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 姑娘哼哼两声,只得认命的给他宽衣。苏白又不是木头,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的动个不停,账中都是女儿家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苏白血气正旺的年纪,翻 身便将戚姑娘压在身下。戚姑娘一声惊叫,抬头看到苏白亮的逼人的眼睛,戚姑娘立刻羞得不行了。外头刘嬷嬷听到动静,唤了声,“姑娘?”
苏白道,“无事,下去。”
刘嬷嬷乃过来人,忙悄不声的吩咐丫环去准备热水了。
苏白先前二十来年都没碰过女人,称得上守身如玉,这种男人还有个名字叫初哥。苏白虽然理论学了不少,但,做为一个初哥,实践上毕竟是头一遭。戚姑娘又羞又疼,抱着苏白直哭,苏白也想哭了,他也被夹得好疼好不好。
初哥的第一次通常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苏白还得安慰老婆,“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别哭了,我不做了,咱们以后再做。”
戚姑娘在苏白怀里抹泪,苏白问,“是不是还疼,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戚姑娘羞的脸上通红,小声道,“快闭嘴快闭嘴。”
苏白偷笑,搂着戚姑娘,给她擦眼泪,“你可真爱害羞。”
戚姑娘嗔,“谁似你,脸皮八丈厚,还探花呢。”
苏白没脸没皮的逗她,“那是,不能只在科举上做探花,在脸皮界也得数一数二才行。”
戚姑娘笑,“你刚刚是不是装醉了?”
苏白道,“我不装醉得给他们灌到明天早上,耽误了洞房岂不罪过?什么你啊你的,你得叫相公,知道不?”
戚姑娘微涩,“怪羞的。”
苏白一只贼爪子摸上人家姑娘胸前的小馒头,还捏了一下,戚姑娘轻轻叫了一声,苏白道,“快叫快叫,这有什么羞的。来,看我叫你。”说着,他便把“娘子”两字叫了一千八百声。
戚姑娘忙掩住他的嘴,“看叫嬷嬷听到笑话。”方细若蚊蝇的叫了声“相公”。
苏白挖挖耳朵,道,“说什么了,没听清。”
戚姑娘只好羞嗒嗒再唤一声“相公”,这次声音大了些。苏白道,“还是没听清。”
戚姑娘:……
戚姑娘:难道我嫁了个聋子吗?
一时两人沐浴过后,苏白拿出一小玉盒的药膏,对戚姑娘说,“女人第一回都疼的,这是止疼的,我给你抹一点吧。”
戚姑娘羞道,“不用了。我……我……”她又不能自己来,羞也羞死了。
苏白笑眯眯地,“羞什么,咱们是夫妻。自我长大,娘都没看过我脱光了啥样,如今全给你看光了,你说,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戚姑娘嘀咕,“好似你没看我似的。”
“看了看了。非但看了,还摸了呢。”苏白给小妻子上了药,自己顺便也抹了一点保养小弟弟。
戚姑娘好奇的问,“你也疼吗?”
苏白道,“你太紧了,夹得我哟……”
戚姑娘觉着自己十几年脸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今晚的多,两人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苏白道,“忘问你了,晚上你吃过饭没?”
戚姑娘道,“席面上来时,有亲戚们看着,我没好意思吃。后来母亲命颜儿给我送了一碗面,还有几样小菜,我吃着挺好的。”
苏白道,“娘盼我成亲盼二十年了。”
戚姑娘问,“那你怎么还等到这会儿才成亲。”苏白是婚姻界的热门人物,当初她爹下手快,在帝都都是如此,何况边城?就是中举人的时候,也算少年英才了。
苏白道,“我是想去年成亲的,你家偏投了今年的吉日,害我等的哟,险成了望妻石。”
戚姑娘给逗得直笑,两人说了会儿私房话,便安歇了。
第二天,刘嬷嬷掐着时辰,早早的唤两人起床。
苏白困倦的打着哈欠,“好容易不当差,一会儿再起。”
戚如道,“起来吧。母亲也起来了,咱们要过去请安的。”新媳妇头一天,戚如可不敢马虎。
苏白往小妻子身上摸索了两把,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感,戚如羞羞的嗔他两句,苏白方痛快的起床。
两人洗漱后,苏白给妻子画过眉毛,戚如心里喜滋滋的。都打理好了,两人一并过去苏先生院里请安,苏先生大为欣慰,“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阿白难得起这么早。”休沐若无事,苏白都会睡懒觉。
苏白笑,“以后都得早起,为儿子做榜样。”
戚如吓一跳,脸都白了,难不成苏白早有庶子?苏白哈哈大笑,说戚如,“咱们的儿子,虽说现在还有些早,不过也要努力了。”
戚如:……
新媳妇先给婆婆见了礼,奉上自己做的针线,苏先生给了戚如一双玉镯做见面礼,道,“原本还有两件传家宝,许多年前去边城的路上用掉了。这是我新雕的,拿去戴吧。”
戚如道了谢,双手接了,说,“传家宝是祖宗传下来的,这玉镯一样是母亲传给我的,以后我像母亲传给我一样传下去,就是传家宝。”
苏先生笑,“去跟阿白祭一祭你们父亲吧。”
苏白带着戚如去祠堂祭过父亲的牌位,两人去苏先生院里一道用饭,戚如布了一筷子菜,苏先生便命她坐下一起吃了,道,“丫头婆子一大堆,不必你做这个。坐下吃吧,孝顺不在这上头,一会儿饭该冷了。”
戚如还有些犹豫,苏白拉她坐下,“坐吧坐吧,别客气。”
苏家人口有限,事情便少,苏白苏先生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尤其苏先生,在婆婆界里绝对是宽厚的代表。用过早饭后,苏澎过来受了礼,苏先生便让苏白夫妻二人回房歇着了,根本不必戚如在身边立规矩。苏白就带着媳妇回屋画眉去了。
三朝回门时,戚三太太问闺女,“你婆婆待你可好?”
戚如道,“婆婆很是宽厚。”
这是亲闺女,戚三太太自然问的细些,“有没有让你立规矩?”
戚如道,“婆婆对我挺好的,我们早饭午饭一起吃,晚饭婆婆让我和相公单独在自己用,不必过去。”
戚三太太念了声佛,问,“姑爷待你可好?”看闺女形容,这事问不问其实问题不大,不过,还是要问一问,方能放心哪。
戚如仍有些害羞,点点头。
戚三太太再念声佛,道,“家下仆人,可还听话?”
戚如道,“没什么不听话的,相公身边以前只有一个大丫环近身服侍,那丫环已经定了亲事,待刘嬷嬷把我们院里的事接过来,她就要嫁人了。”
戚三太太念了三声佛,笑道,“你爹眼光再不会差的。有这样宽厚的婆婆,姑爷脾性也好,你更要知道服侍姑爷,孝顺你婆婆。尤其是你婆婆,把姑爷拉扯这么大,多不容易啊。把你婆婆孝顺好了,姑爷心里知你的情。”
“我知道。”就算戚如年轻,也知道如苏夫人这样的婆婆并不容易遇到,叫她赶上了,真是福气。
戚三太太低声问,“女婿的私房,有没有交给你?”
戚如嗔道,“娘,那算什么私房啊。就是相公的东西和攒下的银子呗,相公不给我管,给谁管啊?”家宅中向来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家里钱财上的事,大都是女人管。尤其苏白是做官的,如果还要苏白为这些琐事操心,戚如会觉着自己不称职的。
戚三太太眉开眼笑,“那就好那就好。”闺女年纪还小,又是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话间对女婿颇多回护,可知的确是融洽的。
知道闺女过得顺遂,戚三太太便放心了。
中午用饭时,戚如还道,“娘,你叫人跟大哥他们说一声,别灌相公酒,他酒量不行,明天大朝会,都少喝一点。”
总之,新婚小夫妻各种甜蜜。
由于苏白努力耕耘,且摆脱初哥身份后,由于勤奋钻研,苏白进境一日千里,戚如在年底就给诊如身孕来。彼时,梨果刚刚成亲。因这个,苏白没少在梨果面前炫耀显摆,梨果心说,臭美个屁,不就是生儿子么,谁不会?他又不是没老婆!
在这个冰冷的冬天,年纪的小夫妻们过得春意盎然。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譬如,监察司林随大人在朝中输了对御史台的嘴仗,昭文帝慈悲惯了的,命监察司将上科逮捕的涉买题作弊的“前举人”们放了出来。
为此,郑大人有一句发自肺腑的总结,“总算可以过个安生年了。”尽管被革了功名,也都是书生,这些书生们被关在监察司多日,郑大人心里不得安生。
这就是郑大人。
林随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些书生没啥大用,刚进来时仗着家里或有权或有势或有钱的,颇是嚣张,关了一年多,早就软了。只是,若不吵上两架再放人,显不出监察司的威风来。
林随命手下将那些瘟生都赶出监察司大牢,方甲前来回话,“她有事来找大人。”
林随坐在自己装潢的无比华美奢侈的大厅里,面前设一长黄花梨卷帘雕花长几,懒洋洋的倒了盏酒,兴致缺缺,道,“那蠢货来做什么?”
方甲道,“赵恭人成天在外头说蜀锦阁与蜀王府相关,她也越发艰难,估计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若蜀锦阁不与蜀王府相关,人们才会觉着奇怪。与蜀王府相关,有什么怪的?”林随品一口美酒,“告诉那个蠢货,别自乱阵脚。如果她想从我这里打听赵恭人的事,跟她说,监察司还没有许多人手浪费到一个小小的恭人身上。”
方甲领命下去。
☆、第241章
梨子将手抄在大毛的袖笼里,红泥小火炉上的铜壶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他提起铜壶,泡了壶茶,分给赵长卿一盏,道,“好似一眨眼,梨果他们就长大了。”
“是啊。”苏白梨果一成亲,赵长卿觉着自己的心都老了,她接了茶,笑问,“你不打算成亲了?”
梨子道,“那也不至于。就是,还没见到脾性相投的。”
“要真没合适的,倒也不急。男人早一点成亲,晚一点成亲关系不大,只要有本事,总能娶到心仪的人。”赵长卿自己被催婚过,便不会催梨子。何况她说的也是实话,世道对男人更为宽容。
两人说起话来,梨子问,“那个先时找你跟梨果麻烦的陈郎中,如今还没动静么?”
多年经验教训,赵长卿并不会掉以轻心,道,“说不定在憋什么大招。”
梨子有些担心,道,“只有千年做贼的,哪里有千年防贼的。何况,陈家在帝都扎的根比咱们深,等闲不会突然下手,既已下手,上次没成,定有后手。”
赵长卿道,“如今也没好法子,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梨子道,“咱们远在边城,与陈家以往并未相识,也碍不着帝都这些官老爷们。陈家突然疯狗一样,真叫人想不明白。”
赵 长卿与梨子是一道长大的,两人情分不比寻常,她便将蜀王府的猜测说了,连带着杨玉芙的事,一并告诉了梨子,“如今在这帝都城,视我为眼中钉的就是杨玉芙 了。至于陈郎中的事,他上秘折说我开药堂去万花楼的事或是收买御史说梨花姐的事,其一让我与梨果失了脸面,其二便是令皇后娘娘失了颜面。余者关系,我也想 不出来了。”
梨子道,“这女人这般诡异,咱们在蜀中也有铺子,我叫人去摸一摸她的底。”
赵长卿摇一摇 头,低声道,“千万别动。你不在帝都不大清楚,这一两年,陛下龙体好好坏坏,皇后娘娘代陛下朱批过一段时间的奏章,大臣们深为不满。咱们当初用调味粉的方 子入股,后来还有神仙养容丸、一些胭脂水粉,如今这铺子北到辽东、南到南越,商铺本就可作打探消息之用。但,你我只管拿分红的银子便罢了,余者莫多说多 做。不然,现在朝中局势,太子年幼,陛下龙体违和,大臣们对皇后有意见,咱们宁可不动,也不要多动,不然,真叫人捏住把柄就不好说了。”
梨子不禁慎重,“竟危急至此了吗?”
“小心无大错。”赵长卿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杨玉芙此人,不足为虑。余者再有别的事,咱们不过刚来帝都,连小虾都算不上,谁还会真的针对咱们?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梨 子素来信服赵长卿,两人商量许久,梨子道,“过完年我就回边城。”原本这次梨果是想他哥在帝都住些日子的。若没什么事,在帝都住些日子也无妨。而现在,梨 子觉着自己对帝都这些事不甚了解,就是在帝都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边城。他们这些人都是自边城来的,边城是根哪。
赵长卿点点头,醮醮杯中的茶汤,在梨子掌中写了两个字,摇摇手指,一字未言,转而说起别的话来,“阿宁这回要输阿白了。”两人打赌生儿子的事,赵长卿深觉有趣。
梨子未料赵长卿谨慎至此,他未多问赵长卿写那两字的意思,接着赵长卿的话道,“阿宁天天在军中,有时打起仗来,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哪里还有空生儿子。”
及至中午,赵长卿在梨子的别院用过饭,便告辞了。
倒是梨果,得知他哥过完年就回边城,很有些舍不得。不过,他们兄弟情分素来是极好的,梨果也知道他哥忙,只得抓紧时间多关心关心他哥,直接表现是:他又把被窝搬到了他哥的院里。
梨子揉着额角,“都娶媳妇的人了,就不知道操心点正事。你看看阿白,儿子都有了,你本就晚他成亲,更得着些紧。给你开的补药,吃了没?”
“我腰子好着呢,哪里用得着吃补药,又不是老头子。”梨果令小厮将被窝安在他哥床上,道,“哥,咱们晚上好生说说话。咱们一年才见几天,你现在嫌我,等到了边城又得想我。”
“我想你个头,你又不是温香软玉。”梨子道,“洗澡没?洗过澡才能上床啊!”梨果别的都好,就是个人卫生问题,十分要命。你不理他,他能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