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依照三皇子的身份,召见一个小小的先锋营将军,不是很轻易的事情么?”察觉到南宫瑾高深的演技,林若溪的眼角不禁闪过一抹嘲讽,心里越发的将其归结到了“危险”的这一分类中。
为南宫决高兴?骗鬼呢?南宫决得到一个能人,南宫瑾的危险便多了一分。还能为南宫决欣喜,真是兄弟情深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佛寺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现在的林若溪不管是面对谁,都要比从前冷静的多。
说起来还要感谢林若茵,要不是有林若茵作为先例,恐怕她眼下也要被南宫瑾三言两语哄的团团转了。只可惜,林若茵死得太早,不然还真想要再和她好好的较量一番。
“是容易,可要让父皇不起疑心,难啊!”南宫瑾不禁苦叹一声,愈发将自己置在一个让人同情的起步,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被眼前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三皇子既然愿意帮助若溪,若溪也愿意为了三皇子,做尽力所能及之事!”不过看穿归看穿,林若溪还是依照南宫瑾希望看到的那样作出了保证,一来是想要看看南宫瑾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二来也是想要为自己寻求一个后台,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闻言南宫瑾的眼睛倏地一亮,流露出一股得意,然而自己却是浑然不觉,非但如此,就连林若溪的反常,也是半分没有察觉出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又一次发挥到了极致。
“这怎么好意思。再说,就算若溪愿意,本王又如何舍得让若溪去犯险。”依旧是一副情深不寿的好男人模样,望向林若溪的目光,也是软的好似一滩水。
呵呵……林若溪又是一阵冷笑,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也不想在这样你来我往个没完,只好直接开口道,“三皇子就明说吧,希望若溪能做什么?”
南宫瑾却是一愣,就算再迟钝,也该意识到林若溪的不对劲了,偏偏三秒过后,又全然将一切抛之脑后,不以为意的回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托若溪,为本王带一封信给刘将军罢了”
带信?
林若溪疑惑了,但转念一想,以为是南宫瑾想要借她的手,私下邀约刘将军,便也没在多问,一口应了下来。而后又和南宫瑾相互敷衍了几句,才假装恋恋不舍的离开。
只是转身的刹那间,不管是林若溪还是南宫瑾,都火速换上了另一份神情。
翌日,才刚过了早饭,南宫瑾便命人将信带给了林若溪,而后又激动的跑去找水玲珑共商大计去了。
而林若溪拿到信之后,纵然一度想要知道信上的内容,可一想到也没什么可看,字里行间必定是南宫瑾各种虚伪,便忍不住一阵反胃,一点儿想看的念头也没有了。
虽然一大早就收到了信,但一直到了日暮黄昏,林若溪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门。毕竟人多口杂,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看到了,定会有不利的消息传出,到时候损害的可是她一人的名誉。
出了门之后,林若溪依旧各种不着急,非但没有去见刘将军,反而自顾自的搬了一把摇椅,在距离驿站不远处的一方空地上,一遍晃晃悠悠的躺着,一遍仰头欣赏其夕阳来。
然而看似无心的一个举动,却是经过私下里细细斟酌过的。
据可靠消息,每天临近日落的时候,刘将军都会带兵来这块巡逻。而这个刘将军既然认识林傅成,相比也知道她,如今见了她,且不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就算是顾着林傅成的面子,这个人都应该过来打一声招呼,一旦两人开始接触,南宫瑾说嘱托的事自是轻而易举。
果然不出林若溪所料,才看了不消一刻的黄昏美景,身边便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多了一个人。见状林若溪不禁一笑,末了好似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回身瑟瑟发抖的望着眼前的壮汉,仅是一瞬间,眼中便已经蓄满了令人心疼的泪水。
泛黄的夕阳下,只见一席白衣飞扬,带着几分心悸的凄美,如同一只即将扑火的飞蛾,却又像是即将涅盘重生的凤凰,满是悲壮。
“林小姐!”看的刘将军不由得痴了,过了好久才堪堪回过神来,却是极为木讷的挤出了三个字。
“你是?林若溪故作疑惑道,末了缓缓放下了自己双手,直勾勾地望向眼前人,一副懵懂纯真的模样,却越发显得勾魂摄魄。
“在下、在下刘成国,乃是先锋营里的一名小将,若有冒犯,还望见谅!”想必性子粗野的人说个话都比较重,就好似眼下,哪怕是说着这般文绉绉的话,也让林若溪不禁有种身在战场,濒临决战的错觉。
“将军这是哪里话,是小女子唐突了。”老实说,相比这样的直爽性子,有时候到还真愿意和南宫瑾这样肠子九曲十八弯的人打交道,至少猜来猜去也不会觉得无聊。
言罢顿了顿,干脆直接说:“实不相瞒,小女子本就是在得知了将军一定会来之后,才特意等在此处。”说着从袖口中将南宫瑾的信掏了出来,递至刘成国面前,用眼神示意其收下。
刘成国一开始还有些疑惑,想不明白林若溪到底意欲何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见过林若溪这样的美人,居然第一反应便是以为其对自己有意思,送信神马的不过是个借口。
尤其是在看了林若溪这幅百媚千娇、风情万种的模样后,更是觉得其一定是被自己身上的阳刚之气所吸引,所以才跑来这里,假意就是为了给他送情信。
想到这里,痴痴的看着林若溪。也是男人见到美女,脑子一片空白的本能反应,好半天才想起来把信接过去,却是等不及回去,当着林若溪的面就拆了起来。
岂料这不拆还好,一拆更是激动的差点当场将林若溪吃干抹尽。