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很多大臣对于施雨的好运,有的嗤之以鼻,有的羡慕嫉妒,有的莫不关注,有的欲想巴结。
  施雨都不在乎,只管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让天洪恩很是满意,天铭颢自然将施雨拉到了自己的阵营,短短小半年,施雨在朝廷上就站稳了脚跟,一是在家的时候施文教的好,二自然也是施雨自身的努力。
  这样的人才天铭颢定然不能放过!
  大年初一,天阳国各家各户都在享受着新的一年的喜悦和团圆。
  胡国暗卫传来消息。
  胡姬芯死在了自己男宠的床榻上!
  死因不明,胡国国王震怒!
  天铭羽捏着手里的信件,眼中划过一丝光亮。
  “流风,太子他们受到消息了吗?”
  “都收到了!”
  “嗯!叮嘱暗卫,注意胡柯的一举一动,这胡国唯一的嫡长公主没了,想必胡王会很快公布胡柯的身份,到时候让人把胡柯身患重病的消息传出去,我要胡国自己内乱!”
  “是,世子!”流风心里兴奋极了,活该,让你们嘚瑟,咱家世子一出手,就让你们拼个你死我活,血流千里,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
  胡柯,你敢打纯儿的注意!呵呵······那就好好的期待接下来给你准备的大餐吧!
  保证你享用的开心,高兴!
  天铭羽瞳孔微缩,精光乍现,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慑人而危险。
  胡国,皇宫。
  因为胡姬芯的不明死亡,牵连了一大帮的人,所有男宠都被胡国赐死,长公主宫殿里的宫女和侍卫全部命丧黄泉。
  胡王大怒,一道道圣旨传达下来,收割着一拨又一波无辜者的性命。
  可真正让大家见识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场面!
  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小命不保。
  将军府,胡柯刚从自己的一个妾室的房里出来,听到宫中的消息,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将屋里的人抬到乱葬岗埋了,最近可有那位大臣再送女儿到府上来啊?”胡柯走进将军府大厅,端起桌边的香茗,轻抿了一口,幽幽的开口问着。
  管家低着头,感受着自家坚决身上散发出的恶心古怪气息,屏气凝神,“会将军的话,前两日刑部的张侍郎和礼部的汪尚书,都将女儿送到了府上,只是都是庶女!”
  胡国的朝堂制度都与天阳国的相仿,其实倒不如说是模仿天阳。
  最原始的胡国,都是部落,后来被胡王的先祖统一,建立胡国,可是对原先的统治很不放心,胡国的部落统治,都是一个部落首领统治一个部落族群,胡王为了收权,只好模仿天阳大国。
  将所有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让各个部落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国家。
  “嗯,你下去吧!”胡柯听了管家的话,眼中的幽光一闪,面目变得异常狰狞······
  ☆、第113章 胡国大乱
  “庶女!哼!”
  自从胡柯知道自己身染花柳病,心理上受到严重的打击,就算胡国给了续命良药,还是改变不了胡柯心理上的扭曲和变化。
  之前从不接受女色的胡柯,对于官员往府上送女儿,送美女歌姬,都是直接拒之门外,处理了林小花和假的天阳长公主后,胡柯开始变得暴虐,心理开始变态。
  对于官员送来巴结自己的女人,直接当成了玩物,肆意侵略,各种恶心的招数,变态的方式,都尽数使出,来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心理上的创伤。
  因为在女人身上受到的痛苦,胡柯开始对女人有着深恶痛绝的憎恨。
  胡国的很多官员对于自家大将军的转变还非常高兴,以为送了女儿,送了美人就能得到赏识,抱到这条大腿。
  可是不久,他们就发现,凡是送到将军府的美女,若是清白之身还好,若是破鞋,那连带着送人的官员都会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摸到了这个窍门,护国上下的官员开始在国内寻找各家各户的娇俏女孩,凡是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姑娘,只要相貌清秀,没有什么大的缺陷,都逃不过这些丧尽天良的官员之手。
  一开始每日都有无数的女孩被送进将军府,一时间,将军府后院可谓是千娇百媚,女子成群,有自愿的,有被抓来的,有的为了父母家人,不得不来的······
  胡王知道胡柯的这些行为后,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自己本就愧对这个儿子,多年的不管不问,如今又身患恶病,只能皱着眉头,压下一切。
  朝堂上很多看不惯胡柯若此作为的官员,大多被胡王的强力手段镇压,甚至有的直接莫名其妙,命丧黄泉。
  这让胡国的很多官员都意识到,胡柯将军只能奉承,不能得罪。
  就连一向公正严明的丞相大人,也不得不在胡王的威逼利诱之下,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到了将军府。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将军府送进啦女子,送出去的女子也多!
  而且都是竖着进来,面目凄惨,片体鳞伤的横着出去。
  胡国的最西边有一座亡崖山,山下是一处乱葬岗,凡是犯了大错,大罪,或是举世无亲之人,死了之后,都会葬在此处。
  以前一年之间,这里最多只会添上三五个坟头,如今却是在短短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多了几十个新的坟头。
  这些被埋葬的少女,无一不是从将军府抬过来的,起初,管家还带着怜悯之心,将人好好埋葬,后来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不过是用草席一卷,挖个坑,草草掩埋。
  一开始,随着将军府管家来此处埋人的将军府小厮还颤抖着双腿,害怕不已,如今都已经麻木,见到这些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已经无动于衷。
  “快点干活,早些回去,搞不好晚上还要来一趟!”管家催促着两个正在挖坑的小厮,一脸的不耐烦。
  两个小厮拿着挖坑的工具,懒洋洋的,半天才刨了个不到半米深的小坑,将草席包裹着的尸体往坑里一扔,立刻铲土掩埋,也不过是将草席都附上了泥土,便对着一边的管家说,完工。
  管家瞥了一眼,见已经埋好,看不见草席,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几阵寒风吹过,草席露出了一角。
  将军府,胡柯刚刚用过晚饭,见到管家回来,只撂下一句,“房里的人清理掉!”便转身出了府。
  胡国王宫,胡王手里撰着胡姬芯自小佩戴在身上的身份玉佩,眼泪汪汪。
  自己老来得女,一直视为心中明珠,怀中之宝,短短十几年,就香消玉殒,还是死因不明。
  唯一的一个儿子身染恶疾,胡王想到自己这一代,子嗣不旺,百姓的生活每况愈下,如今又正值寒冬,无数的百姓因为饥寒,命不保夕,已到老年的胡王,这几日头上的白发眼见着增多,下巴上那一瞥小胡子,也越见发白。
  “王上,胡柯将军进宫了!”佝偻着背的老宫人前来轻声传话。
  胡王略加收拾了情绪,让人招胡柯觐见。
  “参见王上!”
  “平身吧,你们都下去吧!”
  胡王屏退了左右,领着胡柯进了内殿。
  父子两面对面的坐到一起。
  “父王,你节哀,公主她······”
  “唉,父王没事,这都是命,心儿红颜薄命,唉······”
  胡柯听着胡王连连叹息,心头冷笑。
  呵呵,红颜薄命,真是个极好的形容词。
  胡王看着胡柯面带凄色,以为胡柯是和自己一样,为胡姬芯伤悲,殊不知,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个儿子,就是杀害自己宝贝女儿的罪魁祸首。
  “父王,你还年轻,不如趁此时多多宠幸后宫的妃子,早日再为父王诞下一个公主!”胡柯开了口,一句话说的胡王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气愤的是胡柯此时想的不是好好如何送走自己的皇妹,无奈的是胡柯的话说的也有道理!
  胡柯看着胡王千变万化的神色,心中冷哼一声,本以为你是个公正严明的父王,当初说好将王位传给我,如今见我身染恶疾,就准备改变主意,给胡姬芯招了几个位高权重大臣家的儿子当驸马。
  意图巩固胡姬芯的地位,好让她快快诞下皇孙,继承王位,现在胡姬芯死了,看你的如意算盘怎么打!
  一想到胡姬芯的死因,胡柯就乐得想要开怀大笑,死因不明,呵呵,那是因为胡姬芯吃多了媚药,纵欲过度而死,只是御医们不敢多说罢了!
  而那些媚药,自然是胡柯安排人在胡姬芯的饭食和茶水中下的!
  “柯儿,最近的身子可好,父王听说你府中又多了许多女子,不知是否合你的心意,要不要父王下旨,给你选妻?”胡王看着面色阴沉的胡柯,以为他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心情不好。
  “父王不必麻烦,还是先将公主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事,公主刚刚离开,丧礼尚未结束,若是给孩儿大肆选妻,容易引起百姓的不满!到时候胡国的臣民对孩儿唾骂也就罢了,若是牵连到父王,那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胡王听到胡柯的一番仁义孝善的话语,心头偎贴,对于胡柯将自己这个父王放在心上,胡王很是满意,丧女之痛也稍加缓解。
  胡柯心中嗤笑,老家伙,如今都这样了,还来试探我,不出五年,你的王位我定会拿到手,到时候,本王定要带着胡国的铁骑踏平天阳!
  可是美梦终究是梦,就如同粉红色的泡泡,一戳就破!
  时光流转,又是七日光阴。
  这天将军府的管家刚刚从乱葬岗离开,就有一队村民,抬着一口棺材往乱葬岗而来。
  “咦,族长,你看,乱葬岗怎么多了这么多新坟?!”一个扶着棺材的村民,指着乱葬岗里的大大小小的土包,感到震惊。
  近来也没听话又大恶大罪之人被葬到这里来啊?!
  “黑牛,黑虎,你们俩先去找块空地,我和黑山到前面看看!”族长眸中闪烁着精光,看着乱葬岗这片地方,尤其是目光扫到那些小土包时,心里很是气愤。
  这死者为大,这些矮小的土包,很显然是胡乱掩埋之事,如此不尊重死者,真是可恶。
  不得不说这位族长,还算有些良知!
  “族长,你看!”名叫黑山的小伙子指着不远处的前方,眼睛瞪得老大。
  “那是······?!”族长也似乎发现了什么,和黑山对视一眼,立刻往前方走去。
  掩埋着草席的泥土已经尽数被寒风吹落,将草席露了出来。
  黑山和族长走到跟前,心间均泛起一丝不安的念头。
  “族长,你看这······”黑山从草席的一头都能看到死者的脚踝。
  “唉,也不知是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做的事,别说了,一会儿咱们安葬了黑头,再来帮帮忙吧!”族长摇着头,一阵唏嘘。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平地吹起一阵狂风,卷着尸体的草席被哗啦一声,吹了开来,里面的少女尸体呈现在族长和黑山的眼前。
  玉体横陈,上面布满了伤痕,面目狰狞,痛苦,不知死前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身无一物,暴露在晴天之下,述说着其中无尽的罪恶和冤情。
  黑山傻眼了,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三魂七魄不知何处,瞪着大眼,仿佛失了灵魂。
  族长身心皆震惊万分,手脚瞬间冰冷,面对着眼前这一画面,心骇至极。
  “这女子···这女子···”黑山断断续续的,指着躺在草席上的女子,结巴着说不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