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笙说话的时候忘了胳膊有伤,抬手朝风吟挥手,结果触动了伤口,风吟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傅一笙,要是不认识的真的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但熟悉了才发现,其实很二。
眼见风吟笑了,傅一笙心下说不出的兴奋,激动。
不过如果他知道风吟对他的终极评价是二的话,只怕如何也兴奋不起来。
“我……我之前去找你,大树的人说你进了更衣室,可我找人进去看,说是里面没有人,我就以为你自己跑了。”
饭菜上来,傅一笙给风吟盛汤,语气淡淡的,仿佛之前那个抓狂的大男人不是他。
风吟喝了口汤,语气淡然。
“我不小心进了男更衣室,后来想到没人进来,就懒得再出去了,反正就是脱下外套而已,就没想那么多。”
“你是没想那么多,但是我可惨了。”
“你惨不惨的,与我何干。”
风吟话语明白,傅一笙如何,她是不想管的,也不想听。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也不跟你争辩,日久见人心。”
傅一笙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现在风吟就在身边,他起码赢了冷擎。至于冷焰,他未必还能回来!
傅一笙有耐心等下去。
他像蛰伏的猛兽,静静等待机会的到来。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当机会到来时,却短暂如流星划过天际,他的心还没来得及被希望点亮,就再次坠入无尽深渊之中。
不过说到底,这条路都是他自己选的。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风吟,我知道你躲在这里是为了你家人着想,我呢,不过就是个垫背的。不过你要真的走了,我会伤心也会舍不得。说到底,我在你这里,有点犯贱。”
傅一笙喝了一杯红酒,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风吟低头吃饭不接茬。
不远处,大树和大个相识一眼,对自家老大满脸同情。
大个:何止是有点。
大树:那是大大的犯贱。
吃过晚饭,风吟和傅一笙去室内高尔夫球场散步。
会所晚上已经解禁,可以接待会员,风吟将自己包裹的严实,戴着帽子墨镜,一身运动装,即便认识她的人也未必能看出是她。
傅一笙胳膊还吊着石膏,想到今天下午那一幕,他整个人就不好。
原本想在风吟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滑雪技能,结果被完虐不说,还被自己保镖压的骨折了,这要传出去,嗯,他的老脸就真的丢尽了。
“哟,这不是我们傅少吗?这是怎么了?挂彩了?”
风吟和傅一笙才到室内高尔夫的门口,身后就传来尖酸刻薄的男声。
二人看过去,一个满面幽光梳着油头,身边搂着性感女郎的男人朝她们走来。
男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倒是保持的不错,就是满脸的横肉,鼻孔看人。
“贺雪峰。”
傅一笙在风吟耳边低声开口。
风吟点头了然。
传闻贺家的三个孩子,其实最能干的是贺雪耳。大哥贺雪峰就是纨绔子弟,唯一优胜的就是生出了长子嫡孙,二哥贺雪峦为人偏激暴躁,虽说比贺雪峰多了几分手段,但比起小妹贺雪耳,也是小巫见大巫。
但贺家的规矩偏偏是家产传儿不传女,贺雪耳是个清醒的人,她很清楚,如果贺家产业留给两个哥哥,那不出三五年就会败光,所以她要当贺家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