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旧林在她眼前晃了晃,心里确定了:喝醉了。
他不知道季央央喝了多少,但是能醉成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过家家,说明神志已经不见了。
舒旧林叹了口气:“季央央,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央央突然看向他。
舒旧林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对上了季央央的眼睛。
她的眼睛轻轻地眨着,眼睫毛像两把做工精致小扇子,忽闪忽闪,撩拨着舒旧林的心。
舒旧林正想叹气。
季央央突然眼睛一亮,软绵绵,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抱住了舒旧林。
“老公——要抱!”
声音像在羊奶中浸泡过一样,水灵灵,滴滴答答,尾音娇得能让一个大男人腿软。
舒旧林:……
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头重脚轻,轻飘飘的想:喝醉了真好啊。
季央央像一只剪掉了爪子的奶猫,两只手紧紧抓着舒旧林,叫完一声之后,头疼的厉害,猫咪似的呜咽一声,不肯动了。
周远远和白悠:=口=!
舒旧林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轻轻松松,就将季央央抱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说道:“看明白了吗?”
周远远说道:“你是来抢亲的吗?”
舒旧林道:“如你所见。”
小朋友们骤然失恋,心神俱灭,凄凄惨惨戚戚。
周远远说:“那你要对她好好地……”
舒旧林看到两个小朋友这么难过,心中,顿时暗爽不已。
同时,这个卑劣的大人,突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喜欢我老婆,眼光这么不错的份上,本人大发慈悲,原谅你们。”
白悠眼睛亮晶晶开口道:“你要把季央央送给我们吗!”
舒旧林笑眯眯的,却假的要死,不怀好意的要死。
“不。”
“现在,我要带她去洞房。我努力一点,说不定你们还能娶到我女儿。”
白悠如遭雷击。
周远远低吟片刻,右手小拳头捏起,敲在左手掌上,恍然大悟,提出了一个问题:“万一季央央的女儿像你怎么办!”
舒旧林道:“那你们只好就地做法,祈祷一下我女儿像她吧。”
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周远远问道:“白悠,什么是洞房啊?”
白悠从被雷劈的状态中回过神:“我从电视上看到,洞房的意思,就是要生宝宝。”
周远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们来洞房吧!反正新娘跑了,我还没玩过这个,我也要生宝宝!”
白悠说:“生个屁!”
周远远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怎么说脏话的呀!”
第50章 全都给她
季央央这边抓着舒旧林的衣襟。
刚才,他们几个小朋友说的话,季央央听去了一半。
她并不是完全喝醉,但是清醒也不是正常的清醒。
舒旧林抱着她,毫不费力,轻轻松松的就走出了宴会。
季央央醉成这样,要继续参加宴会也是不可能的。
上了车,舒旧林发现,季央央喝醉之后,十分会撒娇。并且是无意识,毫无知觉的撒娇。
除了刚才叫了一声软绵绵的“老公”之外,这会儿只会哼唧哼唧,其他的声音没有了。
还有一点,就是抓着他不肯放手。
开车回去,舒旧林总不能抱着季央央坐在主驾驶位置上开。
舒旧林哄道:“季央央,你下来,我开完车然后抱你,好不好?”
季央央没说话,但是纹丝不动的身体表明了她的决心。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又软又娇,抱起来手感十分好,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抓一把就像棉花糖似的,陷进去之后,还能自动复原。
舒旧林哄了半天,没哄对。
季央央沉默很久之后,开口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舒旧林道:“此话怎讲。没有证据,不许血口喷人。”
季央央赌气道:“那你为什么不抱我!”
舒旧林道:“因为我要开车。”
他问道:“季央央,你几岁了还跟小孩子玩结婚游戏。为什么不跟我玩,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叫什么吗?”
季央央不吭声。
舒旧林道:“你叫婚内出轨。”
他突然捉住季央央的右手,那里,有二人的婚戒。
舒旧林质问道:“你看到你手上的这个东西了没?你跟我结婚了,怎么还能嫁给别人?老公还没死呢,你就想着改嫁。”
他突然又问:“诶,季央央,你知道你老公是谁吗。”
季央央闷闷道:“是你。”
舒旧林点头:“孺子可教。那你为什么要去跟别人结婚?”
季央央道:“我没有。”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结婚了就要洞房吗。”
舒旧林打电话叫了司机,季央央如此黏在他的身上,他肯定没有办法自己开车。
听闻季央央开口问,他也开口回答:“当然。我看你挺喜欢小孩子的,要不然你自己生一个。”
季央央摸摸肚子,若有所思。
“为什么我没有小孩子?”
舒旧林道:“因为我们没有洞房。”
季央央茫然的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洞房?要洞房才有孩子吗?”
舒旧林点头。
季央央仿佛在思考什么,没有跟舒旧林说话了。
二十分钟之后,司机到达宴会现场。
舒旧林抱着季央央,直接往市中心的酒店开。到了酒店之后,开了灯,季央央被放置在沙发上。
舒旧林会煮一些解酒的东西,于是一回来就往厨房中去。
季央央并不是醉到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程度。舒旧林给她翻出了那一件蕾丝睡衣,就把人往浴室一推,放好热水,让她洗澡。
舒旧林还是第一次看到喝醉了之后,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能退化成五岁小孩儿的模式。
以前也不是没有看过人醉酒,有些喜欢唱歌,有些喜欢跳舞,还有发酒疯大喊大叫的,比比皆是。唯独季央央这样,喝醉之后,乖巧的不行,完全听人摆布,几乎是全身心的依赖你,这种感觉,令人十分有成就感。
果不其然,舒旧林拿出那件蕾丝睡衣放在季央央怀中,对方没有半分反对的意思。
舒旧林心道:酒真是一个好东西,我真是喜欢酒。
“季央央,现在去洗澡,知道吗,出来的时候,叫我一声。”
季央央点点头,往浴室走去。
舒旧林看着自己做的醒酒汤,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又不想给季央央喝了。
等季央央洗完澡,他正好把汤倒在碗里。
“季央央,你洗好没,出来喝汤。”
喊了半天,没有动静。
舒旧林放下碗,往卧室走去。
浴室在卧室外面,地板上有些水渍,看样子季央央是根本没有穿鞋就直接走了出来。水渍一直到地毯上消失,最后停在卧室门口。
客厅的窗帘是拉开的,落地窗十分大,外面有一个更大的阳台。这时候是晚上十点钟左右,天上飘起了大雪,北方的雪和南方的不一样,像鹅毛似的,一片一片的落,不一会儿,又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舒旧林道:“季央央,不准不穿鞋子到处跑。”
虽然房中开着暖气,不过光脚总是一个不太好的行为。
舒旧林还想在教训两句,以趁季央央喝醉的时候,占一点口头上的便宜。
结果一推开卧室门,舒旧林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拥挤的话,最后变成了一丝叹息。
“季央央。你多大了?”
季央央坐在床上,不着寸缕。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背后,皮肤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奶白中透着一丝热气蒸腾过的粉色。
舒旧林眼神不敢乱飘,匆匆的看了一眼,便错开眼神。
季央央的身材倒是不错,上半身该有的料一点都不少。腰很细,细的几乎两只手就能直接合拢。
舒旧林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