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被封了?
  不是说里面有朱晓松的股份吗?怎么也被封了!
  连他都,那她呢?会不会也能被查出来?
  怎么办?
  王莹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儿,可眼前这么热闹,杜玥也在。
  王莹莹咬着内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被子里面的腿,还是在发抖。
  王莹莹悄悄的缩起腿,双臂死死地掐着,不让它们动。
  终于,它们不动了。
  王莹莹看向杜玥。
  王静正追着杜玥问,“不是说暗夜迪吧是首都最大最好的迪吧吗?为什么被封了?不会是事儿就出在暗夜吧?”
  “你不是说不重要吗?”袁楠楠问。
  “打扰我们玩儿,就重要!”王静义正言辞,眼里闪烁着的八卦光不要太亮。
  杜玥掀了下唇,“想知道?”
  “嗯嗯。”不止是王静,宿舍其他人也都瞄过来。
  杜玥一笑,“明儿告诉你,们。”
  “啊啊”
  宿舍哀嚎。
  杜玥没理她们,走到了王莹莹床头,“你怎么样?”
  杜玥的眼神清亮,和之前一样,眼里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担忧。
  “放心,我今儿盯着她了,好多了。”和王莹莹一个班的袁楠楠说。
  王静叹气,“啧啧,玥玥,你对莹莹也太好了。”
  杜玥笑了笑,没理她们,还是看着王莹莹。
  灯光下,杜玥的瞳孔里清楚的映出来王莹莹的面庞。
  这一刻,王莹莹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发哑,被子里抓着腿的手都快抽筋儿了。
  王莹莹张了张嘴。
  终于吐出一句话。
  “我没事儿,这个六日我就去公司吧。”
  第五百一十一章 男人,皆薄情
  晚上十点,这时候首都的街头大都没什么人,可迪吧一条街附近却是人潮挤挤。
  和什刹海,三里屯一样,真正的夜色才刚刚开始。
  此刻,以往就热闹的街上人更多,不过不像是之前那样前赴后继的往前挤,而是都在仰头踮脚的往前看,还有手脚利落的往旁边的树上爬几下,登高望远儿。
  人群之内,一道封锁线,然后数辆警车停在那边。
  迪吧街上,最大的暗夜迪吧内,正有人从里面往外走,大门两侧穿着警服的人在喊着,“快点儿,快点儿。”
  再有眼睛尖的,还能看到有警察的手里正拿着像是封条的东西。
  “怎么回事儿?”
  “听说暗夜惹上大人物了,要封!”
  “不是说暗夜也有背景吗?”
  “上头打架呗”
  “照我看就是为民除害,我可是看见过里面出来的女孩儿有被拽走的。”
  “真的啊,以后一个人还真不能来这种地方。”
  “……”
  议论声不大,隔着几十米,里面听不见,可常子腾站在车外,看着他们的嘴巴张合,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常子腾的瞳孔微暗,连身后都好像飘着黑色的雾。
  车笛声响起。
  银色的宾利从外面驶进来,围着的人们自动的让开地儿。
  有警察看到想要过去拦,岁数长一些的警长拽住刚出来工作不久的手下,拉着往另一边过去。
  就在众目之下,银色的宾利停到了常子腾不远的空地儿上。
  宾利的车门打开,里面走出来高大的人。
  一身的定制西服,内里的衬衫系着的扣子一丝不苟,俊美儒雅,鼻梁上还戴着金丝边儿的眼镜,眸光轻睇,幽光在镜片上划过,气势逼人。
  常子腾连眼角都没有偏过半寸。
  朱晓松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纵宠的神色,站到了常子腾身侧。
  “我知道你气,可一定要在晚上?”
  白天这条街上没什么人,就是有人看见也只是诧异就过了,可这大晚上弄得这么显眼,不用等明儿,半夜就能在首都传开。
  常子腾仍看着前面暗夜迪吧的大门处,好像根本不知道旁边站着人。
  朱晓松叹了口气,“小二,你气量太小。”
  常子腾终于偏眸,“换做你的未婚妻被欺负,你受得了?”
  朱晓松看过去,“别忘了,是我救的。”
  常子腾勾了下唇角,“所以也只是封了。”
  意思是这个情形还是最轻的?
  朱晓松气笑了,“伯父没意见?”
  常子腾冷笑,这是拿长辈压他了?
  常子腾身后的暗色更深,可目光却只是瞟过去,淡淡的说:“我爷爷的意思是彻查。”
  朱晓松眼底色变。
  凭着常子腾的能力是没办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知道最少也要联系常于灏常伯父的一些部下,或许常于灏伯父也知道。
  杜玥在常家很受喜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能理解,可连常老爷子也知道了?
  常子腾挑了下眉,“怎么,方茉莉没跟你说?”
  朱晓松抬眉,对上常子腾的视线。
  隔着朱晓松鼻梁上的眼镜,两个人的眼中都透着只有彼此才看出来的精光。
  朱晓松掀起唇角,儒雅一笑,“你还不知道她?茉莉这个丫头一心都在你们常家,可也不是什么话都说的。”
  常子腾噙着唇,神色不变。
  朱晓松摊手,“好吧,既然是常爷爷发话,作为晚辈也就只有听从。”
  “别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我只是这里头的一个董事,可这少一天营业,我也是少一天收入,对不对?”
  朱晓松转身回到车侧,一手拉开车门。
  正要进去的时候,朱晓松又回头,“对了,别总抓着替罪羊,还是要真凶早点儿落网的好。”
  说完,朱晓松上了车。
  常子腾盯着朱晓松上车的背影,嘴角勾起来,黑夜里竟有些明传成才有的邪魅。
  再仔细看去,才发现实际上比明传成的邪魅更黑,黑的发紫。
  朱晓松刚上车,车内一道女声无奈响起,“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宾利车的后车座上,一个女孩儿端坐,正是方茉莉。
  朱晓松勾唇,一扯衣领,“我看他火气大,给他泄泄。”
  方茉莉一笑。
  到嘴的鸭子飞了,也不知道是谁火儿大!
  方茉莉悠然转眸往后视镜看过去。
  夜色里,看的不清楚。
  可那道高高的身影难免还是会牵扯她的视线。
  忽的,那人往这边看过来。
  方茉莉心头一跳。
  刚才她突然就觉得在镜子里看到了他的目光,冷的让她发寒。
  “怎么了?”朱晓松感觉到方茉莉的异样,问。
  方茉莉回神,才发现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说他会不会看到我了?”方茉莉问。
  朱晓松睇了眼,“心虚!”
  “哈。”方茉莉嗤笑,“心虚的可不是我,另有其人。”
  朱晓松皱了皱眉。
  方茉莉瞧着朱晓松,红唇轻启,“你还真放心让那个丫头去做,现在功亏一篑,你就没想过那个丫头会怎么样?”
  朱晓松也哼了声,“你不是也打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