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笙,你的脸呢?”风吟想掐死他!
“我可以安排他来,但我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是吧?既然你想他安全的来,安全的去,那就伺候好我一日三餐,从这顿开始,连续三顿伺候的我满意了,我保证冷越不会少一根汗毛。我说到做到,你看我也没为难你不是?如果我故意找茬,我就让你多做几顿了。”
傅一笙的歪理听的风吟反倒没脾气了,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
“你的确一点都不过分!呵……”
风吟这话,这语气,傻子都能听出是反话。
可傅一笙不在意。
他的目的达到了,其他都是浮云。
风吟坐在沙发上,拿起小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傅一笙,丫的还时不时的眼神示意她要吃咸菜。
一碗粥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将放下碗筷,傅一笙眼神闪了闪,“没有饭后甜品?”
风吟:“!!!”
“你就喝了碗小米粥!又不是吃西餐!要什么饭后甜品?!”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真是没见识!谁说中餐就没有饭后甜品了?我刚才吃的这也算两菜一汤,不是吗?饭后甜品我想吃紫薯球,不要太甜,不要那种速冻的……”
“你干脆说要我现给你蒸紫薯现炸就是了!”风吟一拍桌子,忍着怒火,起身走了。
紫薯球是吧?
噎死你好不好?
一个小时后,当风吟端着新鲜热乎的紫薯球回到卧室,傅一笙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风吟刚要松口气,却见傅一笙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苍凉之色,甚至还有脆弱在其中。
他看向风吟,眼神却是空的。
静静地,轻轻的。
这一刻,风吟有种瘆得慌的感觉。
“我小时候家里穷,对我来说,小米粥就是汤汤水水,尽管这样,我妈还是尽量多将小米舀到我碗里,小米不顶饱,但因为是邻居送的,不用花钱哪还有的挑选?虽然喝的是小米粥,但有母亲喂,那就是最幸福的。
可幸福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五岁的时候,母亲做零工存了点钱,我吵着想吃鸡腿,母亲过马路给我买,结果被一辆醉驾的车撞死了,司机逃逸,没得补偿,那段时间,父亲很痛苦,他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骂我是克星。
一年后,有一个善良的女人嫁给父亲,不嫌我家穷,对我也好,做饭也好吃,渐渐地,父亲对我态度也好了起来,后妈不能生育,就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只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我九岁那年,父亲高空擦玻璃,绳子断了,整个人从十几层高楼上摔下来,血肉模糊,脑浆都出来了。
父亲的老板担心担责任,再加上公司本来就亏损,当天夜里就跑路了,我们没拿到一分钱的补偿款,父亲的后事还是几个工友一起凑钱给办的。一年后,后妈带着我改嫁,她对我还是很好,虽然继父是个酒鬼,喝醉了会打我们,但我那时想的是,我已经十岁了,再过五六年我就能出去打工了,我打工赚钱就能养活后妈,我就把她接出来,我们单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