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是满意的,他和殷傲雪所喜欢的,就是这样能够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的人,也是能够直白的讲出自己的困惑的人。楚衡轻轻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如念,能一下子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也能够直白的说出来。其实,你说的这些问题,我和傲雪两个人也是讨论过的,最后也已经修改过了,只是现在,傲雪说出来的是未修改过的,只是想要看看最终你们能不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来。”
温如念听着楚衡的话,心中自然是分外的欢喜的。她虽然有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但是却也是能够敏感的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尽管殷傲雪说的有很多都是很详细,而且有不少是让温如念认同的,但是总是有一点点,让温如念觉得这是自己所不能够接受的,也是和之前的殷傲雪和楚衡的观念相违背的。所以,尽管别人大多都是人为这是正常的,温润按还是想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然的话,到了最后,温如念也不一定会尽心的帮着他们两个人。
长孙云枫确实皱了眉头,对着楚衡说道:“但是,按照你们的角度来看,我自然是没有觉得这样的言论有什么问题。我们自然是统治者,自然是要有统治者的态度和方式,我们确实是应该要让别人有意无意的知道,这就是一个服从于被服从之间的关系,不然的话,日后你们要解决的麻烦自然是会更多,而且别人也不一定会愿意理睬你的。”
殷傲雪轻轻的笑了笑:“哥哥,我知道你这样说的初衷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会有很多人和哥哥你一样有很多的想法。可是哥哥,我坚信,在人们的心中,真正的威严是不需要用这些外力的手段来证明的,也根本就不需要用各种方式来说明自己就是领导者。我和楚衡所希望的,是别人从内而外的臣服,也是从内而外的相信我们和敬佩我们。我们不希望用各种强制或者是压迫的手段让他们人内心对我们还是有各种的不服气的,我们只是希望,在有困难的时候,他们能够把我们当做普通人一样提出帮助的请求,也希望有些人能够在平时有烦恼的时候对我们倾诉,对我们提出意见,让我们能够变得更好。若是不是这样的话,我担心到了最后,即便是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最后却也是始终都不能得到民心,最后还是会引起一片的兵荒马乱。这不是我所想要的世界,也不是我希望能够看到的东西。”
长孙云枫看着面前神色坚定的殷傲雪,仿佛是多年以前,告诉长孙云枫:“我没事,我不”的那个小女孩,一个是已经有了自己人生的目标,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样进行努力。而那个时候的殷傲雪,不,那个时候应该还是被称为长孙灵儿,心中则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哥哥,让自己的哥哥不要过于的沮丧。
两个人虽然现在已经大不相同了,但是很多的时候,却也还是能够看出来他们是一样的,是类似的。一个是已经心中有了大爱,将自己的大部分的热情都给了百姓,一个是只关注与疼爱她的家人,但是两个人都还是近似的。长孙云枫也为自己有这样的妹妹而感到骄傲。
长孙云枫终究还是做出了退让,轻声说道:“我现在也已经明白了你的想法,傲雪,我为你能够有这样成熟的想法感到开心,我也为你可以这样直白的说出你的观念感到开心。你说的对,若是我们真的用压迫的手段强制他们做一些他们不喜欢的东西,最后的惨剧,我们也是可以遇见的了的。但是既然现在都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也想要听听你改变之后的想法和方式,也好让我们知道日后要从何下手。”
殷傲雪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哥哥会对自己妥协,心中没有一点点的惊讶,只是轻轻的笑着:“我就知道哥哥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想法的,也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其实,我之前所说的东西,有很多是用伦理道德作为维护社会的稳定的制约力量,它是视为维护秩序、加强王权的思想武器,而其中‘天人相关’、‘天人合一’的说教,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合而为一,从自然界法则引伸出人类社会的现存秩序,从而把社会的‘上下贵贱之别’说成是合理的、永恒的。若是我们把全国人民分为士、农、工、商四个等级,实行严格的等级身份制度。因此,需要一种维护身份等级制度的御用思想,而方才所说的的‘名分论’正好适应了这种需要。可是,这对百姓而言就是不公平的。试想,商是我们经济发展的最为重要的推动力,当商是最为底下的人的时候,谁还会乐意想要去从商,谁还能够为我们的经济发展做贡献?没有了经济发展,我们现在所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
温如念也是在一边点点头:“傲雪你说的是有道理的,士、农、工、商每一个都是在我们的社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自然是不能够就这样将他们划分为等级,不然,他们自然也是不会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最后收拾残局的,还会是我们。这样的等级,只会增加百姓之间的斗争和歧视,反而会让社会不稳定。”
殷傲雪捏了捏温如念的手,笑道:“是,我赞同如念的看法。尽管我们提出的思想能够为封建统治阶级创造了整套治理国家和社会的理论思想体系,获得了封建社会统治光辉人类发展社会史,但是从某些层面上而言,也是制约了我们自我的发展,我在寻求一个中心点,是否能够影响治理社会群众基础的核心,从而完成对国家社会双重治理的理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