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的强化,的确是好了许多。之前我太注重灵气,忽略了自身的锻炼。”秦胧将手里的剑扔给了身边的人,她捞起袖子对着白臻儿说,“你看,都练出肌肉了。”
白臻儿扫了一眼那微微被嗮黑的皮肤,并未说话,两人边说边朝着屋内而去。
外面的空老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的眼中倒是闪过不同的光芒,要说馆主身上有着不同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但是这位暗中的白臻儿身上,却是历经铅华的沉淀,浑身的气势都收敛得很好。
空老知道,往往这种人,才是心机最为深沉的。看到白臻儿后,空老就想起了他的老伙计红老,那人一贯奉行自己的道,可是终究踢到铁板。
秦胧挥退了身边的人,“臻臻是过来看孩子的?”
“恩,顺带有事情跟你商量。”
“你说。”听到有正事,秦胧的脸色变得正经了起来。
白臻儿认真的看着秦胧说:“阿胧,目前的局势不稳,倘若有一天天下大乱,你当如何?”
秦胧突然愣了一下,天下大乱?她看了一眼白臻儿,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个人的力量很小,自然是在保全洛神馆的前提下,贡献自己的力量。”
老实说,秦胧不是古代人,但是爱国的心态,都是一样的。纵然她不喜欢这个朝代的规矩,但是大明始终是她的国家。
“阿胧真的这么想?”白臻儿看着秦胧,结果秦胧笑了笑,“我只知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说完话,两人来那个相视而笑,她们之间的默契一直都在。不用多说,秦胧就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
“之前我也跟你提过暗党的来历,他这番卷土重来,必定所求不小。所以我有个计划。”白臻儿继续说,“我查到暗党有个大本营,那个地方很是隐秘,在某个小岛上。”
“臻臻的意思是,暗度陈仓?”
“差不多,暗党的大多数家人都安置在小岛上面。我想着,若是能够找到那个地方,必定有用。”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其实洛神馆也有秘密的基地,安置的是那些受伤,或者是那些人的家属。
“有备无患,毕竟暗党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组织。”
秦胧点点头,暗党想要谋反,那些小岛的人必定知道,她开口说:“其实,我有些疑惑。现在不是讲究名正言顺么?大明太祖建立大明后,还用了这么几百年来洗刷历史。若是暗党真的这么做了,又打着什么样的旗号?”
听着秦胧的话,白臻儿倒是愣了愣,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暗党根本就不是名正言顺的,那么他们拿什么作为幌子?白臻儿突然间想起了商鞅桌上的那个族徽,她的眼睛眯了眯,难不成居然是跟那个有关?
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大漠的人会跟暗党的人联手了。大漠的人是前朝遗民,若是当年真的有唐王氏的遗孤,或者他们随便弄一个孩子作为遗孤,这不就是名正言顺了么?
但是,倘若是这样,那暗党的少主的身份岂不是值得怀疑了?大漠的人不会轻易冒这个风险,除非有着值得让人相信的交易。这样一来,夫君这一行,岂不是更危险了?
“臻臻,臻臻?”秦胧看到白臻儿发神,伸手挥了挥手。
白臻儿回过神来,眼神带着一些紧张。秦胧看了开口说:“你怎么了?难道是我说的不对?”
“不是。”白臻儿摇摇头,希望是她想多了。
——
岸口码头,人来人往,丝毫没有任何的异常。
几艘大船先后停靠在码头,上面的人等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放下梯子。
“少主。”
这时候在其中一艘船上的的年轻男子,慢慢的转过了身,“走吧。”
一群人包围着下了船,说时迟那时快,本来规规矩矩在码头搬运货物的人,却朝着那下船的人而去。
刀光剑影,气势汹汹。
“主子。”
少年四周的人紧张的将人护在身后,只不过少年却是淡定的看着面前出现的人,“居然是东厂的人?”
他的眼神落到了商鞅的身上,眼神阴冷,“我就说过,有了退意的人,就不该留。”
少年身边的中年男人看着商鞅,他开口说:“明池,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份,居然敢对少主不敬。”
商鞅的眸子带着默然,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申六倒是颇有兴趣的看了看,然后对身后的人招手,“动手,死活不论。”
“保护少主。”
情势一触而发,东厂的人将那群人紧紧的包围在了中间,带着浓烈的杀意。
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其中一人朝着天空放了求救烟花后,两坊的人马便纠缠到了一起。
一时间,东码头的血液流了一地。
——
白臻儿在秦胧这里倒是呆了一会儿,只是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她便带着孩子往外走。
结果刚刚走到门外,外面就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骑马女子,她像是受了伤,利落下马走到白臻儿的跟前,“主子,码头那边出事了。”
“你说什么?”白臻儿知道面前的人是影子的人,她也的确是让影子的看着码头那边的情况。
“那边有许多的修士,我们根本就打不过,姑爷也身受重伤。”
“带我去。”白臻儿转身对着秦胧说,“孩子交给你了。”
“说什么话,我跟你一同去。重楼你知道该怎么做。”秦胧对着秦重楼这么说了一句,重楼此刻沉静的点点头,一点头也不像平时调皮的样子。
“蘅儿,母亲去去就回来接你。”白臻儿看着商蘅,好在商蘅也很懂事的点点头,“母亲,你要小心。”
白臻儿点点头,两人便一人一马,快马加鞭的去了东码头。
此刻,东码头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两人的马在入口处被拦了下来,“来者何人,速速离去。”
“我夫君在里面,官爷通融一番,让我进去。”白臻儿随手剥下来了手上的镯子扔了过去。
那官爷收了镯子,然后说:“哪里来的刁蛮女子,速速离去。”
“拿了银子不办事,那有着这么好的事情。”秦胧扬起手里的鞭子,就朝着那人身上抽去。白臻儿趁机勒紧马缰绳,朝着里面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