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真的很红,就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容槿挣扎着想要从顾千城怀里跳下去,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挣脱男人的桎梏。
顾千城眼垂眸,看向怀里挣扎不停的少女。
少女身上系的很紧的浴巾,因为激烈的动作,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举起粉拳,奶凶奶凶的威胁道:“顾千城,赶紧放我下来,要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又不是没脚,她自己会走,用不着他抱。
顾千城没说话,只是看着容槿胸前已经松散开的浴巾。
因为少女抬手的动作,浴巾受到牵扯,浴巾缓缓滑落。
容槿顺着顾千城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原本稳稳固定好的浴巾不知何时竟然散开了。
她脸刷的一红,急忙收回半空中的拳头,慌措的拽紧散开的浴巾:“liumang!”
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握成拳,毫不留情的朝着顾千城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砸了过去。
顾千城头向后一缩,轻而易举的躲开容槿的拳头。
在她下一个攻击到来之前,他将她放在床上,顺手抓起床上的被子,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住,她的攻击,也被阻隔。
他直接坐在容槿身边,一脸坦诚的看着那张凶的格外娇巧的脸,认真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千城的确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那暗潮汹涌的眼底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欲色。
容槿红着脸,瞪着顾千城,没说话。
不是她不想说话,只是她现在心跳加速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化解眼前的尴尬。
是她太紧张了,有些乱了方寸。
顾千城看出容槿的窘迫,没再打趣她。
想到刚才看到她胳膊上红了的那一片,他原本想拉开被子好好看看。
可想想还是算了,只满眼心疼的看着她:“你胳膊怎么回事?怎么红了一片?”
不过才分开半天而已,她又受伤了。
看来,他真的是半步都不能离开她。
容槿深呼吸,迅速整理好情绪,也不隐瞒,直接将今天来容家后发生的事告诉了顾千城。
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事不关已的态度,好似这件事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顾千城有些不放心:“以防万一,让暮尘来给你做一下检查。”
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容槿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眼疾手快的抓住顾千城的手机:“不用,我没事儿。”
微凉的手指覆在顾千城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温热的指腹,像是电流般从男人手指,流窜到四肢百骇,点燃了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
顾千城漆黑的眼眸里瞬间窜起一抹汹涌的火花,稍纵即逝。
“好,我不打。”他另一只手抽走手中的手机,随手放到床上。
反手抓住容槿的手,剑眉微蹙的看着她红肿的手臂:“周楠买的药膏在哪儿?”
容槿没有挣脱开顾千城的手,偏头看向床头柜:“在抽屉里。”
顾千城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眼就看到里面躺着一只药膏。
他拿出药膏,又看看了抽屉:“没有棉签吗?”
容槿大大咧咧:“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用手就行。”
说着,她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伸手就去抢顾千城手中的烫伤膏:“我自己来。”
顾千城手一扬,躲开容槿伸过来的手:“我来,你抓好被子。”
以免走光。
容槿的脸瞬间又涨红起来,单手抓住被子,幽怨的瞪了顾千城。
这家伙,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顾千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拧开烫伤膏的盖子,挤出些许药膏,轻轻的涂抹在胳膊红肿的位置。
随着药膏在红肿处推开,一丝清凉感至受伤处蔓延,削减了烫伤的灼烧感。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中满是怜惜与心疼。
“疼吗?”
容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小伤,不疼。”
顾千城没再说其他,微微低头,对着涂抹了药膏的位置轻轻的吹了一下。
烫伤的位置凉意更胜,带着几分令人心跳加快的酥痒。
裹着被子的容槿原本就觉得有些热,再经过顾千城不经意的撩拨,身上的热气越发灼人了。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裹着被子,腾的站起来:“我没事儿了,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她的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进了衣帽间。
看着闪身冲进衣帽间的,那抹俏丽的背影,顾千城眼里笑意更胜,充满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心里却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小槿儿更近一步的接触。
没过一会儿,容槿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
此时的她,神色已然恢复如初。
她拉开电脑桌前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云淡风轻的看向顾千城:“半夜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顾千城没回答,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想到刚才的事情,容槿脸颊迅速爬上了一抹绯色,尴尬又无措的傻笑着:“不用,我坐这儿就好。”
靠他太近,她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心跳和呼吸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
为了避免发生一些丢脸的事,她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顾千城起身,搬过一张椅子,坐到容槿对面。
容槿脚不由得收了收,微微有些紧张:“你干吗?”
顾千城满眼温柔的看着顾千城,理直气壮道:“你不过来,就只能我过来了。”
你不想迁就我,那我便迁就你。
容槿:“……”
这家伙还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容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些什么,却听顾千城道:“你不是说容炔给了你一块玉佩吗,给我看看。”
说到正事,容槿整个人就不紧张了,表情瞬间也就变得严肃起来。
她拉开电脑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将玉佩取出,递给了顾千城。
顾千城看到容槿手中的彼岸花玉佩时,瞳孔一缩,眼底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复杂。
这个玉佩,怎么会在这儿。
他没说话,接过容槿手中的玉佩仔细观察起来。
容槿微微有些惊讶:“你知道这玉佩?”
从顾千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是知道这块玉佩。
那他肯定也就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弄清楚玉佩的来历,兴许就可以弄清楚秦枝的身份了。
想着,不等顾千城说话,她继续道:“容炔说这块玉佩是他第一次遇见我母亲,从我母亲那儿偷来的。”
“我问了他当时遇到我母亲时的情况,他也记得不是很清了。”
她眯着眼,摸着戴在脖子上的黑笛,盯着顾千城手里的玉佩,沉声问:“顾千城,我母亲,是死亡之境的人,对不对。”
询问的话语,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顾千城怔了一瞬,抬头看向容槿,思虑了一下:“单从目前这些证据来看,我还不能确定。”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妈妈和死亡之境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这块玉佩,其作用有点儿类似于古时候的尚方宝剑,代表着死亡之境最高权利。
这玉佩居然是小槿儿母亲所属之物,那秦枝岂不就是……
顾千城眸色深深的低眉沉思着。
容槿沉默了片刻,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她肃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千城:“我想去趟死亡之境。”
顾千城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行。”
“小槿儿,我知道你迫切的想要找到你母亲。”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暂时还不能前往死亡之境。”
“死亡之境我们终究会去的,但绝不是现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男人理智分析,容槿能不能听进去,他没有太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