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凝要是找季清远,也不会堂而皇之。
冷文凝的段位,一般人招架不住。不然不会四年里,俞璟歆哑巴吃黄连,什么苦都得往肚子里咽。
季清远vs 冷文凝 x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x’,不用想,季清远完败。
俞倾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尽快把冷文凝控股的,参股的所有公司资料还有最新动态都整理给她。
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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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冷文凝元气大伤,不管是公司,还是身体,昨晚喝了一瓶多红酒,睡到现在才醒。
爬起来后,口干舌燥,头疼欲裂。
闺蜜昨晚没回去,怕冷文凝受不了要去医院。
她没敢去客卧睡,就在主卧沙发上凑合了一夜,方便照顾冷文凝。
到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
听到动静,闺蜜转头,“醒了?”
冷文凝缓了缓,“昨晚不是让你回家的嘛。”撑着坐起来。
闺蜜:“你醉成那样,我不放心。”
她起来,把茶几上的苏打水递给冷文凝。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冷文凝喝断片了,脑海里的片段零零碎碎。她想了半天,摇摇头,“忘了,就记得你接我,我让你回家。”
闺蜜对着她手机,下巴微扬,“你看一下我发给的截图。”
“什么?”
“你跟季清远那个朋友群里的。”
冷文凝一头雾水,“你哪来那个群里的聊天截屏?”
“你有个朋友发给我的,让我们俩今晚去会所一趟。”顿了下,闺蜜又道,“季清远也去。”
冷文凝一怔,“你们都干什么了?”可别打乱了她之前的计划,她赶紧看聊天纪录,一共七八张截屏。
看完,她脸色彻底冷下来。
“不是...”
她气到说不出话。
闺蜜小心翼翼问,“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冷文凝扶额,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把季清远当成弱智了是不是?你编的这个...”
槽多无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闺蜜不由屏息,她也发懵。
她跟冷文凝朋友说的那些,除了一条是假的,就是冷文凝回来哭了。
其实冷文凝没哭,回来趴床上就睡了。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博同情,毕竟女人的眼泪是武器。
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比她想象中更有杀伤力。
她不知道冷文凝现在气成这样,又为哪般。
“文凝,怎么了?”
冷文凝做个深呼吸,“季清远是嘉时集团的掌管者,他能坐到那个位置,你真以为他是傻子?他最讨厌别人消费消遣他。”
她把手机直接丢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你以为今晚他去会所是给我撑腰,收拾俞璟歆?”
她无奈看着闺蜜,“姐姐,昨晚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闺蜜小声说了句:“你那些朋友,不是都信了吗?”
沉默须臾。
冷文凝:“所以他们不是季清远,也成不了季清远。”
她深深叹口气,“退一万步,就算是俞璟歆的错,季清远也不可能当众替我出气,给俞璟歆难堪。”
她被闺蜜气得心口疼。
“俞璟歆不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的麻雀,人家本来就是凤凰,只不过择梧桐而栖。季清远跟俞璟歆是联姻,他们两家那么多合作,他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三思而后行,他不可能明晃晃给前任撑腰,懂吗?!”
闺蜜点了点头,幡然明白。
冷文凝拢拢头发,“我确实打算找季清远,但不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她准备等公司揭不开锅,融资又无门,彻底被傅既沉逼得走投无路时,她再去找他。
现在她名下还有不少投资,有几家控股公司。
怎么去博得真正的同情?
她名下的传媒公司正在寻求融资,之前有几家投资公司蛮感兴趣,现在怕是也黄了。
她原本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去找季清远。
不是找他续前缘,只是求他帮个忙,到时季清远肯定不会眼睁睁看她破产而置之不理。
他帮了她,就是插在俞璟歆心里的一把刀。
她想要的是这个效果。
哪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这样的纰漏。
闺蜜这才感觉自己惹了麻烦,事态严重,她怕连累了冷文凝,这样也等于毁了她自己的公司和事业。
她六神无主:“怎么办?要不你都推我身上,反正本来就是你喝醉了不省人事。”
冷文凝挥挥手,“你先别吱声,我想想。”
她也烦。
就怕季清远不高兴,彻底跟她朋友断了合作,不划算。
她思虑片刻,终于有了主意。
也算歪打正着,她到季清远面前先刷一波好感。
闺蜜把今天上午网上的事简单跟她说了说,“没想到傅既沉这么出其不意,彻底赢了。还强行秀了一波恩爱。”
不仅没离间成功,反倒给了他跟俞倾做广告的机会。
冷文凝心里更堵,现在喝凉水都塞牙缝。
闺蜜私下问过身边的人,傅既沉没有感情黑历史,这样就没法彻底让俞倾跟傅既沉有隔阂。
但傅既沉实力在那,又不能正面刚。
“你有什么法子没?”她问冷文凝。
冷文凝:“他那么狠的人,自有天收。”
闺蜜不懂,“什么意思?”
“昨晚听说,邹行长家宝贝女儿邹乐箫学成归来,就在北京这边上班。”
闺蜜问:“邹行长女儿喜欢傅既沉?”
冷文凝摇头,“不喜欢,要是情敌就简单了。”
情敌的话,傅既沉会主动划清关系。就怕是邹乐箫那种,是世交家的妹妹,人家又对他没非分之想。
有点脾气的话,傅既沉也不好说什么。
邹乐箫才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二岁,一直把傅既沉当哥。
邹乐箫锋芒外露,张扬的美。
也是法律专业,应聘到了硕与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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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早过去,傅既沉多睡了会儿,从昨天到现在,他的体力和精力极度透支,现在舆论公关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正睡着,被私人电话给吵醒。
“二哥,开门,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呀,敲门敲到现在你都不应声。潘秘书说你在办公室呢。”
傅既沉清醒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巧了,赶上你在网上撒狗粮,差点被撑死在机场。”
“你能不能给我开个门呀?”
傅既沉:“二十分钟后。”
他挂了电话,冲澡换衣服。
邹乐箫没走远,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踱来踱去,低头刷手机。
潘秘书见她这么久还没进去,走过来,“傅总在开会?”
邹乐箫摇头,“听声音可能午睡了,在洗漱,让我等二十分钟。”
潘秘书解释,“为了应对舆论,昨晚应该通宵熬夜了。”
邹乐箫笑笑,“听我爸说,俞律师可厉害了呢。”
潘秘书但笑不语,对老板娘,他不予置评,这是老板的私事。
没多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来。
傅既沉把袖扣给扣上,“怎么突然回来了?”
邹乐箫关上门,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呀,酒红衬衫都穿上了。”
她这才回他,“我爸最近太忙,没时间去看我,我就回来看看他,正好到律所见见以后带我的师傅,等论文答辩完我就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