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院子的夏母听到小两口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夏霁,你这是要打谁”,夏母看着夏霁扬起的手,连忙将夏霁拉到一边。
“母亲,你不知道江家做的好事儿,她侄女居然敢去大门口堵伯爵的人......”夏霁以为夏母并不知道,连忙道。
“我知道了,刚刚你媳妇就是和我去给你姐姐道歉的,明日,江家就会搬出去,这事儿也不怪你媳妇,江家拎不清,和你媳妇有什么关系,江家搬出去,你媳妇也是同意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夏母数落自己的儿子,到底江氏刚刚在夏露面前表现得太好了,又见夏霁要打人,即使是自己的儿子,夏母还是忍不住站在江氏这边,给江氏辩解道。
夏霁愣了,傻傻的问道:“明日搬出去?”。
“恩,到底是你媳妇的娘家,你姐姐还说,到时候会让管家再外头给他们寻一个落脚的地方,你啊,有什么事儿就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吓唬人”夏母道。
夏霁不说话了,看着一旁还在流泪的江氏,心中泛起了些许歉意。
“好了,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们小两口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夏母叹了口气,还好大朗和二郎这几天都是和她还有相公一起住的,不然,看到自己的父母如此模样,还不知道心中有多么难受呢,现在相公正在安抚大朗和二郎,她也要回去瞧瞧,说完,夏母便退出了屋子,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等自己母亲走了之后,夏霁再看到江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个时代男人特有的大男子主义,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江氏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也不看夏霁,直接更衣上床睡觉了。
夏霁想了想,也跟着更衣,爬上了床,这还是从西北一直到京城这么多天以来,夏霁和江氏第一次同床睡觉,江氏感觉到自己身边夏霁的身体,直接翻了一个身,把脸朝向里面,她睁着眼睛,不停的流泪,她只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夏霁上床之后,也没说哄江氏,而是直接闭眼睡觉,这些日子,他和夏父一直在外头拜访夏父的旧友,再加上和江氏生气,确实有些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夏霁睡着之后,江氏才翻转身来,看着夏霁的脸,不有得就想起今天在大姑姐的住处看到的伯爵,原本她以为夏霁才是温文尔雅,可是和伯爵比起来,只能算是假斯文,原本她觉得夏霁博学多才,可是夏霁考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一个秀才,伯爵却是进士及第,论长相,伯爵长得极好,貌比潘安说的就是伯爵,再论出生,夏霁不过是校尉的儿子,伯爵可是国公的孙子,真当是云泥之别。
江氏有些不服气,大姑姐也是校尉的女儿,她也是校尉的女儿,凭什么大姑姐就能成为伯爵的夫人,而她,只能成为夏霁的妻子,伯爵能够把自己妻子的母家主动接回京城奉养,而她呢,上京带着自己娘家人,夏霁还说要休了她,她的命还真是苦。江氏毫无睡意,脑海中全部都是贾珍的模样。
江氏拿夏霁和贾珍相比,本来就是对夏霁不公的,出生,夏霁是没有选择的,如若夏霁的出生和贾珍一样,江氏也嫁给不了夏霁,容貌,这个也是夏霁自己没办法选择的,毕竟,贾家的男人容貌是真的很强大,不提原著中被众星捧月的贾宝玉,即使是贾琏、贾蔷他们,模样都极为出色,基因在这里,只要贾珍不耽于酒色,他的容貌也不会输到哪里去。
至于夏霁和贾珍一个秀才一个进士,想想西北是一个什么情况,地处边关,也没什么好的教学环境,可是贾珍不一样,他还有一个进士及第的爹,还有一个探花出生的堂姑父,历年考试的试卷贾珍都做了一遍,只要贾珍不是那种付不起的阿斗,只要有两分天赋,怎么样也都是能考中一个进士的,更何况,贾珍的天赋还是挺不错的。
对比的人错了,这让江氏认不清现实了,脑袋里一心想着贾珍,只觉得自己的命苦,明明和大姑姐同样的出生,可是所嫁非人,如今,她甚至连三个侄女都比不上,侄女可以直接去引起伯爵的注意,而她,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何再能得到伯爵的青睐?
第二天一早,江氏就起来了,直接去了飞草院。
“情况怎么样,可说通伯爵夫人了?”江家三嫂问道。
江氏摇了摇头,道:“伯爵夫人没有答应,但是却说了,给你们找落脚的地方,你们先去那里住着”。
“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这里好”江家大嫂不乐意了。
“伯爵真的生气了,到时候把你们赶了出去,你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江氏生气了,如今她对自家几个哥哥嫂嫂特别的不满,当然,如今最不满的,顾及就是她的三个侄女了,毕竟嘛,你喜欢一个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假如你忽然暗恋上了一个男神,这个男神已经有了媳妇,你虽然也嫉妒这位媳妇,但是也不是最嫉妒的,最让你生气的,就是这时候忽然来的另外的小妖精勾搭你的男神,对此,你是最为不满的,心中忍不住狠狠的臭骂她是狐狸精,其主要原因就是她做了你所不敢做的事儿。
江家众位不说话了,毕竟,他们确实是做错了事儿,如若自己的三个女儿没有认错人还好说,他们还可以借口,名誉不在了,要伯爵负责,可是,却认错人了,这就让他们受苦说不出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管家给江家人找的住所在京城北边,京城东边是皇宫以及勋贵所居住的屋子,宁国府和荣国府也是在这边,南边是一般大臣说住的地方,西边是一些富商所住的,北边就是普通平民所住的,这里,人最多,屋子也小,最为鱼龙混杂,不过,到底是在京城,相比其他城市的这种住处,治安还是算可以的。
江家来到管家给找的住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落差实在是太大了,毕竟他们才从敕造宁国府搬出来,即使是随便收拾的一个院子,也都是比这里更好的。
“管家,会不会弄错了,这里实在是太小了一点吧”江家大哥谄媚的看着管家。
“爱住不住,不爱住你们可以搬出去自己找屋子”管家翻了一个白眼,这里可是京城,即使是西边的屋子,还是这种独门独户,有独立院子的,也得几百两才能拿得下来,如若不是和宁国府连亲带故,他们一个外来人,想在京城落户,做梦去吧。
“好了,把行礼都放一放,他们不懂事儿,辛苦管家了”江家老太太向管家道谢。
“无事,反正是太太吩咐的,对了,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太太让我交给您,太太说了,让你们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这个屋子房契是不会给你们的,但是,你们住着,也没有人会赶你们走,这五十两银子,是我们太太代替舅老爷给你们置办东西的,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管事从怀中把银子拿出来,递给江家老太太。
“多谢”江家老太太也没客气,直接接过银子。
“那我就告辞了,你们忙”管家把人带到,把银子给了,也就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剩下的事儿和他没有关系,他得回去向太太复命去了。
夏露得知管家把江家人安排好了,便让管家下去领赏,对于给江家的五十两银子,夏露觉得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首先,他不缺这五十两银子,其二,江家因为银子不够,很有可能找上夏霁,江家到底是夏霁的岳家,到时候为难的也是夏霁,毕竟,夏霁手中也没有多少银子,夏霁的脸皮也薄,手中没有银子了也不会向她开口,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剩下的,就靠江家自己了。
江家人搬了出去,夏露把夏母叫来说话。“如今江家已经搬了出去,您也不用着急搬走了,过了年之后再搬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
夏母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虽然不用那么着急搬走,但是,年前还是要搬走的,你们除夕得去宫中过年,我们在这像什么话,再说了,每年初二,你都没有回娘家,这次,你也回回娘家”,虽然女儿留他们在宁国府过年,她也感觉到心暖,但是,宁国府到底是女儿的婆家,她们留在这里不合适,特别是正月里人来人往的,到时候感觉到尴尬。
“好吧”夏露叹了口气,不过日后母亲父亲都在京城定居,想要见一面也方便,夏露也就释然了。
过了几天,贾敬和贾珍休沐,特意请了西府的一家过来用膳,给夏家洗尘。
“这个就是你的母亲、弟媳吧,那块狐狸皮眼色红得那样纯真,真的很是难得,还有琏儿、瑾瑜身上的狼牙,很少见他们这么喜欢一样东西,劳烦请假破费了”贾母看到夏母后,笑眯眯的,对于夏家还是很满意的,送给琏儿蓉儿他们的礼物也没有厚此薄彼。
“原本一来就想去拜访您的,这不,一下不得空,只能让小露儿给您送过去,您喜欢就成,我们西北来的,也没有另外的好东西能送了”夏母笑道。
“你们的正经事儿要紧”对于江家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毕竟嘛,人无完人,谁还没两个糟心的亲戚。
“老祖宗,您和母亲这里聊会儿天,我下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老爷那边,看看还缺什么”夏露道。
“你去吧,这里有我呢”贾母道。
夏露点了点头,准备下去的,江氏连忙站了起来道:“长姐,我也帮你一起吧”。
“你来者是客,怎么还要你帮忙,放心,没多少事儿,你陪着母亲在这里和老祖宗说说话,老祖宗最是大方了,你多说说她的好话,指不定给你什么好东西”夏露笑眯眯道。
“你这猴儿,感情在这里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的”贾母佯装生气。
“好了,你们聊”夏露离开宁庆堂,下去安排事儿了。
江氏只能悻悻的坐下,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居然一次都没有再碰到伯爵,平时,伯爵早上要去上衙,晚上才回来,一大早的,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大姑姐,晚上,大姑姐没有留饭,她也不能在大姑姐的院子里久留,她一直都和伯爵错过了,这让她有些难受,原本想着等着伯爵休沐,结果,要办什么洗尘宴,而且还是男女宾客分开,她同样没能见到伯爵,她还想借着帮大姑姐的忙,去看看伯爵呢。
“珍儿媳妇一直是一个好的,自从她婆婆去了,她就一个人管着这么大一所宅子,而且身边还有几个孩子要带,最是辛苦,琳儿媳妇去的时候,珍儿在皇家别院陪驾,珍儿媳妇就一个人支撑着,最后还病倒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贾母看着夏露离去的背影,道。
“如今没事儿了吧”夏母急切的问道,据她所知,自己的女儿因为练武的缘故,身体一直是不错的,她都没有听小露儿提过这件事儿。
“已经没事儿了,就是那些日子珍儿媳妇累着了,不过,这府中上上下下都要依靠她一个人管着,确实太累了,还是希望瑶儿他们能快些长大,等娶了媳妇之后,珍儿媳妇也没有这么辛苦了,可以把一些事儿都交给孩子们去办”贾母道。
夏母总算是松了口气,道:“小孩子都长得极快,过了年就十岁了,再过个三四年,也就能娶亲了,小露儿也不用这么辛苦”。
贾冯氏听到贾母和夏母说孩子的事情,她没有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贾琏那个小崽子如今都能娶亲了,可是,她的肚子却还没有动静,太医都说了,她和相公的身体没有问题,相公每个月也有几天宿在她这里,为何还是没有孩子?贾冯氏忍不住黯然。
洗尘宴,女眷这边,就只有夏露、贾母、夏母、贾冯氏以及江氏五个女人用膳,男人那边就热闹了,贾敬、贾珍、贾赦、夏父、夏霁以及几个孩子,包括二郎也在外头用膳,不过贾蔷除外,他还在襁褓中,等着吃奶呢,对于和这些孩子一起用膳,贾敬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夏父和夏霁还是有些不习惯,在他们的印象中,孩子一般都是跟着妇人的,不过贾敬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也是不会说什么。
几个孩子中,除了二郎年纪还小,还需要丫头喂饭外,其他的孩子几个孩子,都已经会自己吃饭了,其实,贾瑶他们在二郎这个年纪,也是自己吃饭,但是,二郎毕竟不是夏露教养出来的,所以,还没学习怎么自己吃饭。
没有江家参与进来,不管是男人这边还是女眷那边,对于今天的洗尘宴都还是挺满足的。
贾珍休沐有三天时间,第二天,他直接把几个孩子带到庄子上放风了,这是他们每个月都要做的事儿,除非贾珍特别忙,休沐这三天都要加班,否则,贾珍每逢休沐,都会带着几个孩子还有夏露去庄子上住上两天,这也让贾珍的两个好友袁林和苏九思,感叹贾珍的生活习惯真的健康,那些喜欢参人的御史,在贾珍身上也没办法找到什么污点。
但是因为有夏家人在,夏露是走不开的,就只能贾珍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去庄子上放风。
夏母带着江氏来找夏露说话,“伯爵呢?出去了?”。
“带着孩子们去庄子上放风了,明日回来”夏露道。
“那留你一个人在府中看家?”夏母笑道。
“原本我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是母亲来了吗?我这是在府中招待你们呢”夏露不乐意了,怎么叫做留她一个人在府中看家,说得她好像是一个怨妇一般。
“长姐平时都用什么打法时间的?”江氏问道。
“觉得无聊了吗?我打法时间就是拿着鞭子去练一下武功”顺便祸祸府中院子里的花草,她如今都有一个辣手摧花的名声了。
“长姐不绣花的么?”江氏继续问道。
“绣花啊?这个讲究一个天赋,很显然,她和我是没有缘分的”夏露无语望天。
“你还说,也是你父亲不好,那么小就教你练武,后来把西北的那些半大小子都给揍了一个遍,在西北,都没有人敢娶你了,还好女婿没有嫌弃你,因为你的名声,西北的那些女孩,还有谁敢教自己的女儿练武,就怕步了你的后尘,嫁不出去”夏母瞪了夏露一眼,对于这个女儿,她也是无奈的,好在女儿的名好,遇到了女婿,不然,她得恨死自家相公,谁让他教女儿武功的。
夏露抿了抿嘴,对于自己身上背的黑锅也是无语,“我觉得学武还是挺好的”,说实话,想要收拾贾珍这样的相公,没有一点点武力值,搞得定?指不定她最后就变成原著中的尤氏那样了,对于自己相公和儿媳爬灰,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贾珍又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好男人,还不是靠她调教有功。
夏母瞪了夏露一眼,真是不像话,也就是遇到了女婿,不然,换成其他人家,能允许她这样随心所欲么?
相比夏露和夏母在这里说嘴,江氏就沉默得多,她只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有一点运气,即使是伯爵休沐,也依旧碰不到面,江氏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些东西,得不到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越容易化成执念,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憎怨、求不得、五阴炽盛。
特别是她在这里打听到些许贾珍的事情后,五味杂陈,她不是不知道,她和贾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贾珍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惦记着他,他带着几个孩子在庄子上玩着,如今已经九月,已经秋末了,山上的枫叶树红了,走在枫叶林中,红成一片的枫叶树,极其好看。
贾珍看着枫叶,心中有些遗憾,暴力女不能来,单他一个人带着这群孩子看这么漂亮的枫叶,实在是有些寂寞,贾珍想了想,吩咐小厮把笔墨纸砚取来。“诺,这里的枫叶树这么好看,今天你们的功课就是把这里的景色画下来,等回去之后交给你们嫂嫂,谁画得好,我就带你们骑大马”。
“好”几个孩子跃跃欲试,但是大朗和二郎有些懵,他们没学过画画。
等小厮把笔墨纸砚拿过来之后,贾瑶他们都拿起自己的笔墨开始画起来,只有大朗和二郎不知所措。
“没学过画画?”贾珍问道。
大朗和二郎点了点头。
贾珍待在大朗和二郎身边,开始教他们,怎么用毛笔画画,一开始,他也没有说什么技巧,只是让大朗和二郎发挥自己的想象,在纸上涂鸦着,等他们两个自己开始涂鸦了,贾珍这才拿起自己的笔墨开始画画,贾珍在纸的两边画着枫叶树,中间留出一条小路,两个大人手牵着手在路上走着,一旁还有五个小不点,两个稍长,两个稍小,最后一个还在地上爬,稍长的两个小不点在前头蹴鞠,稍小的两个在后面追逐着。最小的双手撑地,抬起头看着看着前面的四个小不点。
所有的人都只有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下,人的影子和树的影子拉得及长。
第263章
夏露和夏母江氏在这里说话,贾母便让丫头过来请了夏露他们过去打叶子牌,古代的这些女眷,平时又不能出去,所以,各个都是十分的无聊的,贾母也不例外。
见贾母邀请,夏露这边也没什么事儿,就带着夏母和江氏去了荣国府。
“你们来了,老婆子正嫌弃一个人无聊呢”贾母见到夏露,笑眯眯的,她是真的有些无聊,平素管家,只有忙的时候稍微忙一些,比如每个月要发月例,或者每半年和各个铺子的掌柜以及各个庄子的管事结算银子,以及,家中有红白喜事,再就是过年过节,其他的时间,也没什么大事儿,可不就无聊了。
虽然府中的女人也不多,但是,正经的女主子就只有贾母、贾冯氏、元春以及迎春,迎春还是奶娃娃,元春又是小辈,平素也在贾母身边逗乐揭发,但是,她年纪到底到了,贾母正在让她学习怎么管家,也不能一直赖在贾母身边,而贾冯氏,贾母厌恶她还来不及。
“我们也觉得无聊,没想到老太太便邀请我们过来了”夏露也回给贾母笑容。
“既然都无聊,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寺庙中上香好了”贾母道。
夏露想了一下,过几天宁国府也没什么大事儿,自然是答应了。
打叶子牌,只要四个人,这里却有五个,贾冯氏这时候还是有点眼色,很显然,这里的贾母和夏母辈分最大,自然要一起玩的,然后就是夏露,夏露是宁国府的当家太太,自然也不会让出来,剩下的就是江氏和她了,“你和太太们一起吧”,贾冯氏对江氏道。
“我不会”江氏在西北长大,那里没有这种牌。
“那你就坐在一旁看着,慢慢学,等日后,少不了打这种牌的”夏母对江氏道。
“哎”江氏坐在夏母身边,仔细学着,原来,成为伯爵的夫人,这种牌也是要会的。
江氏不会,自然就只有贾冯氏上了。
“老祖宗,您可得手下留情啊,就您这么厉害,我们谁比得过您”夏露笑眯眯的。
“放心放心,等下老祖宗赢了,就把用这些银子请你们吃酒”贾母被夏露奉承得开心了。
“老祖宗这么大方,等下多赢一点”夏露笑眯眯的,打牌也是讲究规矩的,如若你的身份低,那你就需要主动给身份高的让牌,她和贾母相比,不仅她是小辈,而且诰命也低了一些,她就要主动给贾母让牌,哄她高兴,如若夏露和比她身份低的一些夫人打牌,那些夫人也会不着痕迹的给夏露让牌,当然,如若你一点也不像巴结这位身份高的,也可以不让,这种情况很少就是了,我和你关系不好,干嘛和你一起打牌。
“那是一定的”贾母开心道。
一行人玩牌玩得正高兴,这时候鸳鸯过来了,“老祖宗,刚刚二老爷府上传来消息,说太太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夏露算了算日子,如今九月,那就是七月份左右的时候怀上的,这位贾王氏不是因为贾珠的事儿正在和贾珍闹别扭吗?怎么这会儿,又怀上了。
贾母打牌的手顿了顿,道:“这倒是一件好事儿,这样,你去我的库房里,把那对子母瓶拿出来,给她送去,还有,元春和珠儿,等下也跟着一起回去,毕竟是自己母亲怀有身孕,他们身为儿女,自然也是要回去看看,尽尽孝,过几天,我再让人接他们回来”。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鸳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