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函被李绅,一刀斩杀。
形势瞬间发生逆转,赵函一死,赵家人全都乱了,他们满是惊骇,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绅。
“李绅,你……你疯了吗?你怎么杀了赵大人?”
“李绅,你是不是杀了赵大人,想要向狗皇帝投诚?”
“兄弟们,李绅这个混账,背叛了我们……像这样的叛徒,就该被碎尸万段。”
“对,杀了李绅,让这狗东西的血,为赵大人献祭。”
赵家人都在吼叫,但是周围站着的士兵,却根本不为所动。
他们将利器收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根本不听从赵家人的指令。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不明白不过一夕之间,怎么这一切全都变了?
李绅用一截衣袖,淡定自若地擦拭着刀上的鲜红的血。
他这般随意,好似他刚刚斩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赵大公子抱着父亲的尸体,眼眸猩红,怒视着李绅:“你……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是君钰的人?”
李绅挑眉,嗤然一笑。
“看来,赵大公子还不是个蠢人……”
“从一开始,从你们赵家,利用皇后找上我时,我就与陛下通了信。你们这些蠢货,怎会知道,如果没有陛下的提拔,我一个小小的李绅,如何有本事,成为手握兵权的副将?”
“我是陛下一手举荐给太上皇的。陛下那么信重我,我怎会轻易辜负他?我放着一条光明大道不走,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而愚蠢地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吗?呵,赵家人简直太自负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针对赵家的局。
赵家如果没有狼子野心,陛下自然不会对他们如何。
可他们很有野心,屡屡在朝堂中搅弄风雨,结党营私,想要笼络住大越国的兵权,想要取而代之,谋朝篡位。
呵,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俗话说,爬得越高,跌得就越惨,陛下不会心慈手软,放过这么野心勃勃的赵家人。
可想而知,赵家人的下场,总是逃不出全数被诛杀的命运。
李绅勾唇,淡淡一笑,而后他便转身,朝着城门上而去。
围在四周的将士,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随着他登上台阶,那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屈膝匍匐跪地,山呼陛下万岁。
李绅越过层层的台阶,一步步走到君钰面前。
而后,他丢下武器,掀开衣袍匍匐跪地。
“臣幸不辱命,终将赵函这个逆贼诛杀……”
君钰眉眼带着笑意,俯身搀扶起李绅:“李将军辛苦了,为了朕的计划,你这些日子忍辱负重,与那些人周旋,实属不易。等此事了,朕会为你和你表妹下赐婚圣旨。”
李绅的眼眸,猛然一亮。
他感激不已地连忙谢恩:“臣多谢陛下的成全……”
“这是你应得的……”君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便扭头看向底下,早就傻了的赵家人。
赵家大公子满眼都是绝望,目光呆滞地抱着赵函的尸体。
而后,他趁着旁人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入自己的心口。
他当场断气毙命。
赵家其他人,也纷纷匍匐跪地,祈求君钰饶命。
君钰看向韩德,当即便下令:“将赵家人,全数缉拿押入天牢。赵家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在三日前午门斩首示众。”
韩德抱拳领命,押着赵家人离开此处。
此一役,君钰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赵家轻易的摧毁。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静若寒蝉。
没过多久,那些以往自视甚高的老臣,纷纷请辞告老还乡。
君钰借此,恩准的恩准,提拔自己看中的新臣。
老旧势力快速得到调整,朝堂很快便稳固下来,这些新臣,全都依附君钰,对他信服无比。
没人敢在君钰面前,提出任何异议,即使如今后宫无妃,都没人敢主动提及,让君钰再纳新妃。
大概过了五日,刘念卿在一日早起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传来,她的脸色一白,身子重新跌落在床侧。
绿屏吓坏了,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刘念卿却仿佛心有所感,她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肚腹。
她眼底闪着光芒,心里升起了几分期待。
或许,她就要有属于她和阿钰的孩子了。
太医赶到,为皇后把脉,他反复诊脉三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太医激动的抖了抖手,并不敢轻易把诊脉结果说出来,而是又喊了几个太医,共同诊脉。
到最后,几个太医诊脉结果相同。
他们纷纷面带喜色,朝着刘念卿跪下道贺。
“臣等,给娘娘道喜了。娘娘这是喜脉……”
刘念卿欣喜若狂,激动的眼眶里漫上晶莹的泪光。
她真的怀孕了,真的怀了阿钰的孩子!
绿屏高兴的,几乎都快傻了,她晕头转向的,连忙让宫人,去通知皇上,然后招呼着刘念卿,让她躺在床上,哪里都没去。
刘念卿无奈的看着,这高兴疯了的小丫头。
她靠在床头,倒是哪里也不想去。
她只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
心里的狂喜,无法掩饰,根本也压制不住。
渐渐的,她便哽咽哭了起来。
绿屏一看她哭,急得不行。
“娘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奴婢这就让太医来给你开一些安胎药……”
她说着,便要转身再去喊太医过来。
刘念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傻丫头,有时候哭泣,并不是因为痛苦难过。本宫现在是高兴的……喜极而泣。”
绿屏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
她跪在刘念卿面前,啕嚎大哭起来:“娘娘,奴婢也高兴。奴婢比谁都清楚,娘娘有多么的想要孩子。娘娘这些年,这么辛苦的走过来,如今终于要迎来自己的幸福了。”
“真好,奴婢真替娘娘赶到高兴。”
刘念卿连忙拿了帕子,给绿屏擦着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高兴你还哭。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要怎么了呢。”
绿屏抽泣着回道:“奴……奴婢也不想哭,可这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滑落。娘娘你别管我了,你顾好你自己就是。我就是眼泪太多了,适当的流出来一些也好。”
刘念卿被她的傻样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
主仆俩个,真是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君钰收到消息,从外面赶过来的时候,便听见绿屏的嚎啕大哭。
他忍不住蹙眉,不是说卿儿怀孕了吗?
既然怀孕了,那就是喜事好事,绿屏这丫头哭什么?
难道,卿儿的胎儿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