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许知尧约她吃的饭，到了餐厅姜冉冉却发现司允寒也在。
看到他的时候，姜冉冉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从那天谈完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此刻见面，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又盘绕在心头。
抛开所有单看司允寒这个人来说，的确是一个让人会心动的长相。只是最开始的见面与相处并不是那么愉快，让她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些。
后来她变傻了，也不知怎么就让他喜欢上了，然后所有的一切突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连她都在这场变化中缴械投降。
这顿饭，除了庆祝她毕业之外，还是一场“扒皮”宴。
两个男人把她喜欢的学校，想学的专业等等都问的一清二楚。
虽然私心不想让她离开，但却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和选择。
姜冉冉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终究还是不愿意与他们俩一起生活。
世俗的眼光他们不在乎，可她没办法不在乎。
这场博弈里没有胜者，只是最后默认了一个共识。
他们不强迫她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但她也不能与他们断了联系。
司允寒和许知尧两人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希望在日复一日中，磨平她的排斥和界限，
毕竟最后，谁也说不准会变成什么样。
志愿结果出来后，姜冉冉很顺利地被a大的法律系录取，而许知尧则是随着她的步伐也报了a大，成功考入学校的王牌建筑系专业。
暑假以来，姜冉冉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单身公寓。和大部分毕业的同学不一样，她没有选择四处旅行，只是在附近生意火爆的咖啡厅应聘了暑期兼职，想来赚些生活费。
其实她不缺钱，司允寒给她的卡里够十个她花了，但心理上她还是有道迈步开的坎。所以那张卡里的钱，她一分都没有动。
有时司允寒忙完的时候，就会来咖啡厅里做客。点一杯咖啡，然后就坐在角落里静静看着她忙碌的样子。许知尧就更不用说了，一整天就差住在了咖啡馆，只有偶尔有事的时候才会离开。
司允寒有时也会有些恍神，这样的他总感觉不像他自己了。那颗冷硬的心在看到她之后就莫名软了下来。对于他这样一个生活在暗处的人，这样的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对于他们在她眼前不停刷存在感的行为，姜冉冉一开始还会懊恼，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甚至他们突然不来她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比如今天。
这已经是司允寒没有来的第五天了。
姜冉冉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拉不下脸去问，只是在给许知尧端咖啡的时候旁敲侧击了一下。
许知尧笑了笑，
“他最近有点忙，暂时来不了了，过几天应该能见到。”
一句话说的姜冉冉脸颊通红。
她不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被许知尧一说感觉在想他一样。
看着她慌忙逃离的背影，许知尧没忍住扬了扬唇，然后给司允寒发了条消息。
“哥，欲擒故纵这招真是百试不厌啊。”
另一边的司允寒看到消息，几天来的阴郁都散了点。
虽然他们确实是在用点小手段来击退姜冉冉的防线，但这几天他也确实有事。
几个月没有任何动作的秦易突然像疯了一样大肆扰乱着他的地盘。
原本还算安稳的军火通道一时间几近停滞。
秦易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根本不像是为了利益，反倒像是一场刻意的报复。
而秦易这场疯狂的行为动因，他再清楚不过。
姜冉冉。
男人的唇齿微动，默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姜冉冉没有变傻，如果他没有早点醒悟，现在这个像疯狗一样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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