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傅既沉这个骚操作, 成了今晚最大赢家。
除了冯麦, 另两位女士把傅既沉的戒指拍下来。
她们不是自己用, 说要给儿子传授点浪漫秘诀。
此时包间里, 只剩邹行长还冷静一点,其他人都开始自制戒指, 说今晚回家不管喝多醉, 媳妇儿都会原谅。
那个脑袋短路又爱调侃傅既沉的中年男人,给傅既沉转了五块钱, 备注:学费。
“既沉啊, 你戒指再给我瞅一眼, 我看看小鱼怎么画的。”
傅既沉没给,“你不能画小鱼。鱼是俞倾。”
男人迟疑两秒,“那我画老虎。”
邹行长接过话:“你还是别拿生命去挑战你媳妇,不然我们银行高管位置明天会出现空缺。我还得招人。”
“.......”
众人哄然而笑。
十点多,饭局散了。
邹行长和傅既沉走在最前面,后边的人刻意跟他们拉开距离, 下楼也是乘坐了不同电梯。
邹行长今晚喝了不少酒,但很清醒。
“你呀, 怎么说你好。”
傅既沉看着那枚戒指, “今晚要不是您组的饭局, 真以为我会来?贷款要是再不批,我这边撤回贷款申请。”
邹行长跟傅董是至交,说教起傅既沉,向来不给面子, “啧啧,长本事了,开始威胁我。”
“威胁不敢。我在想着,我为什么不把利息给俞倾家银行赚?就算他们那边利率高,我也不差那点钱支付多出来的利息,您说是不是?”
电梯到了。
傅既沉道:“下周贷审会再不给通过,到时冯董求我,我都不贷这笔贷款。”
邹行长的专车到了,却不见傅既沉的车开过来。
“你车呢?”邹行问。
傅既沉指指a区停车场。
邹行长意会,他上车离开。
傅既沉走去停车场,没急着上车,在垃圾桶边点了支烟。
冯麦最后一个从酒店出来,她的车也在a区停车场。
远远地,她就看到傅既沉。
神情冷淡。
包间里他风趣幽默,早就收起。
他单手抄兜,笔挺立在那里,白色烟雾弥漫。
脚步声近了,傅既沉也没转身。
“专程等我?”冯麦驻足。
傅既沉掸掸烟灰,“生意上的事,最好别儿戏。鉴于你是女士,我给你一回面子,没有下次。”
冯麦双手插兜里,望着一排排汽车,一眼望去,全是冰冷的金属感,“今晚要是秦墨岭当众为我做一枚戒指,我直接就嫁了。可他跟俞倾一样,狼心狗肺。他们俩这点,倒是挺般配。”
傅既沉侧目,“你骂秦墨岭你就直接骂,没人管你。别带俞倾,还轮不到你对她评头论足。”
“呵呵。”
冯麦冷嗤。
她这才说公事,“放心,我公私还分得清。今天这顿饭,我不是借着贷款为难你,只是想跟你说,要是你跟俞倾缘尽的那天,你想结婚的话,可以考虑我。我有喜欢的人,就算结婚,你也不需要花时间应付我,我们各玩各的。甚至,我们可以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傅总,失陪了。”
她微微欠身,抬步离开。
傅既沉掐灭烟,走向汽车。
回去路上,傅既沉看了两遍手机,俞倾没给他消息,也没有电话。
他点开日历,今晚要不是提到多大,他差点忘了,还有两天就到他生日。
俞倾好像还不知道他哪天生日,她从来不关心这些。
汽车拐到小区门前那条路,傅既沉下意识看向人行道。
不止一次,他在这里遇到俞倾从地铁站出来,慢慢悠悠往他们的家走。
傅既沉吩咐司机:“先去俞董家一趟。”
“好的,傅总。”
汽车路过小区,在下一个路口转弯。
路上不堵,没用二十分钟就到了。
没有门禁,只能停在别墅区大门口。
傅既沉发了一个定位给俞倾,这是俞倾回消息最快的一次,她也发来一个定位,他家小区门口。
刚才他路过那边,她新换的车他不认识,错过了。
傅既沉拨通电话,“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
俞倾靠在椅背里,“你应酬完了自然会回家,催你干什么。”
傅既沉受宠若惊,她竟然主动去看他。“往回开吧,我等你。”
俞倾‘嗯’了声,挂了电话。
傅既沉下车,走去路边等她。
晚上气温低,呼出的热气,清晰可见。
他看着汽车,一辆接一辆从眼前经过。
终于等到俞倾的车,她车窗降下来。
“你怎么不在车里?”
“怕你眼神不好,看不到。”
俞倾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停好车,傅既沉坐上副驾驶。
汽车熄火,灯灭了,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傅既沉问:“等了我多长时间?”
“半个多小时吧。”俞倾解了安全带。
傅既沉把小区的所有门禁卡给她一套,那天分手,她那套留在了公寓。
他伸手,“过来坐。”
俞倾抓着他手,从驾驶座跨到他腿上,傅既沉把她抱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红酒味,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烟草气息,她凑近他唇边,薄荷糖味,她亲了一口。
“不问问我,今晚跟冯麦相亲怎么样?”
“不问。准备憋死你。”
“......”
傅既沉一手捧着她脸颊,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亲下来。
两人的吻,激烈炽热,昏天黑地。
直到俞倾脸上被纸挫着,她好奇心大发,吻这才停。
“你手指上是什么?破了?”
“没。”
俞倾开了汽车顶灯,拿过他的手。
入目的是一条小鱼,神情骄傲。
她笑了。
“给自己挣名分了?”
“嗯。过不了几天,金融系统就该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傅既沉看着戒指,“再过几天,等你气消的差不多,搬回去吧,不然来回跑也麻烦,浪费时间。”
“我没生气呀。我只是有点咽不下,别人给我的那口气。”
“......”
傅既沉也反思过自己,他不该攥着她手,把她从衣帽间拉出去。
“这点我接受惩罚。你说怎么办?”
俞倾拿起他右手,用力拍了几下。
就是当初攥着她手腕,要送她回家的那只手。
“你不是觉得你这只手挺有劲儿么,我买了三只招财猫,让它们天天招手,我还在它们手心贴了一张纸条。”
“写了什么?”
“我不该手贱,俞倾,我错了,对不起——来自傅既沉的忏悔。”
傅既沉失笑,把她紧紧抱怀里。
他侧脸蹭着她脸颊,“对不起。那天我怕你真的走了,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把你拽出去,是想把你行李给留下来。”
俞倾反驳:“谁说我要走了?我不是想端着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