那么有钱,可邱霞看她不爽,总是指示她干活,脏活累活都扔给她,她从小娇生惯养,开始忍了做了,后来邱霞越来越过分,她索性什么都不干了,就跟她作对。
  这才导致了后面的婆媳大战。
  可话又说回来了,她在家是公主,凭什么嫁了人就要当保姆?
  你以为别人家的女儿是这么好养的吗?
  你不把别人家的女儿当回事,人家凭什么要替你累死累活的!
  现如今,嘉哥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这样宠着她!!!
  这种绝世好男人,挑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见他生气了,沈半夏张开双臂抱着他,难得撒娇道:“我又不累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家,理应一起来爱护好它!夫妻本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脏活累活你干,而我坐着享受,这不是我想要的。”
  霍嘉树拿她实在是没辙了,“就你最有理。”
  说着,他低头,帮她脱鞋。
  “呀!我自己来洗!”
  霍嘉树躲开她的手,“听话,别动。”
  她的鞋子,被男人三下两除二地脱了下来,紧接着袜子也被脱了,露出了光溜溜的小脚丫子。
  白白嫩嫩的,甚至还透着一股子奶香。
  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霍嘉树把她的脚摁在脚盆里,手感受着水温,“水有点凉了,等下。”
  他起身从水桶里舀了一瓢热水,把她的脚举起,将热水加进去。
  又试了一下水温,这才把她的脚给放进去,“多泡脚,对身体好。”
  沈半夏感觉脚上痒痒的,温暖的感觉从脚心一直向上窜,导致她整个人都觉得很舒服。
  “你怎么知道泡脚对身体好?”
  21世纪里,只有那些热衷于养生的人才会天天泡脚,日日在朋友圈里晒泡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