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竹早就变了,变的比三年前更工于心计,更加狠厉无情。
一切一切都是演戏。
他也想过,将自己演戏演到失忆,可每每想到风吟二字,失忆就被一把尖刀刺穿,划开心尖的伤口,告诉他,过去的抛弃和痛恨。
……
两年一度的狩猎节终于开始,风吟和冷越出发前往现场,聂晓留在房中陪着冷霆。
进入会场之前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到了现场准备坐下时,风吟发现,自己的座位竟然紧挨着鹰野琮。
她是不坐呢还是不坐呢?
“冷越,把你的座位标签跟我的换换。”风吟示意冷越换一下位置。
冷越了然。
“座位一经安排不能调换,你进来之前应该看到邀请函上写明了的。”
鹰野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风吟恨,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座位这么安排八成跟他有关。
“好像应该大概可能是我负责安排的座位吧。”鹰野琮没有之前的冷酷沉默,话一多的他,更招风吟烦。
“屁话真话!不就是个座位?我还怕你不成?不过像你这种渣男真是少见!放着那么好的未婚妻不好好珍惜,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风吟说完,黑着脸在自己位置坐下。
她准备整场都看向左边,坚决不看右边的鹰野琮。
“你这样容易得颈椎病,会不舒服的,还有,我也只招惹你。”
鹰野琮一脸认真的表情,仿佛在跟风吟说,你看我是不是很专一?
风吟都要气笑了,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鹰野琮,你收敛点。”
冷越越过风吟,看向鹰野琮的眼神带着浓浓警告。
鹰野琮眼底闪过墨色光芒,一瞬对视,冷越竟有一瞬恍惚,这视线和感觉,莫名的熟悉。
好像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
冷越恍惚的表情看在鹰野琮眼中,何尝不是对他判断的肯定。
“表演开始了,我们先看节目吧。”
风吟示意冷越不要跟鹰野琮一般见识。
比赛前的表演即将开始,四大家族和其他中小家族都依照座位入座,风吟和冷越坐的是鹰野家族客人位的主位,在现场第一排。
同为第一排,左侧的夏司家族那边,夏司贝儿之前骨折的地方还没好利索,这次能来,也是费了好多唇舌夏司族长才同意的,不过未免她惹是生非,将她安排在第二排。
夏司贝儿看向前排的风吟,不由握紧了拳头,呼吸也沉重起来。
肋骨那里还疼着,若不是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受伤。
“贱人,你等着!一会的狩猎比赛,羽箭可不长眼!”夏司莎拉低声狠狠念叨着,在她身前,夏司约翰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声嗤笑自鼻息间爆发。
“就凭你?上马都上不去?”夏司约翰话落,夏司贝儿也不反驳,哼笑一声之后,满脸的势在必得。
似是对一起成竹在胸。
夏司约翰脸色沉了沉,夏司贝儿如此笃定的态度,难道是有其他算计?
夏司约翰隔着十几个人看向风吟侧脸,眼神平和却又清幽,身材完美,真的很想看看她究竟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