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不想我了?”胭脂用手指着鼻子,邹蒹葭又笑了,赵嫣的声音已经传来:“舅母来了,舅母,你怎么没把表妹带来?”
“现在和原先不一样了,你表妹还小,我怕她淘气,就没带进来。”邹蒹葭的话让赵嫣叹气,接着赵嫣就道:“我就说这皇宫一点都不好玩,要见个人出个宫都很麻烦。”
“等嫣娘长大了,成亲了,就可以出外建府,那时就没有这么麻烦了。”邹蒹葭的话让赵嫣立即睁大眼睛:“舅母,真的吗?等以后我长大了就可以出外建府?那娘可不可以跟我出去?”
“你到那时都出嫁了,还要带着你娘,那叫什么?”胭脂捏下女儿的鼻子。
赵嫣有些害羞地笑笑,接着又对邹蒹葭道:“舅母,表妹虽没进来,我却给表妹攒了好多东西呢,我叫人带来了,你回府时候给表妹带回去。”
“谢……”邹蒹葭要起身行礼,胭脂摇头:“都和你说过,别和她这样拘礼,她怎样都还是你晚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写到现在,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我就是想写一对和惯常文中设定不一样的夫妻。当然,在写的过程中,或许突破了大家的思维,或者让人不喜欢。可若每个文的角色性格设定都差不多,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本文也进入最后阶段了,一对不一样的帝后了。
☆、第259章 疑惑
赵嫣也歪着头看着邹蒹葭:“难道舅母不把我当外甥女了?”邹蒹葭笑着捏下赵嫣的脸:“嫣娘真是乖巧。”
“嗯,只有哥哥才总说我不乖,爱撒娇,很调皮!”赵嫣一本正经地说,胭脂和邹蒹葭都笑了,邹蒹葭这才重又坐下,看着这座殿堂神色感慨。
“圣人,太子殿下和韩王殿下听的宋国夫人前来,特地来给宋国夫人问安!”宫女在旁禀报。胭脂点头:“让他们进来。”
赵捷赵迅弟兄俩走进来,规规矩矩地给邹蒹葭行礼问安,邹蒹葭已站起身,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你娘已经说过,这是内室,不用那么客气,怎地你们两个又和我客气了?”
“外甥久不见舅母,十分惦记舅母和外祖母,为何今日外祖母没有进宫?”赵捷规规矩矩地回答,胭脂已经笑出声:“你外祖母年事已高,自然不能劳烦他。”
“娘,那我今日就跟着舅母去见外祖母!”赵迅已经喊出声,不等胭脂回答,赵捷皱眉:“阿弟就会胡闹,你年纪小,出去了娘担心。不如我跟了舅母出去,给外祖母问安。”
“我也要去,外祖母最喜欢我,也最念着我。”赵嫣也跟着嚷。邹蒹葭笑的脸上乐开花:“你们现在和原先不一样了,哪能想去哪就去哪?这要出去,岂不……”
“舅母,外甥陪着舅母去了,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只带几个内侍,无需惊动许多人。若大排仪仗,那还有什么意思?”赵捷的提议招来赵嫣的不满:“哥哥,你这都告诉娘了,还哪是什么悄悄地去?”
赵捷才不去管赵嫣反对,只是看着胭脂,胭脂笑一笑没说话,赵捷知道自己的娘已经首肯,对赵嫣露出得意笑容。赵嫣嘟起嘴,转身不去理哥哥。
邹蒹葭在这用过午膳,赵捷果真和她一起出去。赵嫣瞧着赵捷离开,对胭脂叹气:“娘,在宫里住着,一点都不好玩!”
“嫣儿,娘初进汴京城的时候,也觉得在那府里头住着,没有在家里那么轻松自在呢。”胭脂摸一下女儿的发,对女儿柔声道。
“娘不是一直住在汴京城的吗?”赵嫣好奇地问胭脂。
“娘并不是一直住在汴京城的,娘那时候和你外祖母,住在家乡。那时候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觉得不一样呢。”胭脂的话让赵嫣皱眉,托着腮等着胭脂继续说下去。胭脂并没继续说,眼中有怀念之色,很快这些怀念就消失了。
过去再好,只有现在才能抓在手里,好好地过现在的日子就是。想什么别的呢?
“殿下在看什么呢?”邹蒹葭瞧着赵捷轻声问道。
“舅母,娘已经说过,您……”赵捷的话没说完邹蒹葭就笑了:“殿下,尽管圣人是这样说的,但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赵捷垂下眼帘,邹蒹葭看不到赵捷的神情,于是又道:“殿下和姊姊姊夫是不一样的。”
赵捷抬头笑了,这笑容里让邹蒹葭觉得,这还真是个孩子,接着赵捷的笑容就渐渐消失:“只是爹和娘,知道已经改变了,但娘依旧,或者说,爹也不愿接受这样的改变。”
“若在宫内,和原来一样是必定的事,可这在外头,君臣之别,”邹蒹葭没有说下去,赵捷已经笑了:“是啊,就像我此刻出来,也不好再骑马,而是要和舅母您,坐在车内,不然的话,又会招来大臣们的谏议,君臣之别,如何如何。”
邹蒹葭伸手握住赵捷的手,赵捷又笑了:“不过爹和娘,都已年近四十,不愿意改变也没有办法,只是弟弟和妹妹。”
“嫣娘以后是要出嫁的,她的性情本就十分活泼,放纵了些,也是平常事。”邹蒹葭安慰着赵捷,赵捷的眉头已经皱起:“不,不是说这事。舅母,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到之处人人都跪地行礼。会让人变的不像是自己。周废帝,赵庶人,原先都不是这样的。”
赵捷还记得数年之前,初次回到汴京时候,进宫见到的柴昭,那时他顶多只会比别人看起来老成些,而不是像后来那样的疯狂。这些日子,赵捷一直在想,柴昭到底为了什么变的那样疯狂,甚至于为了能继续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变的那样地,不像是他自己。
“殿下想的,可曾和姊姊说过?”邹蒹葭的话让赵捷笑了:“并没和娘说过,毕竟只是我心里这样想。舅母,我……”
“殿下错了,您是姊姊所生,姊姊对您,不管是什么身份,在姊姊心中,都是她的儿子。殿下若连这些事都不肯告诉姊姊,难道不会让姊姊感到难过?”邹蒹葭的话让赵捷眉头松开,接着赵捷就笑了:“是,舅母说的有理。”
马车已经停下,胡府的管家媳妇前来掀起帘子请邹蒹葭下车,掀开帘子,见赵捷跳下车,管家媳妇吓了一跳,忙要行礼,赵捷止住她:“不必了,我只是来探探外祖母。”
管家媳妇应是,接着想起什么面色有些不好,要给邹蒹葭使眼色。
邹蒹葭已经瞧见,有些讶异地看向管家媳妇,管家媳妇已小声地道:“邹家的两位娘子,在厅里坐着等夫人您呢!”
邹家见邹芸娘的待遇没有变,于是开始巴望着赵镇能够恩抚自己家。可盼了好些日子没盼到旨意,急的不得了。
秋 氏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这个爵位有和没有,对秋氏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最要紧的是能有银钱过日子。邹大娘子和邹三娘子可不这样想,邹大娘子想的是能有个爵 位,就好把自己娘给表兄置办的那些东西都拿回来,到时让邹表兄又来跪着求自己。还要让邹表兄把邹表嫂休了,一天照三顿地打,这才能消心头之气。
邹三娘子想的是若自家又有爵位,到时就好回万家出一口气,要把那些姬妾们都绑了,折磨上几日,再卖到青楼,给万大郎结结实实地戴上几顶绿帽。至于那些庶出孽种,也要卖的卖,打的打,要他们晓得得罪自己的后果。万家的产业自然只该自己生的孩子承受。
因此这两姊妹一说即合,天天往胡府跑。邹蒹葭是不让她们进府的,谁知这两人趁有人上门拜访时候,就跟着进来,进到里面就坐在厅上等着,不管别人是说怪话还是下逐客令,这两人只当没听见。
若不是胡府的下人看的严,她们俩就要溜进后院,去服侍王氏去了。
此刻邹蒹葭听的这话,不由皱眉:“我进宫前,她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这两个回家吃了午饭,就又过来等着!”管家媳妇面露无奈。按说邹家也是过过好日子的,怎么教出来的两个女儿这么下作?
“捷郎,你……”邹蒹葭唤住赵捷,赵捷已经笑了:“舅母,不碍事,不就是邹家的人。他们家不要脸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完赵捷忙道:“自然舅母是不一样的。”
邹蒹葭笑了:“你也别安慰我,情形如何我又不是不晓得。只是……”
“舅母,我去把她们赶走就是,这样的人,最是欺软怕硬。”赵捷口里说着就往里面走。邹蒹葭跟在后面,赵捷对胡府是熟悉的,径自进了厅。
邹大娘子正在和妹妹抱怨着邹蒹葭的不仗义,就见赵捷走进来。邹大娘子虽没见过赵捷,可见赵捷这穿着晓得不是普通人,急忙拉了邹三娘子一下。
邹三娘子在那仔细瞧着,见赵捷有几分像赵镇,又有几分像胭脂,心里猜着几分,忙起身行礼:“妾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邹大娘子已经惊呼一声,接着邹大娘子心中对胭脂的妒意更深,昔日自己和赵镇也是定过亲的,若不是后来胭脂横插了一竿子,现在昭阳殿内的就该是自己,而不是胭脂。
想着邹大娘子不要细细地瞧了瞧赵捷,又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你生的和你父亲可真是像极了。”
赵捷的眉不由一皱,觉得邹大娘子这话说的实在太不伦不类,赵捷接着就道:“两位娘子的身份我已晓得。邹家是否要加恩,这要瞧邹太妃的意思,邹太妃若不愿意,父皇又怎会茫然下诏?”
“邹芸娘,她不是……”邹大娘子惊讶开口,邹三娘子不由鄙视地望姐姐一眼,这才对赵捷露出笑:“殿下的意思妾等明白,只是我们此刻没有诰封,怎能去求见邹太妃?”
“难道两位日日在这纠缠,到时被人查知,禀告父皇,就更好吗?”赵捷接的很快,邹三娘子的面色微微一变。
邹大娘子已经点头:“是,是,殿下说的是。我们在这里,也的确有些不好,不过……”
☆、第260章 求见
“没什么不过的,这里是皇后娘家,两位难道以为,痴缠就有效吗?”赵捷的声音冰冷,邹大娘子吓的缩了脖子,邹三娘子眼珠转了转,见邹大娘子还想说话,邹三娘子急忙道:“殿下的吩咐,妾等知道了,妾等这会儿就离开,以后,定不会再来了。”
说完邹三娘子就拉着还想说话的邹大娘子离开。
赵捷等邹家两人走了,这才回身看向邹蒹葭,见邹蒹葭面上神色似有追忆。赵捷不由笑了:“舅母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起原来的事罢了!”邹蒹葭有些感慨,活到五岁,都是在被骂下贱,然后才晓得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爷,原来是自己的父亲。
等后来来了个母亲,被称作娘的人转眼就被卖掉,常骂自己下贱的三姊姊不骂自己了,但被叫住大姊姊的人,却总是看所有的人不顺眼。那时的邹蒹葭所求的,不过是再不被人骂,能好好地吃一顿好饭。
“舅母方才还说,很多事情都已变了,怎么此刻就忘了?”赵捷的话让邹蒹葭又笑了:“是,是我着相了,走吧,我带你去见你外祖母。”
“就你担心害怕,当日我还和官家定过亲呢,和他的儿子说几句话又算个什么?”邹大娘子被邹三娘子拉着出了邹府的门,甩开手愤怒地骂。
“对,你也晓得现在人家是官家,我们是臣子,你还想恬着脸和他儿子说话,你这叫什么?想让我们全家都被官家一怒给杀了?”
邹大娘子更为恼怒:“呸,就你这样胆子小的,他这时候,笼络人心还来不及,还会杀人?你没听说吗?符家已经在被召回的路上。连英国公一家子也要还朝。”
“符家那是有个从龙之功的儿子,英国公一家子当然要召回,他们家可是和高祖他们并肩作战的。”
赵镇登基,追封祖上三代为帝,赵匡胤被追封为高祖,静慈仙师被尊为太皇太后,不过静慈仙师只以自己清修久了,不愿在宫中奉养为理由,依旧在城外清修。
“那我们爹爹还是和曹相公一起打仗的呢!”邹大娘子依旧不满,邹三娘子白她一眼:“可我们爹爹做的事,能让人说出好听的吗?”
邹大娘子仔细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自己爹爹到底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人的事。邹三娘子叹气:“算了,就知道你不聪明,我们还是想办法去德寿宫,求见五妹妹。”
“不过是个私孩子,叫什么妹妹?”邹大娘子的白眼又翻起。
邹三娘子决定不理她,也不知道邹夫人怎么生出这么的草包女儿,不对,邹夫人自己也就够草包了,不然当初怎么会被自己说的团团转?
“捷郎,你现在和原来已经不同了,就别惦记着我!”王氏瞧见赵捷,欢喜无限,拉着外孙的手,说的却是口不应心的话。
赵捷不由笑了:“外祖母是真不惦记我?”王氏也笑了:“自然不是,不过我这些年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琢磨,晓得有些事,变了就不能按原来的心去想。”
“娘若听到外祖母这样说,会很伤心的。”赵捷的话让王氏又叹气,接着王氏笑了:“我晓得我的胭脂没有变,可那么多双眼盯着呢,她和原来,就算要假装,也要装作没有变。”
“外祖母!”赵捷又叫了一声,王氏已经收起思绪:“好了,我不过随便说说,你难得来这里一趟,外祖母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娘最爱吃我烙的饼,我多烙几张,你带回去。”
赵捷应了,看着这和原来一样布置的屋子,又露出笑,有些事,变了要当做没变,有些事,没变要当做变了。还真是麻烦。
“这是你外祖母做的饼?一闻就很香。”胭脂已经倒了茶水,撕一块饼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真香,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自己娘做的饼了。
“娘!”赵捷按住胭脂的手,胭脂奇怪地看着儿子:“怎么了?你像有话要和我说。”赵捷瞧着自己的娘,此刻是在她殿内,胭脂穿的还是家常旧衣,而不是繁琐的皇后礼服。
赵捷在心中筹措着言辞,胭脂看着长子,从来都晓得儿子是少年老成的,但此刻,胭脂觉得他的少年老成更深。
“有什么话就和我说,我们是亲母子,你别因为现在我成了皇后,你成了太子,就要摆什么皇家风范,亲母子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还要时刻记得礼仪。”胭脂的话让赵捷又笑了:“娘,外祖母说您并没有变,但当了外人,就要装个样。”
“你 外祖母当日还不是一样的,当了外人,就要装样子。捷儿,我晓得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比你弟弟妹妹们都要大,娘又一直让你照顾你弟弟妹妹,因此你总觉得,现在 身份不同了,如果再像从前一样,我会不会有顾虑,或者说,等你弟弟长大了,他会不会有别的念头?捷儿,你若真这样想,就不是我生下的孩子了。你弟弟若有别 的念头,那也不是我教养出来的孩子。”
“娘,儿子错了!”赵捷规规矩矩地对胭脂行礼,胭脂笑着摇头:“不是你错了,你的这些顾 虑,若换了个人,也是常见的。当日杜老太君去世之前,对全家人说,休要忘了一家子姓赵。此刻,我也想告诉你,休要忘了你和你弟弟,都是我生的。若有一日, 你们兄弟彼此猜忌,你对你爹爹战战兢兢,那我情愿再没生过你们两个,情愿没有这江山。捷儿,别人或许觉得我这话矫情。但我还是要说,对我来说,泼天的荣华 富贵,又哪比得上一家子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么欢喜?”
赵捷点头:“娘,这些儿子都明白,儿子只是一时想左了。”
胭脂摸索着儿子的脖颈,笑容没变:“是啊,你是储君,以后所学的和你爹少年时候所学的都不一样,娘没有什么好教你的。在娘瞧来,权势啊,荣华富贵啊,这些都很好,可这些和一家子比起来,就低的多了。若非……”
胭脂停住口,若非柴昭用一家子性命相逼,也不会让赵镇就此起兵,到的现在,这权势竟成了全家护身的符。
人生事,那晓得最后能到哪一步呢?邹芸娘坐在窗下,看着蓝天,此刻已进十一月,天色很蓝,瞧不见一丝白云。空中连鸟儿飞过的身影都没有。搬到德寿宫已近一月,邹芸娘已习惯这里的生活。
除了住的地方小了点,服侍的人少了些之外,别的不管是动用器具还是每日饮食穿着,都和原来是一样的。
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嘭的一声,邹芸娘不由皱眉。宫女已经过来:“像是那边传来的,只怕又有人不看叫他官家,他发怒呢。”
“到这个时候,还摆什么架子?”邹芸娘鼻子里面哧了一声,连动都懒得动。此刻都已这样了,还时时发怒,是想让服侍的人都不尽心吗?
“姐姐!”兰台公主的声音传来,接着兰台公主就上前偎依进邹芸娘怀里:“娘,哥哥时时发怒,要不,我搬过来和你住?”
德寿宫内的殿阁小,兰台公主已经渐渐长大,要有专人教导她各项礼仪学习。因此就被安排在柴昭所住殿的旁边。
“不是说了,这里屋子太小,没有那么多的地方。你瞧,你身边有八个大宫女十二个小宫女,四个教养嬷嬷,还有两个女官,还有做杂使的,我这殿内哪来的地方安置她们?”
邹芸娘的话让兰台公主撅起嘴:“那我就不要这么多使唤的人了。那么多人,在眼前走的眼晕。”
“公主您说笑话了,这都是按制给您配的,等您出嫁之后,公主府内,还要再配长史等,那时候整个府内总要有三四百人服侍您,才够!”宫女已经在旁边笑了,兰台公主叹气:“可是现在江山都不是我们家的了,难道我出嫁还能建府?”
“这是自然,你是个女儿家,又不是个儿子,厚待你也没什么。”邹芸娘说着不由觉得有些惋惜,只可惜终究是被废黜的皇室的女儿,即便待遇没变,以后嫁的,也只会挑一个平常人家出色的男子,而不能在名门贵公子中随便挑选了。
“太妃,有人来报,说太妃的娘家人,已经在宫门口等了好几日了!”宫女进来对邹芸娘道。提起邹家,邹芸娘就皱眉:“就该打发走了,谁有空打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