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再小声,也逃不过竺玉那双灵敏的耳,自然把屠娘这声嘟囔给听了去。幸是夜色朦胧,遮了他这恼羞的红脖。可还是被屠娘这突如其来的反击给惹了心。
竺玉脸色阴沉,后退俩步道“可别忘了你已嫁作他人妇,还请本分些,莫要在用烟花之地的伎俩。”
他是不听理,断章取义到如此地步。不见往日一向理智心态。而屠娘更是被他话给惹了心。
你说一个六岁女娃,人都还没长开。就把那烟花之地的伎俩学了去,未免太无师自通。况且跟凝水短短相处不过一个时辰,总不会说是凝水教她的?
这事儿本是意外,如今却被竺玉深深扭曲成了她欲意勾引,让人如何不恼?
她鼓着气,一脸委屈的看着淡漠的竺玉。在这深巷里,大声道“我既以嫁你,自然守着本分。这身心都属你,天地可鉴!”
屠娘大嗓门一吼,字字清脆迎面朝着竺玉而去。念得那叫一个坚贞不渝忠心耿耿,恨不得当下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瞅瞅。
深巷里,一轮月当空。几声鸡鸣,一野狗大叫几声充斥着不满。似是要让那大嗓门的屠妇走远点叽歪,别吵着人睡觉。
她念完后,就尴尬立在当场。垂着头拧巴着衣裳。竺玉倒是嘴角轻轻一勾,凑近身来在她耳畔低声道“信你一回。”
他转过身来继续往前走,可心里还是有些波澜。
他本是...喜静之人。可从站在茶摊处,见她满面羞红的逃出那人怀中之时。便知这心,或许已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之外。
那羞红的面容,满面尴尬又略显慌张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想狠狠揉进怀里,化在心里。
她傻,不知这神情最能勾人。
而他,却恨不能紧紧把她系在身边。让人钻着空子看了去。
要不是她这番衷心大嚷,否则今晚定是不眠夜。可他这心还阴沉着。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七王府,下人早已准备好沐浴水端进房里。屠娘前脚刚迈进门口,就被门里的竺玉一掌推之门外。关了门不让她进屋。
她站在门口一鼻子灰,狠跺俩脚泄气蹲在门口。
就不知他这人怎的如此阴阳怪气,前脚刚说信她一回,后脚就拒之千里。
这夜风是冷的,她站会就站不住了。轻叩门问道“让我进去可好?”
屋里淌着沐浴水声,他是轻眯双眼轻轻擦拭。透着一丝慵懒回道“你若想通今晚犯了何错,就放你进屋。”
她冷飕站门口,满脑子一股疑问。反复思考片刻后,再次轻敲门问道“我知错,不该和太子爷公然拉拉扯扯。”
他冷哼一声道“你可想通了再回,共三次机会,还剩俩次。”
屠娘又是泄气蹲在门边,一肚子的抱怨。错不就这个么,不然还能是啥?她脑子是想不清竺玉所说的错...
这时俩丫鬟从边路过,见着屠娘这般模样,窃窃私语偷偷笑了开来。她老泪纵横,抹了俩把历经沧桑的脸,再次转身轻叩门道“我知错,不该多嘴说掰腕子赢了夫君。”
门里这时传来一声轻哼道“你可还有一次机会,莫要在浪费了。”
屠娘头一阵疼,撞了下门泄愤。鼻口喘着气,就想破口大骂。可她必须忍,否则竺玉又得拿回烟城说事儿了。
她眼蒙着一层灰,像是将死之人斜躺在门口。清空大脑再次反复思考。
夜已深,都显得诡异的宁静。可屋内却还亮着灯等她最后一次回复。
府内一老土狗,刚从外溜达回来。爬过狗洞屁颠的甩着尾巴经过。见着屠娘斜躺在那处,好奇的凑近闻闻。换来她厉喝一声“走开!”
她是一股子恼,刚俩丫鬟看她笑话。如今连狗也来凑热闹。已是恨不得把这老土狗逮着狠打俩下泄愤。可屋内的竺玉被她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吼,以为是冲他而言。脸阴沉的不像话,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开门一看,一人一狗抱作一团玩闹着。
他眉目一挑,砰的一声再次把门关上。冷冷道“你若答不上来,去别屋睡着吧,莫扰我清静。”
她听竺玉这么一说,心里就没来由的阵阵委屈。站起身子就想一走了之。可这番下来,竺玉定是得生一阵子闷气。
屠娘赶走狗后,静下心来反复琢磨。顿觉一阵尿意,起身就往茅房走。
脚步渐行渐远,门口寂寂无声。令竺玉一阵烦躁,手指敲击床沿发出不耐的蹬蹬声。反复数百次后,起身往门口走去,开了个缝见门外一人没有,才关上门熄了灯。
罢了,明儿在整治一番。
而屠娘上完茅厕后,见着明月当空不禁的一番感慨。刚走没几步就见着刚赶走的那条老土狗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这狗不仅再次跑来围观屠娘,还带着同伴。
带来的同伴狗一身圆滚,毛发打理的舒畅。雪白的蓬松毛发,在月光下更是透着一股子可爱劲。
屠娘一看,就知是异域来的狗,定是达官显赫之人所养。
俩狗闹了开来,相互戏耍互咬。老土狗嘴流着的那些个哈喇子,全数沾上了异域狗漂亮的毛发。另那满身蓬松都小了一圈。
这不禁让屠娘低声朝着土狗低喝一句“你可得悠着点,这狗要是受了点啥伤口,他家主人定要跑来追究一番剥了你的皮。”
她心里是向着这老土狗的,好歹住在一起不是。怕这土狗没个规矩把这高贵的狗给伤着了。
这么一番说着,屠娘的脑袋顿时一片清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快步往屋那方走去。
到了门口,她深呼吸一次。再次叩响了房门“夫君,我知错。不该和太子爷走得太近。我与他身份不合...下次定是得绕着走。”
屋内灯已熄,毫无回应。屠娘叹了口气,泄气的转身离去。身后这门却突然打开,身出一手把她拉扯进屋。
她被竺玉抱了个满怀,鼻尖闻到他沐浴后的一股淡淡茶香。还未干的柔顺发丝,也轻轻挑拨着她的脸颊。
“知错就好”他放开屠娘转身摸索着桌上的烛火,边道“莫要与他走进,以免遭遇不测。往日若见到,莫要对视,莫要回话,绕开了走。”
她挨个点头,又想屋内没燃烛火竺玉看不见,遍一一应声。
等他点燃了烛火时,屋内以恢复光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衣衫半敞的样子。往下看去,青葱白玉像是上好的凝膏的脚背,指甲盖泛着光泽。
屠娘脸一阵红,歪着头不敢与他直视。脑门像是充了血,一阵眩晕。
也不知他急什么,灯未点,鞋未穿。连衣衫都来不及扣上...
竺玉这番见着屠娘不敢与他相视的娇羞神情,心也是没来由的一好。近身凑近她耳畔低语“与我去床上,这里凉。”
确实是凉...她都在外冻了好半宿了,能不凉么。
可这心,却被他这一句给暖了整个身子...直觉天旋地转。
竺玉拉着她走进床边坐下,她尴尬的撇过头去。无意却看见他黑黑的脚底心,也是一阵心疼。
日虽热,可晚却凉,温差极大。寒从脚入,况且他又是洁癖之人。让她看了如何不担心?
屠娘从旁边还略有温的沐浴水打出一盆水来,蹲下身子就把竺玉的双脚往里放。脸虽是红着,可还是伸出手握着他那脚,细心的给他洗着。
给夫君洗脚,本事平常之事。可他自从与她一起后,每日都洗着澡,她也没那机会给他洗。如今却是抓着了机会,定要好好洗一番。
屠娘蹲在床边,半跪身子。摸着一手的滑润之肤,轻轻搓着脚心脚背,脚趾缝里也不放过轻轻揉着。
竺玉见她匍匐在他身下,那安静却又带着妇人应有的温和神态。没来由的和烟尘那小妇人重叠了。
许久了,俩人都为如此亲密过。不是她伤着,就是他忙着。
想起烟城时,她也是这番忙里忙外。等他卖肉回来,递上温好的淡茶,热菜热汤等候者。忙前忙后给他洗衣做饭,每晚还送着洗澡水,有时也会为他轻轻擦拭身上。
她手不算软,带着薄茧。却用温和的力道,轻轻的擦过他的脚心脚背。这番特别的肌肤相亲,令他心没来由的一紧。
洗完后她拿过放在一旁的帕子,把他的脚擦拭干净。端着盆水转身去倒,可身子却被他一抓,一地水撒...
竺玉心内叫嚣着什么,那是男子之欲。他不刻意克制,另这*汹涌而出。
屠娘被他这番力道吓傻,回神后以躺床榻之上。见他眉目间从未有过的神情。开口想说点什么,而他却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伤,可好了?”
☆、第44章 签订
“你的伤可好了?”
屠娘侧过脸,感受到他鼻息之间的呼吸轻轻痒在她的脖侧,被迷的晕头转向回道“不...知晓。”
他轻轻一笑,弯下身子又是在她耳畔低声细语“看看便是。”说完,便把屠娘翻了个面,向那处探去。
她趴着翻不过身,脸臊的是直想往哪床下钻。感受到身下最后一缕防线被轻轻扒下后,那人变没了动作。
夜烛明晃,勾的人心痒八慌。床榻之上的屠娘却是臊的满脸。
他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再有动作。而屠娘侧头向墙看去。透过红烛映在床墙上的他...只是影子罢了...却是让她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她吞了口唾沫,手慢慢移到背后遮住那处。脸却是闷在枕上闷声声的说道“莫要...在看了。”
可竺玉仿若未听见,见她这般羞红的模样,更是想逗弄一番。手往那处摸着,轻轻分开。
她感受到那处从未见光的地方,被他骨指分明的手掌握着。暴|露在空气之中,红烛之下。更是印在那人眼前...而他俯身细看之时,鼻尖湿热之气无意吹向那处。也是令她身子一震,臊的赶紧夹|住双腿,往床沿钻去。
许久后,他细看结束。手掌往她屁|股一拍道“伤口处已无碍。日后可得长记性,莫要在惹上那些能让你挨板子的人。”
她委屈的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长气。正想翻身之时,他却脱了那半敞的里衫,只身赤/裸着道“与我行房,如何”
与我行房....如何?
到了么?她千盼万盼的行房之事,为此给媒婆送肉,染蔻丹,对镜描妆...他都无动于衷。而如今,却是在亲口询问于她。
让她...怎么答?
她支吾说不上话,不知竺玉这话真假,还是逗着她玩。又似是怀疑刚是否听错。正向询问之时又听他道“莫不是,不想与我肌肤相亲?”
这话说的,不满之意连屠娘都听了出来。她慌张的赶紧道“我想...”
说完她臊的是捂着眼不敢看他,可却无意从指尖见竺玉嘴角上扬,像是吃了蜜果般。
他趴下身子压了上去,整个人像是无力撑起般。屠娘被压得喘不过气,相互之间的温度从未如此知晓。
他的肌肤透着烛火染上一层温色,发尖淡淡茶香之气。男子之欲的那处,更是炎热的叫嚣,定要澎湃而出。他的所有,全部死死压着屠娘,令她透不过气,不得挣扎。
屠娘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捂着脸的手被他握在手心,被迫与他相视。那处更是被滚烫的欲/望死死抵着。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腹部的起伏,而她会趁他呼吸完后,长长吸进一口气。可他不放过,会循着她呼吸时的起伏于她一同呼吸。
腹间亲密磨合,她逃,他不放过。逗弄着,捉弄着。直到屠娘羞得都忘了吸气,他才轻声细语道“怎的忘了吸气?可别憋坏了身子。”
他贴着屠娘耳畔,湿热之气和轻微的呼吸,像羽毛般挑拨着她羞红的耳。更是伸出舌头细舔一二。换来她一声轻哼,左右躲闪。
躲闪不及,耳处被玩弄着细吻数次,舔舐数次。平日清如流水的淡淡语气,如今也是染上了情|欲之色。如此之近的在她耳畔细语“可喜欢我这般待你?”
她欲哭,身子半分躲闪不得,耳里更是有种轰鸣之感。他的声音,瓮声翁气的全数抵在耳朵里说了,惹得屠娘只觉大脑仿若置身于云霄之外。
她不回,可竺玉却不愿放过于她。一口咬上她耳朵尖,唇齿厮|磨轻咬,再次问道“可喜欢,我这般待你?”
仿若她不回,他就报复性的再次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