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心跳的回了房间,跳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还残留着顾千城躺过之后的余温,被子和枕头上也全都是他身上独有的雪松的清香,让人安心又忍不住心跳加快的味道。
容槿眉眼弯弯的笑着,眉宇间洋溢着幸福与甜蜜。
不知是太累还是什么缘故,容槿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糟杂的声音惊醒。
睁眼的瞬间,惊恐的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被人绑在一张冰冷的铁板上,只穿着贴身内衣裤的身上搭了一张丝滑的方巾,刚好遮住隐私部位。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慌乱与恐惧,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并没有急于挣扎,逃脱,而是偏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儿好像是一个废弃的造铁厂,随处可见的铁块长满了铁锈,空气里充满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腥味。
四周的窗户被木板封了起来,一丝光亮从木板的缝隙照射进屋子,透过那丝光亮,隐约可以看见漂浮在空气里的尘粒子。
屋子外,有震耳欲聋的,机器的轰鸣声响起,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机器发出的声音。
在这个不利于自己的环境里,容槿的慌乱与恐惧都只是一瞬。的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大脑飞快运转的分析着。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
这儿是哪儿?
谁把她绑在这儿的?
一大堆问题跃入脑海,容槿脑子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黎敏。
可又觉得不对劲。
她的身边不仅有周楠,温旭也安排了一些人暗中保护她。
如果真是黎敏将她绑到了这儿,她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周楠眼皮子底下将她绑走。
而且看外面的情况,似乎天已经亮了。
周楠发现她不在,肯定会通知顾千城。
她在容家不见,容家人肯定会遭殃,黎敏不可能会冒这么多大的风险。
除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容槿脑海中涌出。
为了不引起怀疑,现在容家,肯定有个人假扮她来掩饰的她不见的事情。
想到昨晚黎敏的不对劲,她有理由怀疑,她被绑到这里,一定与黎敏有脱不掉的干系。
可是,为什么黎敏不直接弄死她,要把她绑在这个地方,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猜测中,屋子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活动。
容槿被绑在大铁板上,无法看到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只能伸张着脖颈,警惕的盯着声源响起的位置。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浑身赤果,瘦骨嶙峋,满身脏污的男人跟跟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
容槿觉得辣眼睛,想要偏头不看。
可她必须弄清楚这人是谁,只能尽量将视线看向男人的上半身。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男人低着头,暂时看不清他的脸。
容槿眯着眼,目不转眼的盯着脑子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男人,心里莫名有种熟悉感。
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尤其是那夺人眼珠,瘦得只剩排骨的身体,简直让人记忆犹新到难以忘记。
容槿很快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
原本今天该去容家娶黎菁菁的老头子,罗世峰。
如此,容槿就更加判定,这次的事和黎敏有关。
但黎敏肯定不是主导,她没那么本事将她从周楠他们眼皮子底下带出来。
想到前两天发生的事,容槿不由想到了厉蔷薇。
那家伙当时就是用易容术,骗了保镖,溜进病房想要杀她。
厉蔷薇就算不会易容术,她身边肯定也有精通易容术的人,说不定那个用人皮做面具的易容师西蒙就是她的人。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弄到这个地方来。
容槿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而此时的,手里握着小皮鞭的罗世峰颤颤巍巍的朝容槿走了过来,满眼莹邪,笑得荡漾:“小美人,爸爸来了。”
“你放心,保证满足你。”
说着,他甩了两下手中的鞭子,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却又格外的兴奋。
容槿微眯着眼冷盯着罗世峰,眼神越发的冷冽无情。
看来罗世峰被人下了药。
而她……
容槿这时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因为千机散的缘故,很多毒药和迷魂散对她都不起作用。
可这次,她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提不上来,连内力都好像消失了。
看来这黎敏为了对付她,费了很多心思。
现在怎么办?
动不了的话,就只能成为别人毡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罗世峰,容槿想到了有关于他的传闻。
都说罗世峰精神不正常,喜欢虐待女性,尤其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的时候要来一套刑具助兴。
想着,容槿脑子里一个方法迅速成型,虽然有些冒险,但总比坐以待毙,任人欺凌来的好。
想法落定,她迅速的闭上眼,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崩起来,竖起耳朵,聆听屋子里的动静。
罗世峰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铁板前,沧桑的脸上洋溢着放荡的笑。
他挥起手中的鞭子,然后重重的落在容槿身上。
随着一道破空声的响起,容槿大腿部猛的一阵抽疼,一道鲜红冒着血珠的皮鞭印立刻在少女雪白的大腿涌现而出。
可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
喜欢在做少儿不宜的事的时候虐待别人的人,在实施虐待的时候,都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那样能带来不一样的刺激和高潮。
如果在虐待别人时,得不到回应,往往就会觉得无趣而放弃。
容槿就是抓住了罗世峰这一病症,才会毅然决然的在这个时候假装昏迷。
寒光似刃的目光透过微眯的眼睛,冷盯着挥舞着小皮鞭的罗世峰,眼底杀气凛冽,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摄人的气息越发的恐怖,骇人。
中药的罗世峰压根就感觉不到威胁,更不会觉得害怕。
他热血上涌的兴奋着:“小美人儿,你倒是叫啊。”
“爸爸喜欢听你撕喊的声音,喜欢看你浑身颤抖,痛哭流涕的样子。”
“你叫啊,你倒是叫啊。”
容槿心里登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她差点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抱歉,破口大骂一句:“叫你妈,老子才是你爸爸。”
她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稳住快要爆发的情绪。
罗世峰在接连给了容槿几鞭子之后没有得以到回应,烦躁又气恼的将皮鞭扔到了地上:“看来是我的手段还不够刺激,小美人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换个花样儿,这次换蜡烛好不好。”
“还是说小美人儿你喜欢这个。”
他随手拿了个满是柳丁的拳套在容槿面前晃了晃,犹豫间,最后选择了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笑道:“还是这个吧,我喜欢这个。”
他笑得荡漾,摇摇晃晃的爬到铁板上。
手一扬,直接扯开了容槿身上的那块扯羞布。
容槿只觉得身上突然一凉,下一秒,滚烫的蜡油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她身上。
她不是没有痛觉,只是习惯了疼痛。
可现在,她只想骂娘。
心里不由得怀疑,这罗世峰真的被下药了吗?
为什么他还能清楚的知道这些刑具的使用方法,可他眼神迷离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
果然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吗!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不正常的思想,哪怕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不会忘记。
容槿心里后悔之前没有直接让他断子绝孙,要不然现在也不会……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虐待,只能另想办法自救。
可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罗世峰也神志不清,只怕也不会将她的威胁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