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便是找了董记珠花铺的董大娘选中了这么一个小倌儿,董大娘倒是给她推荐了好几个更有经验的小倌儿,说是个个身经百战、技艺精湛,更懂得如何把女人侍候的舒爽无比。而不像那些雏儿,便是有人教导,到底没真刀真枪的上过阵,多少还是嫩了些。
可是洛筝还是选了个第一次上阵的雏儿,即使这样的第一次还是会痛,但会让她心里舒服些,至少这个小倌儿在她之前是没被别人用过的。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虽然是第一次上阵,但却几乎没怎么弄痛她,除了进入的那一瞬间,但是跟着而来的便是如潮涌般的快感。让她在拼命咬住唇控制□□的同时再一次感慨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想想她和秦恒的第一次,那混帐就只知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蛮横的捣来捣去,就跟只饿狼一样,哪像现在这个这般的温柔小意、体贴万端,如一汪温泉将她包裹其中,也化了一滩柔水。他甚至将他手指放到她的唇边,让她别再咬自己的唇,而是咬他。
洛筝头一次知道,原来即使是和不爱的人做这样的事儿,也能从*上得到这样大的欢愉,这可是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能体验过的欢愉。
前世和秦恒的床第之事,纵然后来也慢慢得了些趣儿,但那人每次都太过刚猛,虽然得趣,但让她感觉更多的却是累,每次都累得她腰酸腿软,大大抵消了这种床底第间的乐事儿。后来他登基为帝,纳了一堆的妃嫔,每夜召不同的人侍寝,他的身子再不是只有她一人可以独享,纵然她最后还是让步让他进了她的寝宫,可是当他再在她的身上奋力劳作时,即便他此时的床技已大为精进,仍能让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栗,可是她的心里却再没有任何的感觉。
所以后来索性再不让他进门,于她而言,不但一点没觉得寂寞难耐,反倒觉得再不用去做那样麻木无味的苦差事,真是一种解脱。
大滴大滴的汗水洒落在她的身上,那烫人的热度灼得她的身子又是一阵战栗,这种快乐的感觉可真好!
可就是结束的也太快了吧!这人前戏到是做得足足的,可是这怎么才刚刚上阵,枪还没磨几下,就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了。当年秦恒那个生瓜蛋子的第一次都比他坚持的时间久一点。
那个有些青涩的声音慌忙开口道:“对不起,我,我头一次,实在……”
他的慌张反倒让洛筝的唇边绽出一丝笑意,这一次她抬手轻轻捂上他的嘴,另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一笔一划的写道,“不急,还有下次。”
他伏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像只小兽一样蹭来蹭去,让她忽然就想到秦恒送她的那只小白虎,心中莫名就是一软。便跟哄小白一样拍拍他的脑袋,便想起身离去。
哪知她刚从榻上下来,还未在床边站定,便被人从身后一把又给抱上了床,温热的呼吸近在耳旁,“再来!”她听到那个青涩的声音说,这一次他再没有紧张慌乱,而是既温柔又勇猛的再次扑了上来,从一汪温泉化成了一股惊涛骇浪,席卷着她一浪高过一浪的不断向着极乐的仙境飞升。
在脑中白光闪过的那一瞬间,洛筝忽然想到一句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原来床第之欢当真可以这样让人□□。
可是为什么此刻两人间这种激荡不已的热烈碰撞,还有身上这人突然的不管不顾、勇往直前,都莫名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第65章 姨母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明明应该是不同的两个人才对,可是洛筝心底就是生出了这种莫名的熟悉和恍惚,她的手下意识的便朝身上那人的脸上摸去。
她在黑暗中闭着眼睛,细细感受指尖下那人的眉眼、口鼻、还有脸型、耳朵,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人绝不是秦恒,不但声音不一样,他的长相也和秦恒完全不一样。
前世她和秦恒之间还没相敬如冰的时候,每次欢爱过后,身边的男人沉沉睡去,她却总是睡不着,很想看一看他的睡颜。可恨这人和她欢爱之时从不许点灯,便只能用指尖代替眼睛在黑暗中凝视她的恋人,一遍又一遍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在指端,在心头。
一定是前世她描摹过太多次他的眉眼,居然到现在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她指下他的面容是什么样儿的。正是这一点让她越发肯定此时正和她欢爱的男人不是秦恒。
不是他就好啊!
当她回到寝殿时,秦恒还在床上沉睡,脸色潮红、呓语不断。想来还在幻梦之中,也是,这药效可是能一直持续两个时辰的。看看快到了他该起的时辰,洛筝犹豫了一下,还是躺到了他的身边。
没过多久,便感觉到身边有了些微的动静,不用睁开眼,她也能感觉到某人那两道灼热的视线,跟着便觉得额上一暖。
一夜好梦的秦恒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道:“有了昨晚,我才知道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明知某人是在装睡,却也不点破,仍怕吵到她似的,轻手轻脚的起身抱起衣裳到外间去更衣净面,穿戴好后忍不住又进来想再看她一眼,结果这一看,哪里还迈得动步子,直到王福贵实在是等不下去在门外催他,他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登车。
他到是想“*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惜还不到时候啊!匡正署那帮人已经上了好几本折子说阿筝椒房专宠,若是他再因她而误了朝政,那帮人更会闹得凶。他昨日是下了朝才陪着阿筝赶过来,为了不耽误今日的早朝,现在天不亮就得再往宫里赶。
至于阿筝,他再不愿和她分离,也不舍得要她也这般行色匆匆,现下又是阳春三月的大好时节,骊山处处山花烂漫,留她在这里赏玩几日春花春景倒也不错。
他本是想最多只留阿筝在骊宫十天的,可是十日后,纵然他派了王福贵亲自去接皇后回宫,也没把人给接回来。王大总管苦着个脸,一看自家陛下的脸色,胆战心惊的把皇后的上表给呈了上去。
秦恒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黑的不能再黑。
洛筝表示因为她椒房专宠了一年多还没有任何喜信,便打算在骊山的温泉行宫好好调养调养身子,她不在宫里,也好让陛下多去亲近临幸别的女子,好早日诞下龙嗣,为大秦朝传宗接代。
一言以概之就是,她不打算回宫了,打算一直在骊山行宫住下去。
毕竟这行宫到底不比皇宫宫禁那般森严,更方便她出墙。等哪天她月事迟来超过三天,她便立刻回宫。
也多亏了秦恒这一世无比注重给她调养身子,她现下的月信真是准的不能再准,这都半年多了,从没有早来一天或是晚来一天。
她也是算好了易于受孕的日子,每逢两次月事之间才会和那小倌儿同房,若是半个月后月信未至,那便多半已是珠胎暗结。到时候她再回宫和秦恒同寝一晚,想办法再让他做一场美梦,等到生产之时便是错个十几二十几天的,也不易引人怀疑。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秦恒居然不辞辛苦、隔三岔五的就往她这儿跑,大部分时候都是轻车简从,连王福贵都不带,带着几个侍卫骑着他那匹赤焰马就偷偷溜过来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落人以口实,秦恒都是晚上天黑后出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骊山,然后抱着洛筝睡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再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亏得他那匹赤焰日行千里,让他还能有些时间睡上一会儿,不然这不停的来回奔波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
按说这秦恒愿意主动送上门,也是好事一件,更方便她遮掩行事,可问题是她手中迷心醉梦散和*夺魄香这两样奇药,只够再用十一次,哪禁得起他这样动不动就跑过来求欢。
于是,她只能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拒绝。
“我今日身子不舒服?”
“来人,传太医!”某人着急。
……
“好吧,其实是我今天不想那个……”
某人松了一口气,“你身子没事就好,你不想那咱们就不做,我抱着你睡可好?”
洛筝纠结,想说不好吧,可之前明面上的合卺酒都喝过了,他在梦里都和自己那啥过了,现在又不许人家近身,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阿筝,我赶了近百里的路只为了见你一面,还只能睡两个时辰就要再赶回去,你好歹可怜可怜我,不许我疼爱你,那让我抱着你总好吧!”
“又不是我请你来的,嫌耽误你睡觉,你别来不就完了!”洛筝怒,骊山行宫到皇宫明明只有六十多里路,哪有百里,这人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秦恒已经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抱住她,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我欺!”
“我只要一天见不到你就跟失了魂似的,你不在宫里,我没一夜睡得好过,在这里虽然睡得时间短些,可只要有你在怀,我才能踏踏实实的好睡一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洛筝也只能从了他,答应让他抱着自己,但却要隔着被子。
“若是不隔着被子,万一你,你忍不住怎么办?”虽说两人之前也曾经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一夜,还是新婚之夜,可是现在,在秦恒已经做了那样的春梦之后,洛筝对他的定力可实在没什么信心。
秦恒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多半是把持不住的,隔着被子就隔着被子吧,不然只怕连这点福利都没有了。
于是这一个月里倒有大半个月秦恒都是偷跑到这骊山行宫来过的夜,在某个特殊的日子他也会光明正大的全副仪仗的驾临骊山行宫,而这个特殊的日子自然也是太医算出来在这一天同房皇后最易受孕的日子。
秦恒如此配合,洛筝的心里却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毕竟秦恒为了她这么不辞辛苦的来回奔波,她却还要出墙给他戴绿帽子,实在是……
她甚至想过,只要秦恒不再临幸那些有宜男相的女子,那她也就不再去召那个小倌儿来侍寝。可惜秦恒却始终不给她这个机会,往她这连虽然跑得勤快,但是每月也还是会把那十名匡正署送进宫的女子睡一遍的。
于是洛筝只能希望她能赶紧有孕,反正她已经出墙报复过秦恒了,她现在只求能赶紧有个孩子一圆她前生的遗憾。
可她越是急着怀上,却偏偏就是怀不上,一晃十个月过去,她的月信仍是精准的没有差过一天,月月准时来到,让她郁闷无比。
也不独她这边没动静,宫里的那十个有宜男相的女人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新年伊始,群臣再次纷纷上书,请求永昌帝遍选秀女,广纳后宫,赶紧开枝散叶,繁衍子嗣。
洛筝借着这个势头,麻溜无比的就又遁到骊山行宫了,以此举向群臣表示她绝无阻拦皇帝选秀之心,这都主动给秀女们腾出地儿了。
只是她也没躲几天清闲,秦恒不去批复那一堆请他选秀的上书,仍是一有时间就往骊山行宫这边跑,到她生辰这一天,更是一下朝就赶了过来,亲自将一个大箱子放到她面前,说是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洛筝打开一瞧,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一个个卷轴,随手拿起一个打开一看,却是一幅人物小像,只是那画中的女子不是她又是谁。
再打开一幅,是她一身劲装,正在花树下舞剑,又一幅,是她在对镜梳妆,再一幅,是她在闭目沉睡,……
这一幅幅画比铜镜更为细致传神的让她看到了不同时刻的自己。可是这么多她的小像,是出自何人之手?
“你不在宫里,我又不能出宫来找你的漫漫长夜,我便是画你的小像来一解相思之苦,一个晚上画一幅,这一年下来,便积了这么多。”秦恒笑着道。
前世像这样装着她小像的大箱子,他攒了有二十几个之多,可是画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始终都只是画中人,变不成那个有血有肉、爱说爱笑的阿筝,让他好献宝一般的把这一幅幅画拿给她看,好让她知道,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喜欢在暗夜里用指尖细细描摹他的模样,他亦在眼里、心里一遍遍的描摹着她的容颜。
不知是不是这份生辰礼物的功劳,这一日帝后之间相处的甚是和谐,看得一旁的王公公无比欣慰,陛下这一年来的苦心没白费啊!
若是没有秦恒在临走时告诉她的那个消息,就连洛筝都会觉得她今年这个生辰似乎过得还是不错的。
“阿筝,明面上你的生辰不是明日吗,不对,已经过了子时该是今日才对,姨母她再三说今日要带着表妹来给你祝寿,多半午后便会赶到这里,我到时不能相陪,还要烦劳你替我好生款待姨母。”
洛筝无语,果然对某人就不能有什么期待,这刚给她个甜枣让她稍有些把持不住,紧跟着就会又给她一记闷棍。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留言我都看了,时间晚了,我就不一一回复了,窝只想说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木错,为了坚持本文双c的基本原则不动摇,男主克服一切困难也只能自己上,哈哈。
至于这一章,大家别担心,其实姨母是神助攻。这要是种田文,这一年时间能码出好多章来,结果我一章就过去了……
最后,再次感谢篱舞亲送的地雷,好感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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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娥皇女英
午后,韩国夫人和丛安郡君便到了骊山行宫。
除了带给洛筝的寿礼外,韩国夫人母女俩把自己的日用起居之物都带来了,打算在这骊山行宫里多住些日子。
“阿筝,姨母她们此次除了给你祝寿,也想在温泉行宫多住些日子,姨母这一年来病痛不断,想在这里泡泡温泉,调养调养身子,有她们在也正好陪你说话解闷。”这是秦恒临走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洛筝再是一国之母,也不是这骊山行宫真正的主人,皇帝陛下一句话,她心里再不乐意,也还是命人给韩国夫人母女俩安排宫室。
纵然她将这母女俩安排在离她的寝宫最远的宫室,但骊山行宫就这么大,她和这对母女俩总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除了她们的日常请安外,隔三岔五的就会再偶遇上那么一、二次。
韩国夫人出身高门本就有些见识,后又身遭巨变流落乡野民间,更是历尽世间百态,因此极擅察颜观色,极会说话,即使洛筝对她无感,也不得不承认,听这位韩国夫人说一些乡间趣事也还是蛮有意思的。秦恒那么喜欢去看他这位姨母,不晓得是不是也是因为他这姨母极会和人攀谈相处,而秦恒其实是一个很不懂得怎么和人相处的人。
至于丛安郡君,却不像她娘这般能说会道,八面玲珑,只是面上带笑、低眉顺眼的坐在她母亲身边,每当她母亲给她过话时,才小声的接上那么一两句。洛筝心里再不喜欢她,可见到她这一副毕恭毕敬、羞怯怯的小模样,也做不出来直接撵人的举动。
于是,一来二去的,洛筝渐渐发现,不但平日里在寝宫外碰到韩国夫人母女俩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母女俩来给她请安时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且两人的言谈举止间对她殷勤讨好的意味也越发明显。
洛筝心下奇怪,秦恒对她们母女俩一直都是极好的,有了这样一座大靠山,她们哪里用得着对自己这个都搬出宫了的无子皇后这般的恭敬讨好?
看来韩国夫人会到这骊山行宫来,恐怕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泡温泉调养身子而已。洛筝这些日子冷眼旁观,总觉得她们母女似是对自己有所求,尤其是韩国夫人,在闲谈中已经好几次欲言又止。
洛筝虽然好奇,但只要她们不开口,她也绝不会主动去问,横竖再过些日子,无论这最后一回出墙借种能否受孕,她都不打算再在这骊山行宫住下去了。她纵能逃开一时,却不能永远躲在这里,有些东西她总得去面对。
这一日洛筝用过晚饭,忽然宫人来报韩国夫人求见。
洛筝微一蹙眉问道:“丛安郡君也来了吗?”
“回娘娘,只有韩国夫人一人在门外求见。”
“只有她一个人啊!”洛筝喃喃道,韩国夫人一向很知分寸进退,从不曾在夜间来访,看来,这是终于要跟她开口了吧。
“请她进来吧。”既然人家愿意开这个口,那她就听听呗。
韩国夫人极擅洞察人心,这些日子早不知揣摩过多少回洛筝的心思,知道她不喜自己的女儿,这回便自己一人前来,也因为知道洛筝的性子,见礼过后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她的来意。
“皇后娘娘,老身这么晚了还来搅扰,实在是有一事相求,这些天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我夜夜不曾安枕,到底还是腆着脸求到了娘娘这里。”
“不知夫人所求何事?”洛筝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