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我在七零搞玄学 > 第126节
  但俗话说得好,男人的话都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尤其是精虫上脑的男人。
  这不,梁毅没老实几秒,手就不规矩地在姜瑜身上捏来捏去的,嘴也不老实的在她的锁骨处亲来亲去,不过他好歹知晓分寸,没把手伸进衣服里,只是在姜瑜的腰间画圈圈。饶是这样,仍然让姜瑜有点吃不消,她面红耳赤地提醒梁毅:“再不吃饭,饭就凉了。”
  “没事,天气热,凉了吃更舒服。”梁毅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口,声音闷闷的,充满了无奈,“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只能看不能吃,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憋坏的。
  听出他的郁闷,姜瑜噗嗤笑了起来,仗着还没成年,还没结婚这个保护伞,她推开了梁毅的头,目光在他性感的喉结上扫过,然后仰起头,出其不意地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一咬。
  没开荤的青年小伙子刺激不得,这一下,让梁毅像是浑身都过电了一般,激动得死死圈住姜瑜,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小丫头,你找死!”
  他的手抚过姜瑜的背,另一只托住姜瑜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亲了下去。这次的吻少了以往的温柔和克制,充满了攻击性。
  姜瑜被他吻得七晕八素,脑子发晕,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唇才离开了姜瑜,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今天这笔账先记着!”
  “记着干嘛?”姜瑜脑子还有点晕,下意识地问道。
  梁毅被她逗笑了,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脸上蹭了一下,附在她的耳边低喃:“当然是等洞房花烛夜一并讨回来了!”
  “你老不正经!”姜瑜被他逗得脸红心跳,趁着他放松了,赶紧推开他,跳到桌子的另一边。
  梁毅这回没去抓她,只是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瑜一眼:“我很老?要不要试试?”
  这话明显是个陷阱,姜瑜不接,见他好像没吃饭的意思,赶紧错开了话题:“你要去干什么?”
  梁毅从井里打了桶水,拎起来,然后委屈地看着姜瑜:“洗冷水澡!”
  姜瑜被他这幅模样给逗笑了,良心地建议:“井水太凉,加点热水,兑成温水吧。”
  “温水没用,小瑜心疼我,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就不用洗冷水澡了。”梁毅打蛇随棍上。
  男人发起情来真是没治了,三句话不离荤段子,姜瑜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洗冷水澡吧!”
  生怕梁毅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她赶紧跑回了屋子里,大口大口地吃饭,不等梁毅洗完澡,她就放下了饭碗,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装作一副午睡的样子。
  不过没等姜瑜睡着,梁毅就来敲门了。
  姜瑜不想理他的,但他一直敲一直敲,她只好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干嘛啊,我要睡觉了。”
  听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睡。梁毅推开了门,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你睡,我看着你。”
  姜瑜翻了个白眼,有个大活人在旁边看着,她能睡得着才怪了。
  可偏偏梁毅没这种自觉,还拿两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像哄小孩子一样:“乖,睡觉了!”
  姜瑜开始还有点怕他又动手动脚,现在见他完全没这个意思,稍微自在了一点,拿开了他的手,抗议道:“你在这里盯着我,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梁毅问姜瑜。
  姜瑜指了指门的方向:“你回你自己的房间,没人看着我一会儿就睡着了。”
  梁毅不动:“我晚上就要走,下周不能回来,要下下周才能回来。小瑜不想我吗?”
  好吧,他这么一提,姜瑜还真有点舍不得。她眨了眨眼,故意为难梁毅:“那你唱首催眠曲,哄我睡觉。”
  这可难住了梁毅,他哪会唱什么催眠曲:“要不,你先教我?”
  教他唱催眠曲?姜瑜光想那个画面就觉得羞耻,她眼睛一晃,抓了一张报纸塞到他手里:“那你给我念报,这个也可以催眠。”更重要的是,要看报纸,梁毅就没办法一直盯着她看了。
  梁毅拿起报纸念了起来,这是六月份的报纸,没什么特别的新闻,他逐字逐句地念着,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刻板得很。
  这种四平八稳的枯燥新闻非常无聊,姜瑜听了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梁毅念完了一页,停顿下来,要翻页的时候,才发现姜瑜歪着头,枕在枕头上甜甜地睡熟了。
  他将报纸放到一边,轻轻握住姜瑜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这姑娘心里有心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等她醒来,再好好谈谈吧。
  ***
  姜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鸣叫,零星的阳光从窗户和门缝里挤了进来,昭示着现在外面还是艳阳高照。
  她侧了侧头,然后看见梁毅就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军事理论在翻,样子认真极了。无论男女,认真的时候都好看极了,姜瑜抿起笑,偷偷打量着他,在心里猜测,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已经醒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姜瑜盯得眼睛都酸涩了,他还是没动静。姜瑜心里有点不爽,伸手想抢走他的书,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他给抓住了。
  “你装的,你早知道我醒了对不对?”姜瑜控诉地看着他。
  梁毅揉了揉她的头,也不否认:“我在想你能沉多久的气,比我想象的久多了,你要再不伸手,我这书也看不下去了。”
  “是吗?”姜瑜翻身坐了起来,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刚才可没看见这人有这么沉不住气。
  梁毅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指腹把玩:“当然。”
  停顿了几秒,他握住姜瑜的手,低咳了一声,然后用状似不经意的口吻说道:“那个……我的结婚报告已经写好了,找个机会递交上去,你看怎么样?”
  姜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我还有半年才成年呢。”
  他这么早递结婚报告是几个意思?也不怕领导笑话他吗?领导批了也不能结,放在抽屉里生灰吗?
  “这样,领导可以早点批嘛,免得他有事耽搁了。等过完年,咱们就结婚。”梁毅振振有词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得去见姑姑,把这事跟她说清楚。今天来不及了,你等一等,下次回来,我带你过去。不然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我们要结婚的事,肯定会很生气。”
  跟卢主任说清楚是应该的,这一点姜瑜没意见,不过这么早结婚,姜瑜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好在梁毅说了,要先见卢主任,还有缓冲的余地,姜瑜决定等知会过了卢主任再跟他讨论递交结婚报告这事。
  “嗯,先见卢主任吧。”姜瑜有点不安,“要是卢主任反对咱们怎么办?”
  卢主任看起来有点严肃。
  梁毅一点都没把这个困难放在心上:“我能结婚,姑姑就谢天谢地了,她不会反对的。姑姑是跟你一样受过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她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担心这个,所以心情一直很不好?”
  姜瑜听到这里才明白,梁毅为何会今天突然提起跟卢主任坦白和递交结婚报告的事,敢情他以为自己是为这个忧心啊!
  “不是。就算卢主任反对,我相信你也有办法的。”姜瑜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梁毅握紧了她的手,问道:“那你为何不开心?小瑜,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诉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姜瑜能说什么?难道她能说,就在这个月月底,会有一场席卷华北大地的大地震,造成二三十万人死亡吗?
  这种事说出去,怎么解释她的来历?更重要的是,梁毅能做什么?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这件事汇报上去,真由他捅了出去,没有作用不说,很可能还会连累他,很可能迎接他的将是无休止的政治审查,盘问。
  这场地震在灾前并不是没有预兆。姜瑜看过后世的资料解密,68年时就组建了唐山地震办公室,先后建立了四十多个监测点,从今年五月底开始就预测出未来两三个月,唐山很可能有一次大地震。唐山附近几个大城市的地震局也预测华北将有一场大地震,多次向上面汇报,均未引起重视不说,为之努力的专家还在地震发生的前两天被下放到了干校改造学习。
  专业人员尚且不能上达天听,那就更别提他们这样的局外人了。这次大灾难,既是天灾也是**,仅凭姜瑜或者梁毅的一己之力,根本无力回天。
  最近姜瑜每天都看报,就是想从报纸上看看这件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但报纸上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报道。这时候的报纸广播都是党媒,她也没法像民国时期,随意在报纸上刊登一则广告,将这件事广而告之,由下而上倒逼,引起政府官员的重视。
  所以姜瑜才会这么愁。她不忍心看着那么多的人白白枉死,但她又没办法阻止这场灾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灾难一步一步地逼近,让人如何不焦虑。
  思忖良久,姜瑜还是决定瞒着梁毅这件事,别把他拖下水。否则以他的固执和责任心,他肯定做不到袖手旁观。他一旦插手,搞不好就会把他自己这辈子给搭进去。
  “也没什么。”姜瑜故意转移开了话题,“我想给翔叔、胡伯伯、大丫……他们写信,你给我带点信封和邮票回来吧。”
  “成,你要多少,急吗?”梁毅一口就答应了,他们营里的士兵都来自天南地北,一年只有一次比较长的探亲假,其余时候都只能靠写信跟家人联络,所以队里别的可能缺,但信封和邮票是绝不会缺的。
  姜瑜比划出三根指头:“三……十吧,你多拿点回来,免得下次又去拿。”
  “这么多,你得写到什么时候。”梁毅好奇。
  姜瑜瞥了他一眼:“多什么多,一二十号人呢,还有我的同学,每个人一封,剩不了几封了,他们要是回我的信,我还要继续写。你经常出任务不在,我只能写信打发无聊的时间啊。”
  其实她想说三百封的,怕吓到梁毅,临时改了口。
  这话激起了梁毅心里的愧疚,他握住姜瑜的手说:“这样吧,你也给我写,写了就寄过去,我也给你写,只要有空天天给你写。”
  姜瑜赶紧拍开了他的手:“不要,被陆进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们的。”只要没什么任务,梁毅每周末都会回来,这么近还写信,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怕什么?他就是笑也只会笑话我。”梁毅大大咧咧地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姜瑜可不愿,她轻轻拧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别开玩笑了,我说正事呢,什么时候能把信封给我?”
  梁毅想了一下说:“正巧过两天小潘要随采购车进城一趟,我让他给你带过来。”
  “好。若是我出去了,让他塞在门缝下面就是。”姜瑜高兴地应下了。
  梁毅这里给她凑了三十封信,其余的都得她去别处想法子,好在这个时候买信封不要票。不过好几百个信封,去哪儿买都很扎眼,得另想法子。
  接下来几日,姜瑜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到了没人的地方就用上易容符,改变了相貌,去各大邮政局买信封,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每次都只买三五个,每个邮政局只逛一遍。
  花了五天时间,姜瑜把黎市和周围几个城市的邮政局都跑了一遍,总共买了两百多个信封和邮票。
  准备好了信封和邮票,姜瑜开始写信,未免被人通过字迹查到自己的头上,这件事,她交给了两个小纸人去做。
  信的内容是姜瑜自己写的,非常简单,就写了地震的时间和中心,短短一句话,几十个字,两个小纸人只负责抄就行了。纸也是用全国统一印刷的那种用带红线的信纸,全国的供销社到处都有卖的,事后也没法追查。
  两个小纸人写信,姜瑜负责查收信地址。好在唐山是座重工业城市,城里有许多大厂,从以往的报纸上经常能看到唐山人被表彰的报道,也有一些大厂成立时的新闻。
  把过去十年的旧报纸翻了个遍,姜瑜把唐山凡是有些出名的工厂都摘了出来,给这些厂一家一份信,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姜瑜就直接写工厂的名字。余下的是唐山的各个政府机关,姜瑜不清楚唐山的政府机关设置,也找不到相关的资料,不过料想跟黎市没有太大差别,至于不知道那些单位的负责人的名字,那就更简单,姜瑜直接写门卫收。
  这年月,机关单位看门是个不错的工作,没有工厂辛苦,还时常能见到领导,对个人的文化素质也没什么要求,一般都用来照顾老弱病残或者关系户。有的都不认识字,收到了信怎么办?当然是找人念了,这一念,不就更多人知道了吗?
  除了机关,还有各大中专院校,各初中小学,唐山辖下的县市,村庄,凡是能找到名字的,姜瑜都给写了一封信,收件人要么是校长,要么是门卫,要么是局长,反正能保证让这封信投递到唐山就行了。
  姜瑜没有给市政府的领导人写信,因为给他们写信也无用。任何信息都要一级一级地往上报告,像她这种不明来源的信息,真被政府知道了,政府的第一反应就是查找信息源头,然后控制舆论,以免引起恐慌。
  这也很正常,换了任何一个领导人都不可能随便相信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更不可能因为这种没有查证的消息胡乱散播消息,引起群众的恐慌。
  况且根据几十年后的解密显示,京津冀地区,各地好些地震办公室都模糊预测到了有大地震发生,但一直没引起上面的重视。上面不下通知,各地政府官员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对外宣扬,因为地方政府没有擅自发布这种灾情的权力。
  所以姜瑜这次是打算走真正的群众路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更多的普通民众。不过两百多封信恐怕还不够,姜瑜琢磨着在看还能不能再弄点信。
  把信写好,装好后,包了起来,在七月十号这天晚上姜瑜就带着东西出发了。她去了火车站,没买票就挤上了车。感谢这个年代买票不用证件,感谢火车站还没有监控,她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上了车,姜瑜才补了一张站票,然后窝在角落里睡了一觉。等第二天早上八点,火车已经到了距黎市好几百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城市。
  姜瑜下了车,拿着包,直奔邮政局而去,先买了几个信封,然后寄了十来封信,再换个邮局,继续寄信。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姜瑜每次都只寄不超过十封信。就这样,她花了三天时间,坐着汽车跑了十几个城市,去了好几十个邮局,分别把这三四百封信从不同的地方给寄了出去。
  等姜瑜忙活完,已经到了七月中旬。这些信大约要一个星期到十天才会被送到唐山,那时候就是二十几号了,距地震只有几天的时间了。
  姜瑜估算了一下,三四百封信就意味着有三四百个人很可能会得到这个消息,然后这三四百个人并不是孤零零的个体,他们有家庭,有父母妻儿子女,还有兄弟姐妹和朋友,然后他们的亲朋又会有其他的亲朋好友。
  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具体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进而受到影响,改变命运,姜瑜也没法估量。她把自己能做的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这一次有尽可能多的人逢凶化吉。
  做完这件事,姜瑜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然后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她明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今天的报纸,可报纸上一直没这方面的消息,姜瑜等得很焦灼。
  殊不知,唐山人也很焦灼。不知何时,民间流传出了一个消息,说28号凌晨有大地震,让大家那天晚上别在屋子里睡觉。这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真要大晚上的来了大地震,谁都跑不了。
  渐渐的,有人开始寻找地震的作证,屋外晾的衣服上爬满了蚂蚁,有的井水冒泡发浑,蟾蜍成群结队出洞……这些似乎都是地震发生的前兆。
  宁可信其有,还不到28号,不少人晚上都不敢在屋子里睡觉了。反正是夏天,气温高,大家索性在院子里打起了地铺,就连住楼房的不少居民也去有院子的亲戚家借住。不少院子里,到了晚上,铺了一地的凉席,蔚为壮观。
  这消息先在民间发酵,等传到有关领导人的耳朵里时已经是26号了。当地政府一方面去查找这个消息的源头,一边向上级反映,并向预测部门询问此事。
  可因为消息的源头太多,而且五花八门,一时半会儿根本查不清楚,地震办公室那边也反应,一位姓杨的专家在五月底的时候确实做过这样的预测。
  但这个预测一直没引起郭嘉地震局的重视,因为当时是把重点放在了西部,五月的时候云贵川地区才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学界的主流意见是,地震带已经转移到了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